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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对我根本毫不在意,也不会关心我和岳明溪之间发生了什么,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随叫随到的小喽啰!”卿绾颓然的说道:“我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只是我的喜欢和大部分都不太一样,我喜欢你是真的,以前和你说过想跟你一起隐居也是真的,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吗?我不是个轻易与人许诺的人。”君离夜呆怔了半晌,看着她清丽忧郁的容颜,忽然笑了起来。卿绾脸色很不好,她问道:“你笑什么?”“原秋墨说得对,我就是个傻子。”他笑得捧腹蹲下去,说道,“你就是个骗子。”“……”疯了?卿绾有些厌烦了,她怎么解释,君离夜都不相信,她能怎么办。她不喜和这种不听解释的人纠缠,转身走了出去。君离夜见她离去,眸色更是灰暗,抬腿将桌椅凳子全都踢倒,能砸的都砸了个粉碎。晟王见她脸色铁青带着东方辞走了进来,刚想问什么,她就对东方辞说道:“脱光。”东方辞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对晟王拱手道:“王爷得罪了。”卿绾画了几张符咒,说道:“拿一张,贴在王爷的背上。”等东方辞贴好后,卿绾才踱步过去,晟王的背上有一团黑雾在符咒周围隐隐浮动,她用指尖微微触碰,那团黑雾迅速的聚拢在一起,纠缠蠕动着,似要往其他地方逃跑。东方辞挑眉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吗?”“再贴一张在王爷的胸膛处。”他撇撇嘴,依言而做,又抱臂看着她。“继续贴在他的肚脐和臀后。”卿绾转过身子,用符咒堵住菊花和肚脐处,到时候黑气也只能从晟王的嘴里逃出,要是从他菊花溜掉,相当于放了个黑屁,晟王估计这辈子都不能直视这个事实。黑雾翻涌的更加厉害了,急剧的起起伏伏,变大变小,晟王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冒着虚寒,他弱弱的说道:“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符咒贴在身上像用热铁在烤我的身体?”“且安心等等,马上就好了。”卿绾安抚他。卿绾默默的念起了咒语,黑雾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蹭的一声,晟王捂着脖子一声低吼,黑雾变成了细细的黑烟从他开合的嘴里迅速的溜了出去。黑烟裹挟着阵阵腐烂的恶臭,顺着敞开的窗户,钻到了黑夜之中。晟王两眼一闭,倒在了床榻上,卿绾用锦被罩住他赤裸的身体:“好好照顾王爷,我出去一趟。”“你去哪?”“斩草除根。”她推开门,追踪着黑烟的留下的气味,也跑了出去。黑烟若是不彻底铲除,只怕等她一走还是会回到晟王的身体里,若是晟王告之了她这事由来,她做些准备,倒还好办些,如今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了,希望别是什么魑魅魍魉,山魈鬼怪就好。卿绾追踪着黑雾来到城外的荒郊野岭,野草疯狂恣意生长,草堆的正中央伫立着一座低矮的茅草屋,屋顶的砖瓦破烂不堪,茅草都脱落了一些,干草从墙壁的缝隙里冒出来,夹杂着零星的小花。这屋不太适合人居住,但里面却亮着灯光。卿绾皱了皱眉,这屋连个木门也没有,她一抬眼就看到一位老妪坐在杂草堆上,那团黑烟恰巧躲进了她掌心的酒瓶里。老妪身上的衣衫虽然破旧却很干净,脸色堆满褶子似的皱纹,双鬓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一双浑浊的眼睛赫然有神。卿绾还在琢磨这是哪位高人,面上仍是不显,恭敬的弯腰行礼:“我本无意惊扰前辈,请前辈见谅。”老妪柔和的笑道:“想不到那个老不修竟找了个如此貌美的徒弟。”老不修?谁?她师父?卿绾抿唇淡笑,从袖口掏出一枚丹药,恭敬的递给老妪:“早听师傅说起六十年前阴阳奇才辈出,前辈莫不是洺光婆婆,我一见前辈便觉得有缘,这是驻颜丹,是晚辈孝敬前辈的,还请前辈收下。”洺光婆婆没有起身,笑道:“你这姑娘倒是聪明,知道我最喜欢驻颜丹这个玩意儿,看你这般殷切,是不是为了晟王而来。”“晟王是师傅所托,晚辈也是谨尊师命。”“我早年受过你师傅大恩,看来你师傅的面子上,晟王我倒是可以放过,只不过我也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如此一来,只怕会得罪那人。”卿绾连忙说道:“金银珠宝,灵丹妙药,前辈随意挑选。”洺光婆婆拿起身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不缓不急的说道:“晟王这事可比不上你来的重要,那人买下的你的价格可比晟王的性命贵重多了。”卿绾忍不住倒退一步,亦是一脸茫然。洺光婆婆好笑的看着她,和蔼道:“你莫非还不知道是谁要买你的命吗?”“谁?”“是你下蛊之人。”“为何前辈笃定是我下的蛊,证据呢?”“我看的见你身上有母蛊,我可不瞎。”卿绾倒吸一口凉气,她沉吟半晌,徐徐道:“不知前辈想如何?”“那个人交给我两件事,一件就是杀了晟王,一件是找到你,让你解了他体内的蛊,看在你师傅的情面上,我可以放了晟王和你,但是,跟你来的那个男人必须死。”“为什么!”“我总得要对那个人有交代,若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放你走,白白让我失了名和利,我自己可能也会被那人杀掉,所以怎么也得有个替罪羊,我会说他就是下蛊之人,但今晚自刎而死了。”“替罪羊谁都可以当,为何非得是他?”洺光婆婆冷眼一扫,厉声道:“别忘了,因为你跟他梦里的女子一模一样,即使那个人不知道你是下蛊之人,可他铁了心要找到你,你又跟那个男人在晟王府举止亲密,若是不杀了他,那个人怎么都查得到他的头上,杀了他,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就不能放我们走吗?”卿绾语气一软,苦苦哀求道。“放了你们可以,但我只能杀了晟王,保全自己了。”洺光婆婆叹道,“这世上不只有你一个人被要挟逼迫。若我一件事没办好,那个人铁定会杀我泄愤。”卿绾可不会管晟王的死活,她转身就走,得赶紧回去将君离夜带走。洺光婆婆在她身后喊道:“晚了!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卿绾一咬牙,心跳加速,跑得更快了。——————————————————可她到底是来晚了,密不透风的带刀侍卫将王府围得密不透风,卿绾只得给自己拍了一张隐身符才得以进去。“说!跟你进府的那个女人去哪了?”她朝着灯火最亮的那个方向而去,远远的便看见一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在他的颈上架着长剑,可他仍是笔直的挺立在那,一对寒眸冷冽如冰,平静的面容若不波古井,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似乎根本没将这威胁到他生命的剑放在眼里。卿绾又急又怒,又别无他法,在这么多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