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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波里,因此显得不太专注。温莱斯作为帝国仅存的一位炽天使级别甲士,微型化反缄默场与反重力场是机甲常备装备,使徒剩余能源不多,他飞快地想好了一套说辞,同时命令打开了反缄默场。上将阁下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说:“光耀军团指挥官,炽天使甲士温莱斯·杜兰向您致敬。感谢上帝,让您在议会夺走最后一支皇室血脉前醒了过来,光耀军团全体愿追随您的脚步,为您斩除荆棘,重证您的荣誉。”皇帝陛下:“……”由于魔法指令明确要求观看近八年的历史,回溯魔法在搜索无果后自动转向了第一候选词,该候选是一本以描写政客与将军们的风月事著称的野史版,常年霸占帝国情人这一头衔的上将阁下有幸在列。尽管不幸地被回溯魔法灌了满脑子的上将情史,克里迪亚仍然弄清了状况,他漫不经心地从棺材底拿起权杖,在温莱斯肩头上一点。权杖上还有被冰封留下的痕迹,抵在温莱斯被体温煨得温热的肩甲上,当场冒出一缕白烟。克里迪亚:“我接受您的效忠,骑士。”4我将奋进,使您的名字与我一起被传颂。权杖碰到肩甲那一瞬间,温莱斯忍不住皱着眉头“嘶”了一声,疑心自己的肩膀被人从身体上拎走扔进了超低温冷冻柜里。他感觉权杖上的寒气透过肩甲,从骨头间刺穿了肩头,然而使徒的机身数值显示一切正常,温度指示仪显示肩甲上的只比其他地方低了三四度。温莱斯咬着牙尝试用自身力量在“号令”中找到一道缝隙来躲开它,克里迪亚抬起权杖,轻轻地在他的另一侧肩甲上也点了一下:“愿您英勇、悲悯,我将奋进,使您的名字与我一起被传颂。”上将阁下如遭雷劈。身为一名通俗吟游的忠实爱好者,温莱斯看过无数个骑士宣誓和他的效忠者回应宣誓的版本并认真钻研过它们。这一习俗起源于上个纪元十四五世纪,在本纪元初藉由魔法场的推广,宣誓内容具有了实际约束力,骑士与效忠者达到鼎盛,最后畸化发展成了一种病态的主仆关系。帝国进入星际时代五百年后,在议会推动下摒弃了这种违背人权的契约,并销毁了一切提及如何让宣誓生效的典籍,尽管这些故事仍在书里被人们津津乐道地反复提起,但人们恐怕只能依靠想象来描述了。传闻克里迪亚大帝的权杖上固化了一个言灵类魔法,以便他接受前赴后继来宣誓效忠的追随者们,上将阁下不慎触动了约誓效力——“阁下,”使徒的智能模块完成了相关运算,通过植入耳廓的转换器对他说:“我必须抱歉的告诉您,这一魔法作用在精神力上。尽管只是基础的骑士契约,但我无能为力。对此我很遗憾,并诚恳地希望您能知会研究我的科学家们为我添加该模块。”使徒主机身无声无息地从“瑟维尔”要塞身后的阴影里浮现,温莱斯的精神力自动连接到了机甲内核,牙疼地想:还得换一个语言模块……这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他们把它做得如此完美预算够不够。克里迪亚抬起权杖,他同时收回了静谧领域,使徒主机身的轰鸣声顿时吵成了一场锣鼓喧天的欢闹,大帝说:“请为我准备一支葡萄酒,上将阁下,为了我的复生和您的……”他看着温莱斯灰绿色的眼睛,不确定地说:“荣耀?”5我必感谢您的慷慨,赠予我与您同行的权利。温莱斯重复道:“荣耀——”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使徒缓缓降落,它遮天盖日,巨大的阴影劈头盖脸地笼罩在克里迪亚和他的石棺上,在这对比之下,大帝和他的场“号令”也渺小得仿佛微不足道的一点砂砾。上将阁下的视网膜与机甲驳接,他挪动目光,慢慢适应升高的视野,说道:“是的,荣耀。”他满口虚伪和敷衍地说:“我必感谢您的慷慨,赠予我与您同行的权利。”驳接形成的影像巧妙的使温莱斯灰绿色的眼睛褪去了不光明的部分,他眼神明亮,谦恭地向克里迪亚伸出手,引他走出石棺,如同邀请他巡视他的疆域。克里迪亚接受了他的邀请,他的权杖点在石棺上,石棺立刻化作两节刻有浮雕的台阶,大帝赤脚迈过台阶,来到温莱斯面前,他将手放进上将被金属覆盖的掌心中,回答他:“不必客气,我的骑士,您的美貌足以支付这一切。”温莱斯张口结舌,他摊开的手指轻轻抽搐了一下,机甲内的衔接结构大概是不能支持他完成这样微小的动作,迟钝了片刻,使徒自作主张地握住了克里迪亚的手指。定制机甲读取了主人的思维,它调节了体表温度,黑进了行辕的音响,同时联网下载了本年度最受欢迎的语音包,高兴道:“您高贵的举止也同样令我折服。”上将阁下性感的声音在行辕中反反复复地回响,克里迪亚好奇地问道:“您是机甲的辅助智能?在我不幸离开帝国的时间里,科学已经取得了如此令人诧异的成就吗?我不得不说,您的唇舌像抹了蜜一样甜,不知道我能否荣幸地知道您的名字……作为我醒来后接触到的第一位智能先生?”作为最后一名还流着皇室的血的活人,“不可挑衅场”又重新回到克里迪亚身上,此刻温莱斯握着他的手,似乎短暂地获得了某种许可,他站起来,充满奇妙的醋意的关上了机甲的语言模块,替它回答:“使徒。”接着又命令道:“联系‘瑟维尔’要塞,让cao纵官抛下舷梯。”要塞最低降落高度离舷梯抵达地面还有一段距离,使徒充当了一个中转站,温莱斯依照计算参数调整好了使徒的位置,发现克里迪亚坐在使徒的副驾驶位上睡着了。“不可挑衅场”随之失效,原本跪了一地的“乌鸦”们纷纷站起来,接二连三地朝他挤眉弄眼着通过使徒。6开始和结束,头和尾温莱斯摘下手套,轻轻拨开一缕落到克里迪亚额前的发丝,克里迪亚睡得很沉,这很奇怪,在任何人的映象里,他都应该已经足足睡了三千年,不应当如此困倦。温莱斯指尖虚虚抚过大帝的鼻梁,抬起他的下颌端详。他手指修长,关节也不突出,指甲上为了美观还贴上了黑色的碎鳞,此刻鳞片间残存着干枯的血沫——帝国最后一任皇帝因他自刎时留下的,他被吸引到克里迪亚面前时,正在花园中寻找一处用以净手的水池。最后一任死去,第一任醒过来,开始和结束,头和尾,这仿佛昭示了某种命运。温莱斯注视着克里迪亚的面容,在他紧皱的眉头上停留了一会儿,弯腰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