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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这外套不知道对方是怕他着凉披的,还是自己太热就随便扔在了他身上——看样子后者也不太可能,他便开口道:“谢谢啊。”沈皞心里更慌了,压着声音应道:“……不用。”天光一照,他那些心思仿佛就无所遁形了似的,要命的是他发现即使没了昨夜那种暧昧的环境与氛围,现在他还是对这人心怀不轨。“现在几点……”谭奕成说着就扳过沈皞的手腕看了一眼,“六点零五,一起去吃饭?”沈皞故作镇定:“好。”沈皞觉得自己心里的混乱程度比之昨晚还厉害许多,一路七上八下地走到饭堂,正准备一块打早餐,谭奕成突然一拍他的肩:“那边有个同学,我去找一下他。”便撂下他一个人溜了。这个点饭堂里人少得出奇,沈皞打完花卷鸡蛋和瘦rou粥准备找位置坐,谭奕成又噔噔噔跑过来说:“沈皞,我同学要拉我一起吃……”“没事,那你去吧。”沈皞飞快地说。谭奕成没发现他的异常,歉意地笑了笑,回身去和那人一块打饭。一股阴郁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沈皞强行把它压制下去之后,喝了口粥,心想:我明白了。他想,他喜欢谭奕成是真的,但仅仅因为这一己私欲的喜欢,就要让对方知道,扰乱对方的生活吗?沈皞不知道谭奕成对同性恋的看法,但可以预见像他那样的男生多少对此没什么了解,大都平日一边开着基佬的玩笑一边对这类人群带着看稀奇物种的偏见。至于他自己——他初中的时候曾有个学弟暗暗给他在QQ上告过白,被拒后也只很有礼貌道了歉并坦明性向。该学弟他仅有几面之缘,倒是知道对方是学校志愿队的活跃成员,印象难得不错,有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例子出现,他自此就不再视同性恋为妖魔鬼怪——再加上他初中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破脾气,自认自己这个见识十分卓越超前,还特地去了解过一些内容,歧视谈不上,甚至可以说是理解的。他自己没喜欢过人,以前偷偷看小电影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性幻想对象,一直很客观理性地认为自己的性向依然存疑——时至今日,他默默看着和人打好早餐走到座位上的学长,心想,他自己大概是个同性恋。这没什么不对,他可以接受。但谭奕成呢?说不可能接受有些过了,但总还是没什么希望。即使可以接受他,同性恋要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他可以想象,他自认可以承受,但不该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是和这个人。沈皞神色漠然地夹起花卷,咬了一口。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说服自己。学长只是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取向罢了。他不该碰他的学长,也不能碰。那不道德。吃完一顿饭,沈皞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暂时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这是目前对于自己那不合时宜的念头最好的处理办法。☆、08春光灿烂。微风徐徐,绿榄亭亭。月考结束出成绩后学生们再一次陷入了低潮期,一群人再一次重新立志要好好学习,走廊可见徘徊背单词课文的少年,天台可见失意被安慰的少女。沈皞这次进步了不少,他还没觉得自己有多努力,就变成了全班总分第三。许舒齐照旧是文科飞升理科挂,考前刚问过人的一道物理题她还套错了公式,此生大约与理科无缘。沈皞正走在路上出神,肩头忽地被人猛地拍了一下。沈皞扭过头——没人,往另一边看去,便看见了谭奕成。这种打招呼方式不仅幼稚而且无聊,然而几乎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厌其烦,大概是因为这一举动暗含着赌博般的快感,沈皞也不能幸免。见到谭奕成,沈皞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调整面部肌rou,然而他越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平静,他的表情就越僵硬。所幸谭奕成的脑神经并不能在不刻意的情况下分辨出“平静”和“僵硬”,他只是带着拍肩得逞的笑容,又拍了拍沈皞的背:“那个课题,我想到了。”“嗯……是什么?”这次他们定下了一个听起来很扯淡的课题。——“除辣剂”的研发与味觉实践探讨。这已经是生物化学范畴的事了,然而谭学长对此兴致勃勃,在某种程度上,他认为生物比物理要有意思一些。更重要的是,该课题发源于生活实践——在学校饭堂的口味越来越重,谭奕成每次点个rou酱面都能吃出一双烈焰红唇且汗如雨下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将其列为课题的备选之一。本地的口味向来比较清淡,即使沈皞他爸是四川的,因他从小在这长大,也并不十分能吃辣,两人对在食堂的烧喉体验深有同感,一拍即合。虽然“除辣剂”这么玄幻的东西研发出来不大可能,还不如灌两瓶冰红茶有用,但关键在于这课题很有意思。有意思,才有动力去做。谭奕成是这么想的,沈皞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沈皞还要再忧虑多一分——他和学长,还是要见许多次不可避免的面的。到那时,他还能控制住自己吗?接下来一段时间好似平静无波,十分井然有序。中午在科技馆查资料的时候,因为有洪天植在旁边充当气场镇压,沈皞尚能和谭奕成相处自如,当对方是个优秀的合作伙伴,但别的时候就不行。毕竟洪天植也不总是有空来看他们,待到二人独处一室时,沈皞便忍不住要偷眼看他的学长——额头,眉毛,鼻梁,眼睛,嘴唇,下颔,到细白的脖颈,修长灵巧的手指——总是不够看的。在每一次不被发现地偷偷看完之后,他又忍不住从头到脚地唾弃自己一番:不能再看了。说好的不能碰,便别再激得自己起这种不当的欲念。直到对方有一次抓住了他的目光。谭奕成停下手里记着要准备的实验器材的笔,抬头说:“你看我干嘛?”沈皞躲闪不及,内心慌得无以复加,半晌才道:“……没什么。”谭奕成觉得他的停顿时长有些可疑,但他懒得细究,推了手里的笔记本给他看:“你看一下——我觉得我们都可以直接把化学实验室搬过来了,实在是有点多,能不能删掉些?”“啊。”沈皞连忙整理好思绪,看起表来,心中叩谢十遍学长那感天动地的神经。说要放下,心中却始终放不下,不见时心里平静,人在眼前时心潮却又万般难忍,——沈皞有些痛恨自己只是个不够成熟的高中生。便能捱一天是一天。这日天气很好,满天的云铺在罕见的蓝上,球场上不晒,抬手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