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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明的眼镜都差点掉在地上。只有方四平知道他喜欢罗英军的事。这些日子秦明看见的方四平简直判若两人,他都想推测这个人已经疯了。又为什么会讲出这么一段话?大脑在飞速运转,方四平这道题,在他脑子里已经超越任何水准的难度。此刻面对他的提问,秦明说不出只言片语。“我一无所求的来自取其辱,因为我的世界闯进这个男人,要他出去,唯一方法就是让这座装着他的房子全部支离破碎,这样我就不受控制了。”抬起头,刘河的眼睛划出一道苍茫:“我们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总有一方,是毫无道理的,多荒唐的事都能做出来。你也别奇怪我的举动,他为我也做过极端的事,其实……我也在等,等那颗心碎到觉悟的时候,也许是我死了,也许会豁然开朗,只是现在,我只能这样。”秦明尽量使自己冷静地扶了扶眼镜,说:“方四平,我不止对你的感情观奇怪,我对你的全部都觉得惊世骇俗,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一个跟方四平长得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人。”“除了方四平,我也认识你。”刘河落魄中挤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笑得秦明的心突兀地沁心发冷,良久才回过神来问:“你在工地住吗?你家在哪知道吗?父母是谁?告诉我方四平。”刘河知道他在把自己当做精神病问,也不辩驳,收拾好饭盒,起身微微一道深呼吸,道:“我没神经,你乱是正常的。”靠,到底是谁在乱啊?这症状八、九不离十了,秦明咬牙腹诽,越发确定地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刘河。“我走了。”捧着饭盒,身上一大块狼狈的油渍汤迹,漠然转身,往工地的方向走去。秦明看着他的背影,眼皮忍不住的跳:这件事该告诉舅舅吗?六点下班,回到帮派住所,方四平也安排完了帮会的事情,他这个代理老大,做得信手拈来,全帮的人也被管理得服服帖帖的。刘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猛烈地吃东西,中午什么都没吃,又那么大的消耗了一整天,早饿得头晕眼花。情伤、身伤一大堆,唯用食物来宣泄。一边吃又一边把在学校发生的事告诉了方四平。“你真行,追个爷们儿,连饭都不吃。”方四平嘲讽地竖起大拇指,又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其实秦明完全可以帮我们。”“什么!”刘河嘴里满满塞着食物,几片菜叶被拖起来挂在嘴边,瞪大的眼睛惊讶极了。方四平不屑地漂了他一眼:“秦明是个聪明人,他又知道你的身份,碍于我们的原本恶劣的关系,他才没揭发你,可能也不想引起罗英军他们的猜疑。”刘河快速嚼完嘴里的食物道:“那他怎么可能帮我们?”“但他现在肯定以为你是个疯子,说不定现在正准备打电话回家告诉我爸,说我疯了。”方四平悠闲地给自己点了只烟。“那怎么办?”刘河问得慌张。“所以我们要把他拉到我们这边。”弹着烟灰,方四平给出结论道。“他那么讨厌你,你这种说法根本就不成立。”刘河不抱希望地说。“厌恶归厌恶,我又不是他杀父仇人,还不至于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像思考着什么,方四平将烟夹在指间,另外两只手指撑着额头摩挲:“把我们的事全部都告诉他,关系到罗英军的生死,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哦。”刘河低头,想起白天的事,说不出来的滋味。连续两次被拒绝,一次比一次惨烈,也不知是不是方四平这副皮囊的原因,还是受身在自己躯体里的方四平的影响,还有了那种越挫越勇的感觉。方四平拿手机给秦明发了条短信后,就把电话丢在一边,满脸闲散地跟刘河聊道:“我把你的号补回来了,一开机就是你家里的几十个电话拨打信息,哦……还有一个叫苗甜甜的婆娘。”提起精神,刘河询问:“你回电话了吗?苗甜甜说什么了?”“回了一个,你爷爷还是说钱的事,那个婆娘说的也是钱的事,大概是你爷爷找她借钱了。”方四平深吸一口烟,对这件事不痛不痒的神情。“那你怎么回的?”刘河着急的问:“我妈和meimei好吗?”方四平眼睛邪灵的一撇,笑道:“我就说六一儿童节回去给他送钱,老头子就闭嘴了,至于那个婆娘,我没打电话,她是你女人?”“嗯。”刘河承认地点头。“你还有女人?”方四平觉得有趣地挑起眉宇:“你之前不是那个调调啊?”“嗯。”依旧点头。“是被甄军给掰弯的?”方四平问得大声起来。这次刘河没应声,而是默认地点头。“我习咯!”方四平无端骂了句,有那么点意外的味道。难怪上辈子甄军把他栓那么紧,原来是怕这个原本的直男又直了回去。刘河也好像想起什么事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问:“那你呢?”“我?”方四平瞪大眼睛,用烟头指着自己鼻尖反问:“我怎么了?”该说刘河也有无尽的好奇心,对方四平那天回来受伤的情况记得很清楚,压低声音,他问:“你那天……不是也……”乌云即刻浮在方四平脸上,他把烟头撵灭在茶几上,严肃地转移话题道:“休息了这么久,该去把100个深蹲做了,今天半夜指不定秦明还会来。”看来他很不愿提那个事,刘河也不再打听,反倒对秦明要来的事觉得惊讶。本还想开口问,但被方四平狠瞪了一眼,他就乖乖跑去练深蹲了。方四平歪倒在沙发里,翻看手机的短信,果然有秦明的回复,再次关上手机屏幕,嘴角划出一道不明的笑意。深蹲之后就是拳法和步伐的训练,高频率的腿法移动,随着又是几十组蛙跳练习,弄完,刘河刚吃的又差不多消化掉了。累得狗一样爬在沙发上,头发上都能撸出一水龙头的水。方四平则一阵一会儿地看向大门,果然,响起意料之中的敲门声。“刘河,去开门。”方四平朝他喊道。“你……你去嘛,我……我都要挂了。”大喘气地说,刘河连摆个舒服的姿势都懒得动一下。“瞧你那熊样。”碎了一句,方四平还是起身去开了门。来的正是秦明,穿着白天的浅绿军服。一见开门的男生,浅浅打量了几眼,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唯一觉得不对的就是,这么干净的男生怎么窝在方四平的贼窝里。也是混混?秦明一眼看见了沙发上的刘河,他径直朝那边走,刚迈出一步,身后关门的男生就说:“秦明,你老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