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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安远看着手里的白浊液体有点愣神。他想起林立问过自己对宋知非是什么哪种喜欢,自己当时说不出。他从未对宋知非有过任何肖想,他甚至在这十年里很少去深入的想他,他不敢,他怕想多了,就会暴露自己并不了解宋知非的真相。他恐惧面对真相。因为他坚信自己喜欢他,自己如此长情的喜欢那个完美的他。曾经有歌里唱过:是不是爱你就会变成你。安远对此很迷惑。他喜欢舒岩,可是他从未想过变成舒岩。他只想变成爱护舒岩的那个人,给他遮风挡雨。而宋知非……安远闭上眼。————周四早上的时候安远和舒岩约在安远的餐厅见面,舒岩8点半到那里的时候正赶上安远在开门。舒岩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自己到的太早了,他总是忘记江州这边的商业活动都是10点以后才开始。安远笑着揉了一下舒岩的头发:“乱了。”舒岩眯着眼说:“早上出来太急了,头发没有弄好,睡乱了。”这是一个小小的谎话。前一天晚上舒岩在洗完澡后就躺倒在了床上。然而他毫无睡意,舒岩的心情就像明日就要去郊游的小学生:有点激动,有点忐忑。激动的是明天安远就要陪他去买西服了,虽然不是大事,可是,可是完全放不下啊,就是一直在想,想到西服,想到安远。忐忑也有一点的。他想明天要是下雨怎么办?可是下雨也并没有关系啊,他们只是去看西服而已,只要不是台风都可以成行。但是还是不要下雨,舒岩想,总归还是有太阳好一些。翻看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虽然江州的预报总是很虚无,可是当舒岩看见了屏幕里的那个小小的太阳,他还是稍微高兴了一下下。隔壁床铺传来的电视剧声音大的山响,舒岩不满的喊了一句:“能不能声音小点?!”许平川最近因为躲着李林经常晚上在宿舍睡觉,他看着舒岩的样子,从鼻孔冷哼出一声:“出息!”舒岩懒得理他,抱着手机翻了个身,背对着许平川,继续和安远发短信。“你现在算什么啊?算和安远谈恋爱吗?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喜欢电话里的那个吗,怎么又和安远打的火热啊?”舒岩抓着手机又翻了回来面对着许平川:“瞎说什么呢?我就不能交个朋友?”“哦。”许平川恍然大悟的样子,“朋友。”舒岩脸微微一红:“对啊,朋友。”“那请你去晚宴的是不是朋友啊?”“也是朋友啊。”“都是一样的朋友啊?”舒岩皱眉看着许平川那张帅气的脸,他想外表看起来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内里就这么事儿呢?他说:“许平川你是居委会大妈吗?你怎么事儿这么多啊?管好你自己好不好?”许平川大感委屈,他说:“我说什么了?我就是问你是不是一样的朋友你急什么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早就说过,安远很值得考虑。”舒岩说:“我谢谢你啊你赶紧给我一点安静的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这个事情你要是没有耳机我可以借给你你现在专心看你的韩剧去,看哭了记得用纸擦,不要把眼泪鼻涕都抹在被罩上。”许平川冷笑一声,接过了舒岩递过来的耳机,他还想再说几句,但想想还是算了,舒岩这个人逗急了是要发怒的,搞不好到时候自己还要祖宗祖宗的哄着,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吧。终于安远那边已经发短信催促自己快睡觉了,舒岩答应了下来道了晚安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他在被窝里认真的思考起了许平川刚刚的问题。既然都是朋友,他们在自己心里是不是一样的朋友。舒岩觉得宋知非很好。和宋知非在一起总是很轻松,他似乎适合聊一切话题,也知道如何巧妙的关照自己的情绪,可是舒岩总觉得宋知非离的很远,虽然尽在眼前,但是实际上远在天边。而安远的话,舒岩其实是有点怕的。安远更严肃,更认真,他不笑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但是笑起来却又有点孩子气。他把不堪的一面给自己看,他却不要谁可怜他。舒岩曾经偷偷想过,如果把自己换做安远,会如何?自己面对安远的种种情况,会不会比安远处理的更好?但是不行啊,舒岩觉得自己怎么都不行,因为就连幻想,都会心酸到不能继续。舒岩每每想到十几岁的安远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孤单,他就难受的不得了,更不要说后续的种种。没办法去臆想自己变成他,因为刚刚开始第一步,就想后退。舒岩想不一样的,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样的,宋知非是自己的朋友,安远也是。可是不一样。很不一样。舒岩小小的心思呼之欲出,但是他又把它强压回去。他想不能想,真的不能想,还是顺其自然。对,顺其自然,舒岩想,我不是逃避,我只是很累。胡思乱想了一整夜,许平川的呼噜打得此起彼伏,舒岩终于又一次看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于是他一早就开始收拾自己,掐着时间出门。当他来到餐厅的时候,他看见安远迎着晨光站在那里,他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了。舒岩觉得昨天想过的那些问题此刻都变的不重要了。只要安远还在这样轻松的微笑,就足够了。————安远开门进去,招呼舒岩随便找地方坐下,他问舒岩有没有吃早饭,舒岩有点不好意思的摇头。他在见到安远之前脑子里一直都乱的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哪里还顾得上肚子?可是这肚子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就开始叫唤,舒岩尴尬的笑着解释说早上出来太急,没来得及吃。安远笑说:“正好,我也没有吃,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你在这边等我一下。”说话的时候安远就把舒岩安顿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此时正是阳光最温柔的时刻,舒岩坐在阳光里,整个人都镶了一层金边,连手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安远站在桌前有点舍不得离去。舒岩被安远的视线烧的面色微红,他别过头看着窗外说:“你在愣什么?还不快去?我是真的很饿了。”听了这话,安远忙去了厨房,鼓弄了半天做了两个三明治,想了想,又热了一杯牛奶,收拾好了端到了舒岩面前。舒岩指着眼前盘子里的三明治说:“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