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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董事长我这不是在诅咒你,我是形容,对,是形容,总之你的气场很糟糕,所以你不要跟不认识的人搭话,不要喝酒,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还有……啊算了,从现在起,由我陪你好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鬼来就酱挡妖来就酱挡……”他在我面前比划着,摸鱼的样子太滑稽,要不是怕以后都镇不住他,我一定会当场笑出来的。有人整天在我面前怪力乱神,我居然还不觉得他讨厌,这件事本身就够奇怪了吧。“我下午要去看一个朋友,不用你陪,你想做什么……”“我没什么想做的,所以我可以陪你去看你的朋友啊。”免了,我怕元帅被他胡说八道一番,寿命会变更短。“我说了不用。”“可是董事长……”“黑卡你是不是不想要了?”其实要说对付张玄也很简单,因为他的死xue实在是太明显了。听我这样说,他立刻护住口袋,不做声了。我把公文包递给他,转身离开,他在后面交代说:“那如果有什么事,你要随时打电话给我啊,我二十四小时待机的。”“知道。”“记得带着御守,人在御守在,人亡御守亡!”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我还是在诅咒我。我调整了一下领带,以便顺畅呼吸。“知道。”告别了我那位神神叨叨又啰啰嗦嗦的助理,我在外面吃了午饭,乘车来到医院。元帅住在八楼,我进了病房大楼,没多久,电梯来了,可是里面却是满满的人,而且没人有出电梯的意思。看来大家都是要去地下停车场,我只好等下一班,谁知跟我一起等电梯的两个人竟然跑了进去,其中一个还按住开门键,目光看向我,意思是你要不要进来?这么拥挤,不需要一定乘这架电梯吧?我举起手正要拒绝,忽然发现不对劲。因为我看到在他们进去后,原本乘坐电梯的人挤到了后面,其中一个甚至被挤到了半空中,并且那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小孩子是被大人抱起来了,也不可能抱得那么高,几乎半个身子都悬在电梯里。为了确定自己没眼花,我又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去,小孩子注意到了,用手拉住两边的嘴角往外扯,吐出舌头冲我做鬼脸。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人匆匆跑过来,冲进了电梯,里面变得更拥挤了,后面的人也跟那个孩子一样,半个身子飘到空中,给电梯腾出空间。非常离奇的现象,一瞬间,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我抬手揉眼睛,再看过去,电梯里的状况更诡异了,因为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大家咧开嘴巴,像是在发笑。可是我却完全听不到笑声,我只听到一句话。“神经病。”那个一直按开门键的人不耐烦了,松开手,等我反应过来他是在骂我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借着最后一点缝隙,我看到小孩子攀到了那个人的头上,继续冲我做鬼脸,在电梯启动的瞬间,里面传来脆生生的笑声。“笨……蛋!”生平头一次,我被人……呃,也许不是人,是被某种生物这样骂,而我居然没生气。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是挺白痴的。不过这不能怪我,在认识张玄之前,我一直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突然面对这样的现象,我首先做出的解释就是——我的精神状况不佳,其次才是……我见鬼了。虽然基于信念,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承认了,就代表张玄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那样一个不靠谱的神棍,他乱七八糟说的话居然不是谬论,这才是最见鬼的事吧。我正胡思乱想着,铃声响起,旁边一架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我正要抬步,半路又放下了,因为这架电梯里同样也是满满的人……也……可能不是人,总之,现在我无法第一时间判断出站在眼前的到底是什么生物。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那就是阴沉肃静,默默地看着我。跟刚才极度相似的感觉,所以我一咬牙,决定赌一把。我大踏步走了进去,最前面的人皱起眉,但还是向后退了一步,给我让出一个勉强站立的空间。“吥……”我刚进去,还没站稳,响亮的电子警告音就在头顶响起,我没弄清状况,仰头往上看,却发现周围的人投来的视线更加冰冷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明看到这么多人,还硬往里挤,是不是想显示你有多瘦啊?”一个老人家扯着嗓门喊起来,他旁边的年轻人也附和道:“长得帅了不起啊,穿高档西装了不起啊。”“你们是……人……”我脱口而出,等发现这句话有多糟糕时,已经来不及了。有人开始撸袖子了,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急忙连声说对不起,跑出了电梯,身后一个女孩子说:“我们当然是人了,难不成是鬼啊,神经病!”等我转回身,想要解释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往上运行。“哈哈哈,笨……蛋!”走廊拐角传来笑声,我转头看去,又是刚才那个小孩子,他用手拉住两边的嘴角,冲我做鬼脸吐舌头,然后一闪就不见了。那绝对不是人,正常的孩子不可能悬浮在半空中的。但奇怪的是,遇到了可能是鬼的生物,我居然不感觉害怕,反而是好笑跟无奈。活了二十几年,我居然被一个小鬼捉弄了——字面上的意思。“你见鬼了。”旁边传来忍俊不禁的话声。我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坐在长椅上,气色不太好,说话慢条斯理的。我指着电梯那边,问:“你看得到他们?”女人点点头。“一直住在这里,很难看不到的,一开始觉得害怕,但后面就慢慢习惯了,他们只是寂寞了,找点事情乐乐而已,不会真正伤害你的。”“是吗?”“是啊,鬼跟人都一样的,而且我们最终也会变成他们。”“你在这里住很久了?”“不,是我先生跟小孩出了车祸,我来给他们打气,可我自己也重病缠身,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看看她身上的病号服,有些理解她的处境了。“他们的情况不太好吗?”我唐突地问。“是的,医生说再醒不过来,可能就……”她低下头,开始抹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一种敷衍。还好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