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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动车回B市,在简箴小失落小失望小不开心的时候,如天神般,踩着七彩祥云地降临,他就不信他家心肝能不感动!计划堪称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而现实无情地一锤砸下,敲碎了苏郁初的美梦。杜生愁眉苦脸地在那天早上对苏郁初说道:“因为台风,动车被停运了。”苏郁初收拾东西欢欢喜喜的手一顿,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杜生硬着头皮道:“动车因不可抗力因素,停运了。”苏郁初面如菜色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回不了B市了?”杜生点了点头。“靠!”苏郁初跳到窗边看了眼,碧空如洗,连台风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停运个屁!“这天这么蓝,你和我说有台风?!”杜生解释道:“天气预报说了,台风正在登陆——”苏郁初把他下巴一挑:“这种话就跟你和你女朋友约会说‘我正在路上’一样,实际上台风估计从海里还没出来呢!别信,给我搞辆车来。”杜生哭着脸:“……苏哥,天气预报都说了有台风,那就是肯定有了,你还是别违抗大自然……”苏郁初不耐烦地打断他:“多大年纪了你?啊?还信天气预报的鬼话?去去去,让老陈把钥匙给我,我开他那个车回去。”“苏哥……”苏郁初:“你再废话我炒了你。”杜生乖乖闭嘴了,找老陈要了钥匙,交给了苏郁初。苏郁初把钥匙握在手上一转,小心翼翼地提起了给简箴的礼物,大摇大摆地就准备自己走高速回B市。其实他出发的时候天已经有点变色了,但他瞎,完全当做正常的天气变幻,油门一踩,导航一开,潇潇洒洒地出发了。也怪不得他着急,如今他和简箴的关系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两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简箴还没有对他的问题做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关系就卡在这么一个介于暧昧却又超出暧昧一大截的状态。苏郁初其实是真的很想和简箴成为情侣的。而注定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一旦工作没有在一起后,碰面的时间就开始少了,加上两人公众人物的原因,又不可能在公共场合约会牵手,娱乐圈需要诸多逢场作戏的时候,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就出来了。苏郁初长到这个岁数,思考的东西当然多了起来,也不能像少年时那般无忧无虑。那时候阻挡他去恋爱的似乎只有GTM,而现在GTM已经不算是事了,有更多更多的不可抗力挡在面前。他和简箴的感情虽有年少的岁月作为基础,而这层上层建筑太过单薄,总有种风一吹就会倒塌的错觉,两人间顾虑太多,安全感太少,只剩下这层单薄的爱卡在中间,勉强维持着。苏郁初知道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拖沓,他已经和简箴错过了整整七年。七年,人生没有多少的七年。简箴拉开车帘,看着窗外稍稍有点变了天色的天,想到今天的台风,又想到苏郁初那条赶不回来的短信,有些空落落的。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又有些无所事事地放了回去。没有消息,没有苏郁初新发的消息,但简箴知道苏郁初这人有很多不确定性和爆炸惊喜性等等,于是他看了眼身边的姚飞宇。姚飞宇看着手机呢,问了句:“怎么了?”简箴:“苏郁初有联系过你吗?”姚飞宇:“……”简箴还在看着他。姚飞宇心虚地说道:“……他今天问我你行程来着。”简箴故意端着些道:“你告诉了?”姚飞宇点点头。“那以后谁问我的行程你都给告诉了?”姚飞宇急忙道:“因为那是郁初我才告诉的啊……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简箴:“……”对哦,他和苏郁初算是在谈恋爱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身体关系似乎已坐上了高铁,而精神上的交流却慢了一大截。简箴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这个举动在姚飞宇眼中就好像默认了一样,他很无语,想着所以简箴在干什么?秀恩爱吗?简箴的生日公益活动并不需要他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需要露个脸讲讲场面话,比较虚,这年头人设这种东西大家争着吵着都要往正能量的方面去设定,哪怕和本人差距过大,但娱乐公司也是能兜一天是一天。简箴虽然走高冷路线,但一贯地高冷下去当然是不行的,渐渐也要往温暖善良的形象去靠拢。活动搞了一整个上午,简箴最后对着镜头连鞠了好几次躬,才道别了粉丝们,下场了。他下台后就找姚飞宇拿出手机看了眼,又放了回去。苏郁初的车子还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天空飘下了细细雨丝,苏郁初也搞不懂为什么刚刚还晴空万里没一会儿就能乌云密布,他隐隐觉得可能会被打脸,但依旧倔强地开着——都开到这了再开回去也太尴尬了吧!更为重要的是,他思简心切,心无杂念。雨越下越大,又过了十来分钟,已有转为暴雨的趋势了,苏郁初把雨刷器又调快了一档。简箴直接回了家,这里也曾经是他和苏郁初共同的家,只不过苏郁初在半途搬家了,留他还守在这里。严朔也曾问他要不要搬到更好的公寓去住,七八年前的房子,当然不算新,但简箴拒绝了——这不能用矫情还是不矫情去形容,简箴没想过留在这里是在做给谁看,他只觉得住得舒服,安心。也许这里还留着一份记忆,也许这里还留着离开的人的一丝味道,但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窗外雨势大了起来,天很阴,风声尖锐地呼啸而过,简箴没开灯,走到了苏郁初之前住的那个房间门前,打开了门,却没走进,而是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的东西简箴没有动过半分,两年前的九月份,苏郁初是怎么离开的,那时候这间房是怎么空荡荡的,现在就是怎么空荡荡的。最初和苏郁初断开那段时间,他就待在这里,哪也没去,明明知道在这里满是回忆,随便一碰就会血|淋淋的,但他还是固执地不肯走。那时候他的想法是带着侥幸的,他觉得没准哪天苏郁初又回来了,没准哪天他们又能像以前那样了。可惜这终究是简箴一厢情愿的幻想,后来他知道了,他是等不到了,他更觉得没有离开的意义了。他的心已趋于平静,滔天大火也化为了死水一潭,柔软外生出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更别提回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苏郁初的房间因常年没人进出,已经生出了一层落灰,简箴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把门关上了。房间的门可以随意开上关闭,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