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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我做的不对,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我向你道歉。”话一说出口,沈毓轩心里畅快很多,“你也不要讨厌我,好吗?”苏韶小小的点了下头。沈毓轩摸了下他的头发,“吃饭吧。”【攻略总进度:50%】第35章3.7沈毓轩V:有人奇怪为什么入圈这么多年,从未听我说起过家人。其实如果没有昨天的事,我依然不会将悠宁暴露在公众视线。不是说我们兄弟关系不好,只是他情况特殊,需要比常人更加平静的生活。也希望大家不要对他过分关注,不要妄加猜测,把种种设想放在他身上,还悠宁平静的生活。【图片】【图片】后面的配图是苏韶的诊断记录,还有充满阳光的病房中,单薄少年的一个背影。沈毓轩这条微薄发出,关于他们的评论瞬间把恶意猜测掩盖,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低调了这么多年的少年,网友们对待弱势群体总会宽容很多。外界如何,跟苏韶关系不大。他在医院住了一晚就被沈毓轩接回了家。不过不是之前的公寓,而是他和母亲生活过的地方。苏韶脚上有伤,沈毓轩把他从车里抱出来,看到缩在怀中的少年见到熟悉景物后打起了精神,悄悄打量周围的事物。沈毓轩问他,“你想回来住吗?”苏韶点了点头。沈毓轩抱他进了屋。“mama,我回来了。”刚一进来,苏韶就大声喊了一声。他挣扎着想从沈毓轩怀里下来,沈毓轩连忙把人按住,“别动,我抱你去卧室。”来之前他找人打扫过屋子,床上很干净,可以直接入住。“mama呢?”苏韶问了一句。所有人都跟他说mama离开了,从来没有人跟他提到过死亡。没有人在意他能不能理解这件事情,他糊里糊涂的参加了葬礼,又被沈毓轩带走,全程没人向他解释过,他们觉得这是保护,把苏韶和残酷的现实隔离开,却不知道等待的日子更加痛苦。苏韶觉得自己被丢弃了。现在能回来,他很高兴。沈毓轩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mama不在了。”沈毓轩说。苏韶不明白“不在”和“不在了”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歪歪头,疑惑道,“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了。”没有人在沈毓轩面前提起过这个话题,这同样是葬礼之后,沈毓轩首次谈及,“她不会回来了。但是她还爱着你,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哥哥陪着你好吗?”“她死了吗?”苏韶直白的问。沈毓轩没想到他会明白死亡。“她死了吗?”苏韶又问了一句。沈毓轩说:“对。”“你不要难过。”苏韶用包裹着纱布的手拍拍他,没了动作,也不再询问。这是在安慰他?沈毓轩以为无法释怀的人是苏韶,没想到却是自己。他以前觉得苏韶很好懂,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他。不论如何,他却是被这难能可贵的举动安慰到了。【攻略总进度:53%】“mama不在,你还会想住在这里吗?”沈毓轩问。苏韶喜欢这里的小花藤,也喜欢他的画室。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熟悉,可又仿佛少了些什么。如果没有在沈毓轩那里生活的一个多月,他应该会想搬回来住,可是现在都无所谓了。他没有了mama,哥哥也没有了mama。苏韶觉得他应该陪着沈毓轩,就像是自己期待跟哥哥在一起一样,沈毓轩也不喜欢一个人。与这些比起来,住在哪里就显得无关紧要了。苏韶摇头。“那我们现在走还是过一会儿离开?”“现在。”沈毓轩带着苏韶上车,离开时给房子上了锁,做出这个举动时,他真有一种把过去锁进里面,告别过去的感觉。·“悠宁的情况很好,他在逐渐习惯不按照计划表做事,跟人交谈的欲丨望也比一般自闭的孩子强烈。他的智力稍低一点,但是能理解语言和行为,只要给他良好的环境,耐心些,不难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医生给苏韶做完评估,对沈毓轩道,“只要能保持现状,慢慢恢复不是问题。悠宁现在的情况不需要吃药,也不用特地找精神科医生,平时多陪陪他,按时做个心理评估,没什么大问题。”“那他的自残行为……”“冒昧问一句,沈先生,在他自残之前,你有多久没见他?他有向你表达过心理诉求吗?比如期待见面之类。”医生道。被人问的心虚,沈毓轩羞愧道,“两周前见过一次,当时没呆太久。”“仅仅是这样吗”沈毓轩还收到过赵阿姨打来的电话,电话中的内容都与苏韶有关,赵阿姨兢兢业业地汇报着苏韶的情况。他的食欲怎么样,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沉默地画画,拒绝与人交流,他发脾气摔坏了多少东西,他大喊大叫,把画揉烂撕碎……就连苏韶偷偷从家里溜走,差一点走丢,沈毓轩都没有在意。他以为只要不见面就能像以前一样,彼此有各自的生活,互相无视,不需要捆绑在一起折磨对方。“我错了。”沈毓轩说,“如果我能多关注他些,他不会受这些伤。”医生推了推眼镜,“沈先生多注意下孩子的情绪,不要在他受伤后才表达出关心,给悠宁错误的认知。”“错误的认知?”“对,他会觉得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博得关注,形成条件反射。你需要耐心一点,让他明白想要什么直接说出口,不要发狂大喊大叫,鼓励他用语言表达出来。”沈毓轩想起在公司那天,提到母亲之后苏韶找回自己的语言,笨拙地跟他交流。这都是他学过的东西,可是现在又倒退回了以前,需要这个不称职的兄长带着他从头来过。“他能理解死亡吗?”沈毓轩问了医生最后一个问题。医生道,“他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只是比正常人要慢一点。如果有人愿意教他,他一定能懂。”“我知道了。”过了几周,苏韶手脚上的缝线终于拆掉,留下了显眼的伤痕。沈毓轩的工作依然很忙,但是他每天都会回来陪苏韶吃完饭,包揽下热牛奶和给苏韶伤口上药的活儿。结痂的伤口不疼,但是很痒。痛觉屏蔽失去了他的作用,苏韶也没打算忍着,时不时蹭一下手脚上的伤口,沈毓轩总是能眼疾手快地发现,一下给他按住,“别挠,忍几天就好了,碰了会留疤的。”“痒……”苏韶委屈道。“痒也不行。”沈毓轩说,“还想不想继续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