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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子修过来,与本王一同畅饮!”李长治热情的招待他,亲自下榻,拉着苏韶坐到自己身边。“手怎么这般凉?可是在外面呆久了?”李长治说着,并未松手,反而拿过自己的手炉递到苏韶手中,握着手背帮他暖了起来。苏韶不自在地想将手拿出来,却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是嘴上说道:“殿下……这于礼不合……”“出了宫,管他礼数作甚?”信王毫不在意,他忽然往前一凑,神秘兮兮地问苏韶,“皇兄可曾与你做过这样的事?”苏韶愣了一下,“不曾。”李长治得意地哼两声,“本王也觉得,本王比皇兄好多了。子修更喜欢皇兄还是更喜欢我?”苏韶年纪较他长了几岁,李长治故作单纯,瞧起来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听着这样幼稚的言语,苏韶挣扎的动作也小了许多。他本就心地善良,成为魔教教主也是无奈之举,苏韶违背良心做了许多事,他从不后悔,因为他心中清楚,现在所做的一切,的确是害了许多人,但是为了长远的安宁,一切都是值得的。就让错处由他来背负,剩下的交给魏王去做便好。世事虚名,于他毫无作用。他不在乎这个,只是偶尔想起因自己而死的一条条性命心中愧疚。如此情形,从来都与苏韶没有关系。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能与尊贵的亲王坐在一起,被他当做兄长一般撒娇讨巧。面对这样的信王,苏韶自然不可能再拒绝他。“魏王殿下为人克制沉稳,自然不如王爷这般平易可亲。”苏韶道。“子修的意思是,觉得我比皇兄好?”李长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故作黏人继续问道,“若是皇兄想让你回去,本王又舍不得,子修可愿为了本王留下来?”苏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前他没有在意,如今信王之意昭然若揭,明了之后再去回想,苏韶这才觉得,这位王爷或许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譬如方才他讲,“出了宫,管他礼数作甚”,宫外可以不顾,一旦回到宫里,君君臣臣,主子奴仆,自然要分个清楚。空头支票开的不错,笼络人心也有一套,可惜不懂得抛出诚意,单是靠着态度,如何打动别人?苏韶在心里分析了一番,又按照卓仪的人设,僵硬了脸色。他把手从李长治手中强硬地抽出,又把暖炉放到一边,便坐为跪,向后退了两步,朝着年轻的王爷行了大礼。苏韶神色坚定,“殿下之心臣已知晓,只是魏王于臣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臣不过区区常人,不值得殿下与魏王殿下争执,若是殿下执意如此,臣唯有一死以谢恩情!”李长治定定的看着他。苏韶低着头,等待他的回答。他全身肌rou紧绷,就等信王给他答复,来做出反应。作为魔教教主,苏韶不是迂腐的人,只有这个办法能让李长治看清自己的决心,好歇下心思。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帮助魏王扫清江湖中的障碍,统一政治,富国强兵,而不是任由江湖与朝堂完全分裂为两部分。魏王与其他几个王爷不同,他辅佐的人,是当今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第71章6.6“一时玩笑话而已,是本王错了,还请子修不要放在心上。”李长治还没放弃拉拢苏韶的想法,自然不能态度强硬。李长泽为人刻板冷漠,信王觉得,苏韶对他死心塌地也不过是文人气节,如果能让他对魏王彻底失望……另投明主并非难事。信王与褚昭不同,苏韶不敢给他脸色看。信王已经抛出台阶,苏韶便顺势收起情绪,就着李长治伸出的手起身,重新坐好。他抿了抿嘴,脸色有几分尴尬,“是子修为人古板,误会了殿下的意思,该是子修赔罪才是。”“怎么能说古板?子修沉稳可靠,本王年轻气盛,尚有不足。”信王把手炉推到旁边,立刻有下人将它收走。他拿了杯酒,塞到苏韶手里,“本王自罚一杯,子修随意便可。”李长治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苏韶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喝完。“如此时候,子修仍以银饰覆面,是否会有不便?”李长治状似不经意道,“在本王这里不必在意太多,随心便可。”苏韶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金属面具。在外面的时候确实很冷,宛如冰雪着面。进屋之后,面颊迟迟暖不过来。小半张面具不影响用食,只是冬日里难免遭罪。苏韶道:“信王也曾见过我的脸……恐扰了殿下雅兴。”“都是男人,这有什么?”李长治夹了筷子菜,放到苏韶面前的碗里,“本王当年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不过一点烧伤罢了。子修不摘,难道是想让本王亲自帮你取下来?”“不……”苏韶拒绝起人来毫无底气,在信王鼓励的目光下,他将手放在脑后,一手拆开绳子,一手把面具摘下。烧伤的部分肌rou萎靡,皱皱巴巴的,颜色也深一些。幸而面积不算太大,瞧起来没有苏韶说的那么吓人。苏韶低下头,偏了偏脸,试图躲过李长治的视线。李长治想到了什么,好奇道:“除了脸……子修身上可有受伤?”苏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除去魏王之外,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身上亦有伤痕。”他答道。苏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废太多口舌,从一进门,所有的话题都是被信王引导。苏韶为人柔和有礼,与人相处起来并不强势,若是不主动插话,估计连此行的目的都没有达到,信王就已经从别处知晓陨星坞的事。他在李长治开口之前,道,“子修此次前来,乃是受了褚盟主的嘱托。”“哦?”信王觉得惊奇,“若是本王没有记错,方才你还在生褚昭的气,怎么这么快又听他的话,帮他跑腿了?”“殿下离开后,褚盟主过来向子修赔罪,”说起自己幼稚的生闷气,苏韶有些不好意思,许是屋里太热,又喝了酒,他脸颊微红,眼中的神色也略显朦胧,“殿下,子修并非小气之人。”“本王倒宁愿你小气些,这么快就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子修纯善,以后莫不是会被人的三言两语就给骗走?”信王道。“殿下!”魏王知晓他的性格,从来不会让苏韶觉得无措。倒是信王这样子,令苏韶不知该怎么接话。信王见好就收,他摆了摆手,“不欺负你了。说吧,褚昭让你过来做什么?他为何不亲自前来?”“六派之中的陨星坞出事了,褚盟主身为联盟之主,统领六派,自然要前去查看。陨星坞距离此地算不得太近,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