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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会怎么做?”马重锦凑了过来,用“哥俩好你给我说实话”的眼神瞄了他一眼,道:“你的家业可比舅舅还要大无数倍,要是没有孩子,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咱们都是男人,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不会告诉别人。”段枢白觉得没意思,他在桌子上捡了一颗花生米吃,“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嗯哼?”“我曾经跟玉和说过一句话。”马重锦露出了微笑,眼睛里带着无限看好戏的模样。“我这一辈子,是和夫郎过一辈子,不是和孩子过一辈子,所以,舅舅你知道的吧,于我来说,自然是夫郎更重要。”“至于家业什么的,百年之后一捧黄土,那又干我何事。”马重锦哼笑:“你倒是看得洒脱,我家小玉和找了你这么个丈夫,也算是他有福气。”“不,现在是我家的玉和。”段枢白据理力争。“行吧行吧,是你家玉和。喂,这位军爷,吃喝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该走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种——”段枢白灿然一笑,“你是说人生赢家?”“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家团小子抱走给我做儿子。”“啧,乱辈分了。”第157章头秃萧玉和推开窗户,外面明月清雅,但他没有一点心情欣赏月色,他姣好的眸子扫过月下的枝头,心里纳闷自家夫君怎么还没回来,夜风吹在脸上,皮肤不自觉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拢紧肩上的白色斗篷,关上窗,拿着一本医书,在烛火下面翻开。屋里四处角落都点着蜡烛,照的光亮。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孩子,小儿子圆圆躺在摇篮里,听不见他的咿呀自语声,想来已经是熟睡,而大儿子团团,则坐在方形小木床上,四周具是围栏,把他圈在里面。小团团面前是一列骨牌,骨牌歪歪扭扭的,他流着口水将手上拿着的骨牌颤巍巍放好后,小胖手随即在身后的箱子里又摸出另一块。萧玉和放下医书,心中觉得无趣,找了笔墨纸砚,研了磨,提笔给他大儿子画画。和马重锦絮叨半天的段枢白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萧玉和抬眼见了他,顿时激动不已,把手中的笔搁在一旁,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你把舅舅说动了没?”段枢白夹着一个酒坛子,对着萧玉和把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得看舅舅自己决定。”什么叫看舅舅自己决定??萧玉和不满,“让你去劝慰了半天,就给带这么一句话回来。”段枢白斜了斜眼睛,“那你要我带什么话,难道要我说舅舅痛哭流涕去找舅夫郎认错和好去了。”“这当然是最好了。”萧玉和一笑道,他好奇地凑上去,“你跟舅舅到底说开了没?告诉玉和嘛,夫君。”凤眸含笑看了他一眼,段枢白用打趣的眼神看着萧玉和道:“舅舅他说……”拉长了语气,故意卖关子。没耐心的萧玉和焦急,双手抓住段枢白的手摇晃:“舅舅他说什么?”“舅舅说——他想把咱家肥团抱走做儿子,你要是答应,他就和舅夫郎和好认错。”萧玉和面容一怔,手也不摇了。段枢白笑着靠近他,“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答应舅舅,咱家肥团又贪吃又懒还是个经常大吵大闹的小胖墩,送给舅舅怎么样?”“咱们再生一个像你一样的?”狐狸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萧玉和愣怔片刻,随即磨牙,半晌后狰狞一笑牙关蹦出几个字,“好啊,你想和亲儿子做表兄弟,你可真能,段枢白。”段枢白只看着他笑。萧玉和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蹬着步子把地板踏得清脆作响,一步一步走到“肥团”身边。小胖子还在专注堆他的骨牌,一个夜晚,辛辛苦苦排列好的骨牌绕着他自己围了四五圈。萧玉和把手撑在围栏上,低下头大声道:“听见了没有小团团,你爹不要你了,他要把你送给别人做儿子。”小团团拿骨牌的手一顿,抬头,“爹啊?”他并没有听清楚萧玉和的话。萧玉和赌气走了后,段枢白把酒坛子丢到桌上,也跟着围了过去。“你爹把你送人后,他就不是你亲爹了,以后你叫这个坏大个子叫哥哥。”萧玉和手指着一旁揉鼻子笑的段枢白,板着脸对小胖子继续道。小团团不理解,“锅锅?我是锅锅。”明明周围所有的人,对他说他是哥哥,要照顾弟弟。“对对对,你才是哥哥。”萧玉和用手肘推旁边的人,教育道:“以后叫他哥。”段枢白闷笑着手指自己的鼻子,“以后我叫他哥?”小团团插嘴奶声奶气道:“锅锅。”“哼。”萧玉和斜眼看他,“对,叫啊,看你还想把儿子送人不。”“我可没说我要把儿子送人。”段枢白笑着从骨牌包围圈里把自家大儿子抱出来,在他小肥脸上亲了一口,“爹的乖儿子。”小团子拒绝接受他的亲昵,小胖手把段枢白的脸推开,双手大张向着木床倾倒身子,口中道:“要牌牌……”这可是他排了一晚上的。萧玉和在旁边捂嘴笑,“听见了没有,咱儿子也不想要你,他要他的牌。”段枢白也不禁“哼”了一声,一手抱着儿子,把他放回木床上,收回手时顺带手贱在骨牌上弹指一推。清脆一声响。一块骨牌倒了压倒另一块,接二连三无数无数骨牌持续向前倒去,从外圈倒向内圈,啪啪啪碰击声不断,三个人三双眼睛直溜溜的注视着所有的牌。当最后一块骨牌在小胖墩脚丫边倒下,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所有的骨牌都倒了后,小小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忙活了一晚上,只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小嘴一瘪,震天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屋漏偏逢连夜雨,如霹雳雷鸣的哭声把圆圆吵醒了,顿时,另一道呜呜咽咽的哭声跟着他哥哥的曲调演奏。这种场面让萧玉和气愤无比,在始作俑者背后猛捶了一下后,忙不迭的跑过去把小儿子抱起来,温柔的哄道:“乖圆圆,不哭不哭,没事别怕。”自感罪孽深重的段枢白也赶紧把他家小胖子抱起来,小胖子脸上金豆子不断产生,他也哄道:“别哭了别哭了,都是爹的错。”“呜哇……我的牌牌。”“爹帮你重新把牌牌立起来好不好,不哭了,看,爹帮你排。”段枢白连忙亡羊补牢的拯救那一堆倒成团的骨牌。“不要你,那是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