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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地看着他走出医院,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仝函的,天啊,既然小函走了,那她去见她家阿易吧!仝函出了医院按尤棋发他的信息打车去了肖预他家。“里面估计进不去了。”司机尝试了几次都进不去哭惨求谅解。“行,你在这停车吧。”仝函付了钱开门下了车。他一下车便看到无穷尽的低矮破楼,垃圾横生,脏水乱流,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城市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呢?仝函震撼不解。仝函踮起脚跟着导航七拐八拐地绕过一条串着一条的小街道,最后来到了信息上显示门牌号处。楼下几个老太太围在一起聊着天,仝函上去时她们也没在意。仝函到了肖预所在那层楼,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艹。”连续敲了多声都没人应,仝函低声骂了句,想起楼下几位奶奶便跑了下去问一下情况。“哦,那孩子啊,昨天回来就没见他出门了,应该在家吧,你再敲敲门。”一老奶奶认真回忆了下答。“昨天看他回来时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又一老奶奶补充道。“这样啊,谢谢您嘞。”仝函哦了声,转身上去准备踹门。“那孩子呀,也是可怜,唉,无父无母的,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几位老奶奶说起楼上一男孩,说时叹了口气,满是可怜。仝函愣了下,继续上去了。他站在肖预家门口,抬脚踹了几下依旧没人应,他怕出事便看了看那门的构造,给尤棋发了消息,过了会尤棋给了他解决办法。仝函按照尤棋的办法掏出一张银行卡,他把那卡塞进门缝靠近锁处,手腕用力一别,门砰一下开了。仝函进去后将门带上了,没人看见。这房子虽破,好在整洁,桌上还摆了一捧小野花,鲜艳亮眼的黄色,显示着勃勃生机,硬是与这死气沉重的居民楼拉开界限。“谁?”肖预强撑着下了床,他走出卧室恰巧与仝函对视了眼。“你?”两人同时开了口。仝函紧缩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在未见他之前,他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是很坏的可能,好在那些都没应验。此时便也不顾什么恩怨情仇了,他直接上去抱住了肖预,眼泪瞬间下来。他真的不爱哭的,真的。“你怎么进来的?”肖预愣住,过了会儿手轻轻环住了他问道。“你怎么不在医院,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仝函抱怨着照人背上狠狠捶了几下,他自己的手都锤疼了。“是担心我吗?”肖预轻咳笑着把人推开些来,然后用手给人擦了擦泪。“对,是担心你,我怕你因为我死了,我一辈子都欠你了,我不喜欢欠人。”仝函炸毛吼道,他真他妈特讨厌欠别人情。“我不喜欢医院,昨天看见救护车把你拉走我就回家了。”肖预解释说,其他的或许是假的,但不喜欢医院真的是真的。“你死在这里怎么办啊?”仝函看他虚弱模样又看看这里环境又哭了,这里环境也太差了吧,怎么能住人呢?“死了不会去找你的。“肖预强扯了微笑跟他开玩笑。仝函听了他话受了刺激般直接用嘴堵住了肖预,嘴里还一直嚷着:“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死了,我真会愧疚一辈子的!别开那玩笑。肖预听了那话抱着人往墙上抵去,他回了那个吻,比仝函无章法的亲有些技巧节奏,仝函推他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任他胡作非为,末了他低头在仝函耳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作者有话要说: 仝函:诶诶诶,你别亲我啊!我亲你是想堵住你嘴的,你这是干嘛呢?第22章没有“我没有,你不要想太多。”仝函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肖预,连忙否认,脸红红的,气息微喘,艹,误会大了。肖预笑着松开了他,他别过脸轻轻咳了几声,一时间竟难以抑制。“你没事吧?”仝函听他虚弱的声音担心问道,也顾不得什么喜欢的荒谬问题了。“没事。”肖预抬手拉开了两人距离,然后走去桌前倒了杯水饮下,待好些后又给仝函倒了杯水。“水不脏。”他捻起那被子递给仝函道了句。“我没那么娇气。”仝函接过杯子当着他面大口喝了下去。“人也见了,没什么事,你再玩会儿就走吧。”肖预收回视线摆弄起自己的小野花,边洒水边赶客,一派反正你要走不如我先开口的好,听得人心里难过。“你跟我一起走。”仝函追上前去,盯着他侧脸固执地要求说。刚刚他偷偷打量了这个简陋的小家,破破旧旧的,连个暖气都没有,过几天就要降温了,病人怎么能住在这里呢?不行的。“嗯?”肖预听闻偏过头略惊讶地嗯了声。“你跟我一起走。”仝函坚定重复道,“这里不适合养病。”“呵。”肖预轻声笑了,抬眼问:“这里不适合,哪里适合?你家吗?”“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要对你负责,我说过我不喜欢欠人情。”仝函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答,他没有瞧不起肖预家庭环境的意思。“好啊。”两人就那样对视着,末了肖预答应了下来。仝函心里懈了口气,总算是把人给说服了,接着开了口:“现在就收拾下东西和我一起走吧。”,话完又解释道:“这边到那里还挺远,天快黑了。”肖预听了他话头偏向窗侧,天是有些黑了,他便点点头直了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要我帮忙吗?”仝函在他身后开口问。“不用,也待不几天,几身衣服几本书就够了。”肖预收着东西,声音弱弱的。“什么待不了几天啊,我又不会赶你走。”仝函听他那话心里特不舒服,自己也跟进去和他理论。肖预没接他话,从衣柜里拿出几身衣服准备塞进包里,怎么都塞不好。“你手怎么了?”仝函看他一直在避着右手的使用立马察觉出些什么,脸蛋皱成一团问道。“伤了,过几天就好了。”肖预轻飘飘地说,没当回事。“还没事呢,东西都拿不了了。”仝函急了,自己冲上去抢过肖预手里的衣服给叠好塞进包里了,待好后抬眼瞪着肖预埋怨道:“伤了就伤了,逞什么能啊?”“真没事。”肖预笑着抬起右手想演示给他看可以动的,没大事,结果稍稍动了一小下便疼到面部扭曲,自己也只好停在了那,尴尬。仝函冷眼看他表演,等他喊疼,等人真疼了也没为难他,“你说要什么我帮你收拾。”“好。”肖预笑了下退出位置来给仝函当主场。仝函过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