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逡巡,让她寒毛直竖,阵阵恶心。呼。这回崔梓露也不敢小解了,小心翼翼往另一个方向绕着打算回车队驻扎的道边。怎么就脑子一抽自己出来了呢?下回一定死都要拉着李夫人一起……听到李东来这小子毫无负担叫“小姨”的时候,她就该意识到他的态度的。他不在乎她是小jiejie还是小姨,不在乎她云英未嫁还是海东明的女人,因为他本来也没打算娶她——还没玩够呢。一棵树再好,也不值得他放弃整片树林。但是陪她玩玩,他是想的,给海东明头上添点颜色,他显然更是乐意之至。尤其是这几天,这人一直很反常,阴恻恻的,不知道憋着什么坏。这要是不把他稳住,搞不好刚才就吃了大亏。真麻烦。崔梓露皱着眉低头走着,根本没看到不远处海东明惨白惨白的脸。看到李东来偷偷尾随她,他长了个心眼儿跟在了后面,好巧不巧,就看到了这一幕。本来袖子都撸了,正准备上去把李东来一顿胖揍……结果……浑身血液凉透,眼前阵阵发黑,想到她美好的身子要在李东来怀里绽放,海东明感觉一股暴虐的冲动直冲顶心,很想挥刀杀人,想把李东来碎尸万段,想揪着她的衣领问她自己到底算什么,可是又想到自己当初所作所为,嘴里只剩下了一片苦涩。可是……还是不甘心啊……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前几天,她在他怀里,那么软的一团,他想起她吐气如兰地告诉他,你和那个人一点都不像,你就是你。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有了机会。不行。他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十九年来,他一直活在地狱中,终于有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终于有人告诉他你没有那么差,甚至于上次,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差,她好像不怎么难受,他好像也能控制住自己,可以小心翼翼,对待她仿佛对带一件易碎的瓷器。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闷头乱走的崔梓露,就这么一头撞在了海东明的胸口。我去,这人怎么在这边?看见面前脸色黑如锅底的海东明,崔梓露心中一凉,眼珠骨碌碌转动了两下,最后抬起头,讪笑着问他:“你都听见什么了?”海东明说:“都听到了。”还未等崔梓露开口,他就猛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指腹摩挲过她柔软滑腻的掌心:“露露,我哪里做的不对,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是嫌我傻,还是嫌我活不好,你告诉我,我能改的一定改,你……你不要找别人,行不行?”“我没找别人,刚才我骗他的,”崔梓露叹了口气,“荒郊野外的,我怕他要硬来,就把他支到晚上了。”海东明刚听她说是骗李东来的,嘴角往上翘了一半,听到“硬来”两个字就僵住了,当初他……他也强迫过她……她是不是,一直很介意?“你很害怕他硬来?”“废话!”崔梓露翻了个白眼,“我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扛得住强上。”海东明的脸越来越白:“我当初……当初强迫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崔梓露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非提这茬吗?”海东明看着地,脚尖刨着土:“对不起……都怪我……”“没事,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了,”崔梓露寒着脸说,“都过去了。就当是被你这傻狗咬了一口,反正没死。”海东明的脸越发白了,艰难道:“你要是因为我,对这些事有了……有了阴影……”崔梓露打断了他:“跟你没关系,有你没你我也看不上他那样的。”这是……有他没他都一样的意思?海东明的脑袋耷拉了下来,不过还是强自笑道:“不管怎么说,既然你不喜欢他,我会守着你,不会让他sao扰你的。”“不用,”崔梓露淡淡道,“你有你的事情忙,这种菜鸡,还用不着你天天盯着,我自己就能应付。晚上我就去他娘屋里住,我还不信他敢爬亲娘的床。”“我可以保护你的!”海东明急了,两手抓住了崔梓露的肩膀,“以后遇见事情,你不用全都自己扛,你还可以叫我的。”崔梓露笑了:“你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什么都不干守着我?快别闹了。”“起码现在可以,”海东明说,“到盛州这一路上,你到了哪里,我都可以跟着你。”崔梓露淡淡抬起头:“到了盛州呢?你没有公事?不用管军务?”崔梓露三岁的时候想靠奶娘,然后奶娘被母亲换走了。五岁的时候喜欢靠顾琰哥哥,后来顾琰哥哥亡命了。长大以后本想靠弟弟,可是弟弟小小年纪,已经不在人世。母亲说她一无所有,只能背靠家族,现在好,家族也垮了,树倒猢狲散,繁华落尽,一地鸡毛。她无依无靠,向来只有自己,若是软弱了,想靠男人,早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在海东明面前装柔顺、假意应承——毕竟那也是崔氏女的必备生存法门,很基础的那种。可能是看他傻吧。海东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不能再难看,只是低着头,说:“行,都听你的,反正以后要是觉得用得着我,你就叫我,能为你做的,我都愿意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崔梓露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泛起了红,“倒是现在……你……你能不能帮我看着点儿?我是来小解的,刚才一直没敢上,现在……现在有点憋不住了……”海东明一呆,惨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蓝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了一旁,手上却利落地把外袍脱了下来,把她挡在了里面,说:“你上吧,我给你看着。”崔梓露被他的衣服挡住了面前的景象,又能感觉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紧张得腿都抖了,抖抖索索蹲了下去,却根本不好意思尿,谁知这货居然在身后对她说:“你别紧张,我……我给你嘘嘘。”嘘嘘你个鬼啊!“你闭……嘴……”话一出口已是来不及,她实在是憋了太久,被这通嘘嘘彻底破了功,一股水箭喷射而出,发出了让她羞愤欲死的阵阵水声。极度羞耻和太长久的压抑让她爽得差点呻吟出声,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终于完事后,崔梓露小心翼翼从荷包里摸出草纸,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毫无痕迹地去擦,她的亵裤是时下最常见的款式,开裆,小解的时候并不需要脱,只需要向两边拨一拨,可是这要是一擦,自己下面还不都露出来给这二傻子看见?可是那里滴滴答答还在滴水,她无论如何也要擦擦,最终还是拿着草纸将手伸到了裙下,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