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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且说次日两人便来向云若虚辞行,这次,云若虚仍是躺在锦床上,只是他的脸色显得更白了。他没有挽留二人,只是叮嘱几句,送给他几瓶药丸,便令侍书送他二人出谷。原来这杏林谷的杏林暗藏玄机,不识行者,很容易被困在里面,无法出来。白惊羽回首远眺那群杏林,不由心中一酸,他还曾记得云若虚对他所说的话,不由心道,可惜我不是正式拜入杏花林的弟子,所以,谷主,先暂时要辜负你的重托了。一路上,白惊羽发现谷天月沉默寡语,不由心中暗暗称奇,笑道,“天月,你好像有心事。”谷天月抓抓头,闷声闷气道,“我在想,我们怎样尽快找到白定安那小贼,好早日替你出气。”“不急,”白惊羽道,“我们一出杏林谷,只怕他已经觉察到我们的行踪了,我等着他自己上门来。”天月憨憨一笑,“是这样啊。”白惊羽见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不由心道,莫非是这日太过疲倦所致。于是两人在附近的小镇找了个小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晚上洗漱完毕,两人仍如同以往那般,和衣而卧。月光从半开的窗户进来,映照着寂寞的地板,不到片刻,白惊羽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谷天月,则翻来翻去,不能入眠。真是奇怪,吴悟和云若虚的那副图像在自己眼前一直久久不忘,真是的,他和谷主都是男人,两人那样做是在干什么呢?哎呀,还是不要想了,我要睡觉了,闭上双眼眯了一会,还是静不下心来,谷天月索性背对着白惊羽而眠。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什么声音从屋顶响过,谷天月蓦地双眼一睁,下意识的握住白惊羽的手,才微微放心,正在这时,一股淡淡的细细的香味从外面传了进来,谷天月心中起疑,暗道,莫非有贼。便屏息凝气,全身运功。等了许久,不见有人进来,不由心中好笑,暗道,看来是我想错了,他拉拉白惊羽的手,有一种感觉----好像白惊羽睡得更香甜了。突然,耳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还带着一阵烟熏味随风飘了进来,谷天月大吃一惊,从小在望江村长大的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客栈起火了。谷天月连忙呼唤白惊羽,无奈白惊羽就像沉睡千年的美人一动不动,他猛然想起小贼放的烟香。不由暗道侥幸,只怕那是迷香吧。现在白惊羽一副沉睡的样子,只怕也是那迷香所至,他连忙抱起白惊羽,背上包裹,从窗子里纵身跳了下去,随后大声道,“不好,起火了。”顾不得多想,谷天月在月下疾驰,必须远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渐渐那些离谷天月远了,听不见了,看不到了。前面是一片密林,谷天月毫不犹豫,掠了进去,蜷在一株松树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有人道,“既然让他们逃了,肯定他们会沿着这条大路走。”“对呀,我们是往前追吧。”谷天月心弦绷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放松,月光从树叶缝隙间点点映照下来,正照在白惊羽那清丽的面容上,给他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细纱,缥缈迷人,看得谷天月一阵口干舌燥,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在谷中看到的一幕,忍不住低下头去,想要啜吸那双润泽的双唇,刚一碰触到,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不由暗骂自己,你在做什么呢,要是哑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就会不理我了。于是深深吸一口气,天人一体,将杂念抛得远远的。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来来往往的车声,谷天月这才睁开双眼,发现天已大亮,不由向白惊羽望去,发现他依然酣睡着,不由叹道,这迷香也是太霸道了。不能任由着他这么常睡不醒吧,他抱着白惊羽跳下林木,在里面找到一处小溪,捧起水轻轻抹上他的俊颜,顷刻,白惊羽打了个喷嚏,张开眼睛,瞪圆了黑黝黝的眼珠,奇怪道“天月,我怎么在这里。”,谷天月不由心中好笑,便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他。一想起他晚上抱着自己奔了这么远的路程,白惊羽不由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用水把我泼醒,你看,把你累坏了。”谷天月不好意思道,“当时我一时急坏了,听到那噼啪噼啪的声音,只想带着你远离是非之地,哪里想到去找水呢。”“不过,你一定饿了,”谷天月道,“我到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野果可摘,”一说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哑哥哥,你可知道,秋天的时候,望江村的后山里有好多果子,一串串的挂在山上,小时候我最喜欢了。”真是个小孩子呢,白惊羽心道。谷天月起身离开后,他便蹲在这条细细的小溪边,轻轻用双手捧起水来洗容,洗完之后,他见清澈的溪水里出现了一个秀美的容颜,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怅然,一下子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往事,谁又能知道这张面庞上雕刻着多少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身后传来有序的脚步声,在离他不远处站住了。白惊天蓦地想到,要是谷天月看见自己这么瞧着那张被修复完的脸庞,一定会嘲笑我,看什么看,一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心中一羞,忙道,“天月,你回来了。”没有人回答。看来真的是要准备笑我了,白惊羽沮丧的站起来,转过身去,蓦地惊呆了。出现在面前的人眉如墨画,眼若秋水,似笑非笑,正定定的看着他。“白定安,”白惊羽倒抽了一口气,随后平静下来,淡淡道,“是你。”第55章第五十五章“不错,是我,”白定安淡淡道。他的神情竟是那般安详,悠闲。仇人相见,难道不应该是分外眼红吗,可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竟还是对他燃不起仇恨的火花,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希望,希望他什么呢?白惊羽的心突地又跳跃起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白定安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双他很熟悉的眼睛深深的望着他,半晌,才道,“为什么,你要从谷里出来?”“为什么,”白惊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走的远远的,”白定安突然上前一步,攥住他的胳膊,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伤悲。白惊羽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在白府的那个夜晚,他轻柔的说,不要回来,越远越好,还有那个轻轻的吻。唇角边似乎还留着那个人的气息。不,我不能为他所迷惑,白惊羽皓齿一咬,双拳紧握,一把挣脱开白定安,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