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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盘,本来想发给夏明之又觉得未免刻意,最后只发了一个朋友圈,对夏明之一人可见。这也是他在国外的小师父教的,小师父谆谆教诲,“要又纯又浪,才能当夜场王者!虽然我对谁都浪,但有时候只浪给一个人看,也是终极杀器!”阮卿不由笑起来,随手翻了翻小师父在干嘛,却看见他最新一条的动态是——“还有半个月回国,好激动哦!”阮卿不由惊讶,从手机上翻出了小师父的号码,摁下了拨打键。要说阮卿和小师父的相遇,也是一场颇为奇葩的经历。当年他在国外浑浑噩噩,误打误撞把小师父当成了夜场的mb,胆怯又认真地询问能不能包下他,跟他学习勾人的技巧。小师父本来是暴怒的,心说这是哪来的不长眼的王八蛋拿他当mb。他正准备给阮卿上一课,让他好好知道一下人生的阴暗面。结果一抬眼,正看见阮卿站在灯光底下,慢慢解掉了围巾。后来很多次,小师父都还会回忆起那一天。阮卿的那条围巾是蓝色的,很柔软,解开后露出的脸苍白消瘦,眼睛显得特别大,却有点黯淡,虽然酒吧里光线不好,小师父却还是看清了阮卿的五官。每一寸肌肤,每一处五官,都是踩着小师父心上的萌点长的。他甚至愣了三秒钟没说话,心说上帝显灵了,梦中情人居然从梦里活过来了,就是好像太瘦了一点。小师父迅速收回了准备了挠人的利爪,温柔一笑,“当然可以,请问客人您是单次还是包月啊?要不包月吧,我很便宜哒。”阮卿傻乎乎地看他,声音很小地说,“都行。”作者有话说:我觉得我要再提醒一下,这是个狗血文,所以我一盆一盆往下撒狗血的时候,千万不要评论我为什么这么狗血……第九章理想型周五的时候,夏明之来接阮卿回自己家里。路上的时候,夏明之看见路边有花店在卖百合花,摆在外头,明明隔得这么远,他却仿佛闻见了味道,那种令人窒息的花香从回忆深处翻涌而来,夏明之不得不在开过去之后,把天窗也打开透气。所以接到阮卿的时候,他还有点心不在焉。好在阮卿也不急着跟他说话,还忙于和电话那边的人商讨工作的事情。阮卿之前在国外已经工作过一年,现在回国直接被朋友推荐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杂志社,担任文艺板块的副主编。如今夏明之这个名字在文学界炙手可热,虽然夏明之不爱露面,也从不接受采访,但毕竟是夏家的二少爷,又有一张俊美得堪比明星的面孔,所以无论怎么躲避,关于他的八卦还是时不时会流传出一点。比如阮卿就知道,林家的那个长子其实对夏明之有意思,不顾两人都是alpha的身份几次告白。可惜夏明之对alpha不感兴趣,直接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让林少爷趁早滚蛋。上回夏明之来找他的时候,已经被公司的一些人认出来了,因而上级这几天旁敲侧击让他和自己男朋友说说,看在他阮卿的份上给杂志一个采访的机会,电话采访也行。阮卿说了八百遍夏明之不是他男朋友也没有用,烦的不胜其扰。他太了解夏明之了,夏明之的字典里就没有给谁面子这个说法,其实杂志社的大老板就和夏家有交情,夏明之要是肯给这个面子,早就给了。所以阮卿挂了电话,也只是顺嘴和夏明之提了一下。“你以后还是不要总往我公司跑了,”阮卿有点无奈,“你这张脸这么有辨识度,弄得我们公司上级以为你是我男朋友,非要想约你采访。不过我已经拒绝了,说你不会答应的,”阮卿想到这几天被sao扰,就头疼地摁了摁太阳xue,觉得吃饭都没了胃口。夏明之却被他那句淡淡的“以为是我男朋友”给刺激到了。夏明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当然知道现在就妄想和阮卿恢复到从前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是听见阮卿如此无所谓的,根本不在意他想法的话,还是会觉得心口被人一拳打中。“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拒绝?”夏明之问道。阮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从来不接受采访吗?”“那是对别人,”夏明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眼睛还看着前方的路,“如果是你采访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终身独家授权。”阮卿愣住了,他倒是真没想到,夏明之会给他这个面子。“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阮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不想给夏明之添麻烦,让他为难,“杂志社那里我可以应付,他们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为难我,你不用勉强……”“我没有勉强。”夏明之打断了他,“我说真的,阮卿,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愿意的。”阮卿沉默了一会儿。他想,夏明之还真的变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确实很招夏明之喜欢。“那你先送我回家一次,他们已经把采访提纲发给我了,”阮卿笑了笑,一只手在夏明之的膝盖上画了个圈,“我晚上再跟你做独家专访。”-晚饭是在一家日料店吃的,菜品味道不错,但两个人都吃得有点心不在焉。细算下来,阮卿跟夏明之重逢以后,其实也就滚了一次床单。阮卿本来以为四年都清心寡欲,又经历了漫长的自我洗脑,他对夏明之的渴望应该已经被日复一日的绝望消磨了,但没想到,回国以后仅是一次肌肤相贴,就让他像是又变回了四年前的阮卿,恨不得每天都和夏明之缠在一起。想到这里,阮卿几乎是下意识地,感觉胸口闷了一下。夏明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阮卿摇了摇头,“没事。”-吃晚饭,阮卿就跟着夏明之回了家。之前来夏明之家里,不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就是醉酒,阮卿还没有仔细看过夏明之现在的住宅。装修走得还是简洁冷感的风格,然而室内的灯光是暖的,有些摆设,阮卿乍一眼看去竟觉得熟悉。他注意到夏明之家的客厅里挂着一幅画。画很简单,是初学者的笔触,画着一束阳光底下的向日葵,装在靛蓝色的花瓶里。这样的一幅画,既非名家出品,手法也很稚嫩,与夏明之这个豪宅,实在不算相配。阮卿一开始还没有在意,他已经忘了这幅画和自己的联系了。直到他看见画上的落款。“阮卿”。是他的画。是,夏明之手把手,教他画的画。阮卿不由愣在了那里,他都快不记得这幅画了。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