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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以前甄军就爱吃啊!”撇了一个迂回的蔑笑,方四平精准地将鼻涕纸团,隔着三米远的射程丢进垃圾筐里,起身往洗手间走,摆手道:“加油啊,哪天他吃米粉的时候给我拍张照片看看。说不定还有收藏价值。”“味道应该不错吧,你都吃了三碗。”刘河还是专注地想要得到肯定。许久……方四平在洗手间闷闷地冒出一句话:“太辣了。”“辣?”刘河奇怪地揪起眉毛问:“你刚刚不是嫌不够辣嘛?”“你白痴啊,我说对甄军来说太辣了。一碗粉包他归西。”方四平好像真的肠胃匮乏了,忙蹲到马桶上,不爽地回了句:“要搞什么随你便,自己一边儿玩儿去,别妨碍我大号。”“都说肠胃不好了,偏不信。”隔着门说了声,刘河转身又去了厨房。早就让黄牛打听周全了,军校管得严,学生一般不能自由进出,外人也很难进去,不过学校里有一栋宿舍楼在新建,刘河让黄牛帮他在里面弄了个水泥工的活。这个点子还是方四平给出的,嘴上说着不管,实际他总帮忙。下午他就要去工地报道,暂时不能跟帮会脱离得太彻底,他依旧住在帮会,这是方四平唯一要求的,说工地干活可以先热身,晚上回来就要做拳击训练。彼此让了一步,思来想去,方四平也说到做到,确实在撮合他和甄军,有些不和情理的就是,这撮合的结果都不太理想,一次被暴打,一次没成功。但人家也为此失身了,虽然那是自己的身体,毕竟神经系统传达的感受还是在方四平的灵魂上,为此刘河也觉得挺感动的,上一辈子除了高子寒就没这么为他如此cao心的朋友了。也不知该怎么定义方四平现在和他的关系,朋友……好像算不上,就算再笨,刘河也能分别他的相助和高子寒的无私,是不一样的,即使要说高子寒只是感情使然,就跟刘河现在对甄军的无法自拔一样。一旦设身处地,就会觉得曾经的自己是残忍的。却又无可奈何!谁敢说这不是一种情感的轮回,谁又会猜到,他会爱上那个自己恨过的甄军……高子寒……每次想起那张面孔,刘河的心都会忍不住颤抖一次。唯一的宽慰是,他重生到了过去的时间,可以暂时把过往当做一场梦去看。☆、第17章“他叫刘河,新来的水泥工。”说是为了隐蔽名声,黄牛刘冠方戴,把小表弟的名字报给了雇佣的包工头。歪打正着,刘河当然更习惯自己的名字,要不是帮派人都叫他老大,换做名字来称呼,方四平这个名字,不知道多久他才能适应。同样的,方四平也只许帮派的人叫他表弟,绝不是他客气,也是怕刘河这个名字叫起来容易失去神经反应。包工头介绍新员工时,脸上没什么活跃的表情,老练的眼睛扫视着临时工棚里正围着一张门板做的餐桌吃饭的农民工们。以中年男人居多,都是养家糊口的,专心吃着,只是偶尔几个人抬头来看看。安心吃这口饭的人长期跟队,跟工头跑不同的工地,人数最多也就维持一个定数,进了场往往都需要当地的散工来赶工期。一个工地又有好几个包工队,工地上的人跟换场的跑龙套似的,走一个来一个,尤其是干不长久的年轻人,像刘河这样身体健康的小伙子随处可见,除了样子中规中矩一点,没什么特别的,干的也不是什么技术工种,长久了,习以为常也不会刻意去留心。反正多一个少一个,来了,走了,对谁都没什么利害可言。“哦……小伙子挺精神。”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端着碗站在支撑工棚的铁柱旁,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刘河以友好的表情点了点头,算打个招呼,大概这场合实在太随便,让人没办法展开亲和力来自我介绍。除了围着门板桌子吃饭的,还有好几个人要么站在一旁闲聊家里的老婆孩子,要么顿在地上呼啦呼啦地跟碗里的饭菜干架,要么赶紧吃完抓点空隙躺在棚里的竹条铁丝床上打盹。即使不热的天气,在这群人中,总觉得有股汗流浃背的味道。但你却看不到疲惫,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极为自然的坚韧,无论烈阳还是风吹雨打,已经是他们血液里的一部分。挣的就是血汗钱!工头懒懒地揉了揉脖子,对刚刚说话的男人说:“老何,你带着他。”回头他又随意拍了拍刘河的肩膀道:“他叫何达,你年轻就叫他何叔吧,说是和水泥,其实我们这的活也很杂,人手紧的时候什么都要干点,都是容易上手的,只不过费点力气。”何达还在吧唧着嘴里的回锅rou,倒也爽朗的对工头点头应了声:“好,莫得问题。”刘河也客气地朝他欠了欠身:“何叔好。”言行举止到是很有礼数,何达觉得高兴,拿着筷子的手拍在他肩膀上道:“一会儿就跟我去搬水泥。”反应过来又问:“你吃饭没?”“吃了吃了。”刘河忙回应。就算是没吃,那桌上不锈钢大盆里的菜只剩些油渍汤水,感觉也挺尴尬的。真是感谢方四平这副健康的体魄,一次抗两袋70来斤的水泥都不觉得很吃力,关键是恢复力特别快,喘几口气又充满了电,很快他就把何达布置的工作给干完了。还于出一部分时间来休息。不急着回去,刘河就在这所军校有目的的游走。军校里,随处见的都是浅绿军装的人,和满园的绿化相得益彰,走路的姿势也莫名带着标准的步伐,军事化的生活,使这些学生和普通学校的学生在气质上多了一份威严,那种统一的塑胶足球场并不显眼,倒是随处可见的军事体能训练场充满了战地呼啸的感觉。偶尔还有一些学生在练习400米障碍。这种场景很容易激起一个男人的热血情怀。走了十几分钟,刘河发觉自己的装束在这里很容易被人注意,像是绿叶丛里跑出来的一堆土。幸得他有个工作证,才安心地在里面转悠。该说有那么点缘分吧,在一处草地被踏平的训练场,他看到了正在负重跑步的甄军。不是集体训练,一个人在专注地跑,偶尔加速,偶尔慢下来,眼里的坚毅不受任何干扰,也不觉得疲惫。大概是他自己在休息时间来cao练的,平静又安然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种常人觉得疲累又枯燥的训练。那身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有种散发灵魂的光华,颗颗汗珠有规律地挂在额头、发梢、脸颊……上一世,他只穿暗色的衬衣,只和商业会议打交道,从未想象过,这样装扮的甄军会是什么模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