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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骄笑着摇了下头:“这是成年礼。”景辞翻开一看,顿时怔住了。两个本子,红色的是不动产权证,里面写着他的名字。另外一个深棕色的,则是景家的户口本。赢骄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恭喜成年,自己顶门立户,再不被束缚。”作者有话要说:产权证没那么快下来,剧情需要,大家当架空看吧~第七十八章景辞不住地摩挲着手里的东西,眼眶发红。“你……”他喉结动了动,拼命将哽咽声咽回去:“是什么时候弄的这个?”“前阵子。”赢骄一笑,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他手臂微微用力,将景辞拉到自己身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再跟那边联系,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是不是?”景辞点头。“把户口落到不动产上是最快的方法,”赢骄了解景辞,他连生活费的事情都不愿意向自己开口求助,还是自己一再逼迫,才说出了真相,更何况是轻易接受一套房子。只能抢先道:“别的都不重要,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户口迁出来。”景辞抬眸定定地看着赢骄,几乎要忍不住心中泛滥的情绪。他不知道赢骄为这件事在背后做了多少准备,也不知道赢骄是怎么拿到景家的户口本。在此之前,赢骄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然后才将果实捧到他面前。告诉他,只要毫不费力地咬一口就好了。两个轻飘飘的小本子,却是他沉甸甸的心意。赢骄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在想借口拒绝,无奈道:“别有心理负担,也别跟我推来推去的,没必要。”他直视景辞的眼睛,认真道:“咱俩的事儿就这样一直不会变,对吗?”景辞用力点了点头。“这不就是了,你人都是我的没跑了,那房子落谁名下有区别吗?”赢骄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笑着道:“听话,别逼我用点儿特殊的方法让你答应。”景辞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赢骄怎么能那么好,明明是他在送自己东西。却为了让自己心安,故意说这些话。他总在照顾自己,从生活到心理状态,无一不落。景辞将额头抵在赢骄的肩膀上,不让他看自己通红的眼圈。“我……”他深呼吸了下,第一次恨自己的嘴笨,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句:“我都听你的。”房子不是别的东西,这太贵重了。哪怕赢骄说的都对,他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的推拒,那样太矫情、太不识趣,也太糟蹋赢骄的心意了。闻言,赢骄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立刻察觉到他声音不对。“怎么了这是?”赢骄想要扳过他的脸看看,景辞却异常头铁地埋在他的肩上,死活不起来。赢骄失笑,没逼他,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颈,忽然道:“宝贝儿,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儿。”景辞正沉浸在感动中不可自拔,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嗯?”“咱俩好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激动呢?”赢骄挑眉,大言不惭地道:“我这样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在你心里难道还比不上一套破房子?”景辞:“……”景辞哭笑不得,本来快要压不住的情绪霎时间稳了下来:“没。”赢骄得寸进尺:“那你证明一下给我看看。”证明?怎么证明?赢骄却没再说话,只把玩着他的手指,显然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景辞心跳加快,他定了定神,良久,小声道:“你最重要……”赢骄脸上的笑意慢慢加深,他在心里细细地回味了几遍这句话,听景辞的声音不再发颤了,没再发浪:“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景辞又说,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赢骄的耳里。赢骄的呼吸一窒,随即用力将他揉进了自己怀里。半晌,等两个人的心情都平复的差不多了,赢骄放开景辞,道:“走了,吃早餐去。”景辞点头,跟着他去了餐厅。和从前不同,今天的早餐似乎异常简单,景辞的面前只有一碗面。“你的长寿面,我亲手……”赢骄的下半截话,终止于目光落到面碗上的那一刻。“艹!”赢骄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碗龙须面:“这什么破几把面!怎么放了这么一会儿就坨了?!”本来想炫耀,结果却变成了丢丑。赢骄恼羞成怒,站起来端起面碗就要往垃圾桶方向走,咬牙:“不吃了,我出去再给你买一碗。”“不用。”景辞拦住他,动作很轻,却异常坚定地拿回了那碗面:“我就要这个。”“咳,”赢骄清了下嗓子,破天荒的有点耳根子热:“算了,这还怎么……”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景辞坐回了位置,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开始吃面。赢骄眸光复杂地看着他,半晌,释然一笑,没再阻止。景辞这碗面吃的异常珍惜,连里面那焦了的葱花都没放过。他这会儿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忍不住又问赢骄:“房产证的事,我怎么没见你去办?”赢骄也吃完了,他放下筷子,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道:“就我跟你说房子门锁坏了那次。”景辞的眼睛倏地瞪大:“那次你是去办这个?”“不然呢?”赢骄反问了一句,忽然察觉到景辞语气的异常:“不是,那你以为我干嘛去了?”“我……”景辞羞愧地道歉:“对不起。”赢骄这会儿是彻底反应过来了,景辞早知道他在说谎,却只是默默忍着,什么都没问。怪不得他回来之后,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当时他还以为景辞不想被他亲,原来是因为这个。赢骄一哂,点头:“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问我,只一个人在心里瞎猜。”景辞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再次冲赢骄道歉。赢骄扔了纸巾,淡淡道:“你哪儿错了?”“不该怀疑你……”赢骄无奈:“你还是没明白。”景辞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这么个事儿。”赢骄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重,缓了一下,坐到景辞旁边:“我对你说谎,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你会生气、会怀疑都是应该的。”他握住景辞的手,深深地看着他:“但你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说出来?”“那样,”景辞垂眸,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