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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没有回答他。我听见了他的叹气声,然后他转身,缓缓走进屋内。我觉得很难过。我不想让梁得到这样的结果的。可是,离开这里,哪儿那么容易?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习惯,还有我的记忆,都在这儿。接下来的几天,梁都在准备回广州的事情,我每天回来都挺压抑,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他收拾得行李,还因为在公司的遭遇。鄙视我的依然鄙视我,好像我是什么不守贞cao的yin贼。迷恋我的依然迷恋我,连我内裤的尺寸都已经打听去了,同人女们显然对梁那番话一点儿都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厉害。吃饭的时候,梁对我说:“我订的是明天的机票。”“哦。”我扒了两口饭,没精打采的回他一声。“我订了两张。”我抬头,看他一眼“订两张干什么,浪费钱。”“我还怀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我上飞机之前你可以来。”“神经!”我翻白眼给他看,“我才不会呢!”“是吗?”“当然!”我被他两句话说得心烦意乱,扔下碗筷就回了自己房间。真的不跟他走?我那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真的真的不跟他走?真的?你确定?你舍得?你真的想和梁分开?他为什么不为了你留在武汉?拜托!现在武汉根本没办法呆下去了,所以他才说走的。……我翻来覆去的,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一堆。昏里胡涂的睡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然后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早晨猛地醒了,赶紧去看时间,松了口气,才早晨七点,然后就做了决定。我应该去和mama好好谈一谈。请她尽量理解我,然后和梁再谈一谈,谈谈我们的以后。最后再来讨论是不是要离开。我偷偷摸摸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几乎没有声音的跑出去,在路口搭了出租,直奔家里。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差不多八点,清洁的大妈正推着垃圾车准备把成车的垃圾推走,街道上人刚刚多起来,空气已经开始冷了,我呼了一口气。心理自己平静了一下,拿了钥匙刚想开门,门就开了。mama正挎着皮包准备出门。看到我愣了一下。我也愣一下。“呃……妈,我回来了。”我半天磨磨蹭蹭的开口。她眼圈儿红了:“回、回来了啊?”我想到那天没经考虑的话,心虚得点头:“嗯……妈,我想跟你谈谈。”她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对面。“你有什么讲吧。”“……”我想了一下,“mama,请你理解我和他的关系。”“你叫我怎么理解?”“我是,爱他的啊!”我着急了,开始想好的话全都忘记了,“我就算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爱的是同性而已。”mama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难道是因为你的爸爸——”“不是因为他!”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你说你爱他,怎么可能?而且你还叫他什么、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被他强迫的?”mama又想了个理由。我愣:“强迫?”“他是不是虐待你,让你不敢说出真话?他究竟怎么对你了?你说出来,mama上法院告他!不要怕,一切有我!”“哎呀!妈!这都是我自愿的!”我气死了。“我跟你讲!我和他的关系很简单!我喜欢被虐待的感觉,他喜欢虐待人,所以凑在一起了!”似乎越讲越有问题……“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又不是变态,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到底你认同不认同我们?!”“你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她几乎又要被我气昏过去了。“你——”我叹气,“我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情。难道我是同志是M我就非要说自己不是,然后娶个女人,自己痛苦一辈子吗?是我自己的幸福重要,还是别人的看法重要?”“可是你是我的幸福啊!”mama哭了,“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爱男人!”“妈……”我慌了,“妈,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她一直哭一直哭,崩溃了一样的哭。“妈,你别这样,我不是想回来气的你啊。我是回来和你讲道理的呀!妈……”“你还当我是你mama?”她问我。“你本来就是我妈呀!”“你当我是你mama,就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好不好?”她求我。“我没有胡闹!”“天乐!”我叹了口气,下了一个决定。“mama。”我叫自己的母亲,“我决定跟梁一起去广州了,祝福我好吗?”“你说什么?!”她吃了一惊,“你、你要和他去广州?”“对。祝福我,mama。”“你就忍心丢下你的母亲,还有你的事业,去广州?!跟那个男人走?!”mama问我。我下定了决定,反而越来越平静。“我要跟他走,今天就要走,马上就走。不管是否能够得到你的理解和祝福,但是如果我不和他一起我会很不幸福,你明白吗,mama。”“天乐……”我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我走了,mama。”我转身往外走。“天乐!”mama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我打开门,走出去,外面的阳光正灿烂,今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我的心情也在好久以来的郁闷后,犹如秋高气爽的天气一样,雀跃了起来。这个时候赶回家大概来不及了吧。我估计了一下距离,如果现在直接赶去机场的话,我什么都来不及拿,就算这样,我如果想赶上飞机都很危险。东西可以以后再拜托mama邮寄过去,梁错过了我什么办法都没了。招了出租车,希望可以赶快赶到机场。路上很顺利,没有遭遇到我担心的堵车。然而下车了,走到候机大厅,就听见广播里传出飞往广州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吓得一抖,赶快打电话给梁,然而他的手机关机。我想,他应该已经上了飞机。我不知道他在这候机大厅里徘徊了多久,是不是在焦急等待我的到来,还是怒气冲冲的想着要给我怎么样子的惩罚。我似乎还可以听见他的皮鞋在候机大厅地板上不耐烦的敲打发出的“嗒嗒”声。我想他靠在柱子上看着门口的方向,不时地看一眼手表,直到最后一分钟才登机。我的心顿时似乎空缺了一部份。我已经开始想他了。想他用温柔的眼神做出不耐烦地姿态,又霸道又暴躁,却意外地温柔。想他给我每夜的拥抱,想他会让我早晨去买豆浆,想他会骂我是笨蛋……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