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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现这小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对他的问话,刘河傻呆在原地,挣扎了好久他才反驳地说:“我……我没跟踪你。”麦色的脸有些圆,眼睛灵动的乱转,也就这双眼睛让人觉得不那么讨厌。“是吗?”甄军沉凌地看着他,指着树丛说:“那你藏在这里面做什么?”刘河拽着拳头,结巴地说:“我……我找东西。”这撒谎的技巧也真是够拙劣了,甄军觉得有些好笑还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有趣。以为就是个神经病,之前胡言乱语地跟他表白,没想到还挺有毅力。有这么个不惜日日跟踪的爱慕者,真有点让人心情不错,即使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类型。“找什么?”甄军故意不揭发的问。“找……找……”刘河这脑袋都快想破了,这种临时发挥的撒谎还真是难,犹豫了半天才道:“找帽子!”他忽然指着自己的头。那么大个帽子要找三天?“!……”照平日有人这么糊弄他,早该一巴掌呼过去,但甄军看着那双沉澈忧伤的眼睛,下不去手,恢复严肃地说:“那你也找到了,以后别在藏在这里,我讨厌有人暗地里窥视的视线。”“哦。”刘河地下头,又一阵失落。“滚吧!”甄军低沉说道。抬头看了眼,刘河转身离开了。又是如此悲戚、赤诚的,萦绕人心的回眸,牢不可破地粘在了甄军的脑海里。为此他也莫名气躁起来,一拳砸在树干上。晚上,刘河一边做着深蹲,一边和方四平在诉说和甄军发生的事,渐渐的,这仿佛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和方四平倾述,习惯这样倾吐后,就不会那么难受。是看见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觉得亲切的原因吗?也不知,方四平是否是同样的感受,但他这样为自己出谋划策,也该是这个缘由吧。“他把你揪出来,没揍你?”方四平正削着三刀给他买的红富士苹果,一边问着。刘河摇头:“没有。”柳长的苹果皮突然削断了,方四平不好气地拿水果刀指着他说:“所以说你愣啊,简直蠢,哪有一颗树藏三次的?而且人家早发现过你,你还往那钻。是非要一颗树上吊死吗?”刘河垂下眉宇叹道:“哎……我是没想到应该换一颗树藏。”啪的一声,方四平把刀狠狠插在木茶几上,恼地说:“这他妈不是换不换树的问题。”好像明白过来似的,刘河遗憾的神情说:“是啊,以后都不能躲那边了,或者说是随便躲哪都不行了。”“所以说你是个木鱼脑袋。”方四平急躁地咬了一口苹果:“那么大个学校是他甄军家的吗?你干嘛非要跟做贼似的,你说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他。看他跑步。”刘河一脸天然的表情道。“他妈的,真是疯魔了。”吞下苹果,方四平觉得胸堵似的捂住,又道:“你明天去坐他眼皮底下看个够,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顶多就是不理你。”刷的一下,丢掉杠铃,刘河高兴道:“对呀,cao场任何人都可以去,我怎么没想到。”总算转过弯了,方四平松了口气说:“但你要记得一点,如果不想挨揍,就别去招惹他。”“好,我知道。”刘河点头。“知道个屁。”方四平说:“上次给你把人弄到床上,本来搞一次就解决的事,非要现在搞得这么费劲。”对此刘河很不赞同道:“幸好上次没发生那种事,不然他现在不知道有多厌恶我呢。”“行行行,你有理。还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儿。”方四平摆了摆手,转身去了外面。方四平确实有些粗鄙,但这次刘河觉得他说的挺靠谱。一下班他就去了cao场,只不过觉得那边的台阶太显眼,就选择在树丛边的草坪上坐着,这边有很多数树,还有葱郁的绿化带,让人觉得自在些。靠在树干上,刘河依然有些紧张,毕竟那边正在跑步的甄军一双冷目的眼睛不时地投过来。几分钟后,甄军就恢复以前的样子,专注跑步,好像没看见这边的刘河似的。他该不会觉得困扰吧。刘河大呼了口气,拿起手机,回避直视的眼神,余光瞄着甄军的速度,一边计时。18秒!慢了一秒!这次甄军没再走过来,而是跑完就提着东西回去了,临走时不经意地用眼尾看了眼树下的刘河。☆、第26章阴沉沉的天,对工地上的人来说这就叫天公作美,不用阳光下晒得心慌,干活儿凉快。今天是周末,刘河以前早听说军校管理严格,周末也不一定会放假,要留校巡岗,况且他对甄军和罗英军每个周末会去酒店的事也一无所知。于是下了班他又去了小cao场的草坪,选择同一颗树靠着。等了半个多小时,甄军的影子都没出现过。正犹豫要不要回去,天就下起了细雨,在树荫下显得有些阴凉。树叶也挡不了多久,细雨集成的水珠马上就上面淅淅沥沥滴落下来。刘河就拿出那顶揣在口袋里的军绿帽子戴上,准备起身回去。也许是帽子挡了视线,也许天色昏暗,也许还在神游那个人为什么没来。刘河踏出草坪的瞬间,低着的头,眼下地面上突兀地呈现一双巨大的脚,穿的是SilvanoLattanz(郎丹泽)的定制休闲皮鞋。那是甄军钟爱的品牌,上一世他喜欢打高尔夫,常穿这个牌子的鞋。一抬头,像电影情节一样,甄军就这么天降似的出现在面前。刘河只觉鼻尖一酸,不住的问为什么他会爱上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是从何开始的,为什么他刚刚陷落,转眼间,这个人生生站在面前却是一副从未相识的冷漠!那些回忆非常接近,几乎是抬手一撕就能清晰起来,但却始终那么若即若离。揪得人心痛不已。“你是爱上这片草坪了?”甄军冷问了句,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就忍不住走了过来,感觉这小子是跟这边的树丛和草坪叫上劲似的,下雨都耐着不走。在酒店罗英军说要加衣服,他回来拿经过这里,平时选择在这个cao场练跑步,也是因为离宿舍近。“没有。”回答时,刘河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努力地把那些不受控制的眼泪憋回去。对于甄军来说,刘河是谁。他们在一起差不多一年,现在面对面却连一句认识的话都没办法说,这个重生,对刘河来说就如面对一个失忆的爱人。死的不久前,这个人明明还在对他说‘我喜欢你’。一睁眼,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