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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黑眼圈浓得就像是被谁特地夸张地描过,嘴唇干得微微有些发白,却依然勾出一个懒散的弧度,“羊老师晚上好啊。”“贺崖你没事吧?”来的路上唐绵本来还在想着贺崖这小混蛋会不会又是装病,结果现在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一颗心立刻就悬了起来,“我、我听王晓光说你还挺严重的就想着来看看你……”其实王晓光这回还真没这么说,毕竟上次把唐绵骗去打了台球之后,又被贺崖给收拾了一顿,这回被打乖了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贺崖的声音都哑了,连低低的笑声都像是被完全吸干了水分的沙粒,“不怕被我传染?”唐绵瘪瘪嘴,“哪有那么容易传染,不要靠得太近就好了。”可关键的问题不就在于根本没法儿拉开距离么。“那就欢迎羊老师前来拜访了。”贺崖伸出手揽过小绵羊的肩把人拉进家门,脸上是热情的狼笑。唐绵直到胳膊贴上少年赤裸的胸口,才发现贺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裤,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精壮的肌rou线条展现在她面前。唐绵被这副美好光景吓了一跳,碰到贺崖皮肤的瞬间就像是触电似的一下跳出贺崖的怀抱,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着袜子跑出好几步远。“你赶紧去床上休息吧,不用招呼我了……”贺崖哼笑了一声,知道上次自己做得过火把这小绵羊吓到了,再加上他现在确实头晕得厉害,也没力气和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我没力气走回去了。”贺大狼本来就是真的病了,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演技,足以忽悠住面前没经验的小绵羊观众,“来扶我一把?”病号都这么说了唐绵哪还能拒绝啊,赶紧又颠颠儿地走过去,两只手扶住贺崖的手臂。“慢点儿啊。”那一双滚圆绵软的大奶就这么夹着贺崖的手臂,伴随着步伐还不断地轻晃,隔着内衣磨蹭着他的小臂,贺崖甚至不用侧过头去看就能用余光瞥见那深壑的乳沟。这要是夹着他的二弟,得爽到飞天了吧。病中依然满脑子搞黄色的贺大狼就在回到卧室的这几步路里还在想着怎么吃小绵羊的豆腐,可再一抬眼看见唐绵那一双满是担忧的大眼睛,又有点下不去手了。这只羊傻成这样,要是谁当了她男朋友,每天得cao多少心?“你吃药了吗?”唐绵把贺崖扶着在床边躺下,“量过体温了吗,是低烧还是高烧啊?感冒了要多喝水,我去帮你倒杯水吧,水壶在哪儿呢?”似乎是因为贺大狼躺下之后看起来失去了威胁,小绵羊的眼神一下又活泛了起来,让贺崖觉得床边好像多了一只走来走去的小麻雀。不过怎么这只小绵羊聒噪起来也这么可爱,让人一点也不感觉烦呢。“算了我自己去找找吧!”唐绵迅速放弃从贺崖这里获取情报,“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待会儿我去买点药来好了,你先好好休息!”贺崖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小绵羊就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小羊蹄子迈着小碎步出了房间。冰箱里是一如她所想的那样基本没什么东西,除了几罐易拉罐啤酒之外什么都没有,唐绵小小地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列出了一张长长的购物清单了。贺崖躺在房间里,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中微微地睁开了眼。客厅的灯亮着,厨房的灯也亮着,发出看起来很温暖的光,还不时传出听不出是什么歌的哼唱声。空气中漂浮着食物的香气,带着暖暖的热气,一下将贺崖的睡意驱散,把他从里到外地包裹了起来。他下了床,看见客厅好久不用的饭桌已经被擦干净了,上面摆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散发着贺崖久违的、怀念的家的味道。贺崖循着声往厨房里走,就看见里面正在来回忙碌的身影——唐绵因为忘记买围裙,动作格外小心,把菜下锅的时候都要踮着脚往外躲两步再回去挥舞锅铲,原本披在肩头的长发也被扎成了高马尾束在脑后,正伴随着她的动作而一跳一跳的,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松鼠的尾巴。“你在干什么……”贺崖闭眼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自己在黑暗中一个人醒来的准备,从未想过自己一觉醒来会看见这幅光景。“你醒啦。”唐绵正好结束战斗,关掉了煤气灶回过头,“我在炒菜呀,我待会把这些菜盛出你今天要吃的这一部分,剩下的就放在冰箱里,你明天拿微波炉热一热就好了。”厨房闷热至极,唐绵的额头和脸颊上都已经热得汗津津的了,眼睛却还在发亮,就像那天夜里对他说晚安的时候一样,真诚而又纯粹。“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不过我又去买了一点,反正家里常备一点感冒药什么的总是没错的,不过你以后吃之前要记得看一下有没有过期。”贺崖不说话,唐绵又自己絮叨开了,“外面那个粥是给你今天晚上吃的,你可以先坐过去吃了,不过要记得慢点吃因为好像还挺烫的,然后剩下的粥我已经用饭盒打包好放进冰箱了……”心脏突然开始像坏掉了一样疯狂跳动起来的瞬间,贺崖知道自己完了。他以后要为这只傻羊cao心了。***今天,贺大狼终于沦陷了(笔记20.保证(珍珠1200加更)<舔狗养成实录(师生1v1)(偷马头)|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20.保证(珍珠1200加更)“哎呀……我是不是应该再多买几个饭盒的,好像有点装不下……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完。”锅里的菜还有一半多,而饭盒里的容量却已经所剩无几,唐绵眨了眨眼,突然就被人从后抱住了。贺崖的手臂就像是粗壮而又有力的藤蔓,几乎是片刻间就将她紧紧缠住,唐绵的脸又开始发热,身体一下就绷得像是木桩子似的,“贺崖你、你干嘛我还没装好呢!”然而贺崖不仅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怀里的小绵羊越箍越紧,低下头埋进她的颈窝间,贪婪而又放肆地吮吸着她身上的甜香。少年的鼻尖好像都是烫的,蹭在颈部的皮肤上又热又痒,唐绵被痒得眯起了眼,明明羞得双颊guntang,却又因为那股痒而语带笑意,“贺崖你别闹了,你是狗吗贺崖!”贺崖笑了一声,这场作乱最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