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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不到也看不到他,肆无忌惮,“哎呀别生气,我就不信你不期待,他们看到你时的反应。”傀儡苏韶小小的哼了一声。闻珩听到了,不耐烦地转头呵斥他,“你还不服气?我知道你荒唐,没想到你会这么荒唐!闻归,你是有病,但这不能成为你怨天尤人的理由!柏昱杰因为你,连工作都丢了!你的朋友颜冬心也为了你低声下气地向人道歉,你不是最讲义气吗?怎么就不知悔改!”弟弟死讯带来的悲痛已经在风中淡去,闻珩看着面前倔强的人,气的肝疼。他说完这句话后,苏韶忽然抬起头,冷漠的模样陌生极了,“和颜冬心做朋友,是我瞎了眼!”“你!”闻珩抬手就想打他,苏韶梗着脖子,连躲的意思都没有。闻珩还是没下得去手。他大概知道苏韶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就这点小身板,一巴掌下去能要了他半条命。他把苏韶拉扯到门前来,开门时看到两侧贴的白色符纸,动作顿了一下。盛思仪听到门开的声音,从卧室走出,眼睛红红的看着闻珩,“小珩回来了。”“妈。”闻珩跟盛思仪打了声招呼,转身对苏韶道,“你还不进来?”身后空荡荡的一片,就松手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苏韶就不见了。“闻归??”闻珩朝走廊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盛思仪愣愣的看着他,眼眶又被泪水盈满。她已经哭了太多次,可是心中的悲伤却不会随着泪水消减。“小珩,过来坐,路上累了吧。”她道,“你弟弟他……葬礼定在后天。妈知道你也舍不得元元……”她捂住嘴吧,失声痛哭。闻珩慌乱地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妈,元元没告诉你吗?他根本没死,这都是他的恶作剧!”“恶作剧?”盛思仪没能反应过来,她勉强笑了笑,“不用安慰妈,我能接受的了。他这段日子遭了很多罪,冬心也说了,元元能这么走,不一定是坏事。”闻珩觉得不对劲。是死是活,做母亲的总不能不知道。他皱了下眉头,“元元真的死了?可我刚刚还在街上遇到他了。”第81章休假世界2昏暗的光线下,只有目光所及之处清晰可见,再远一点像隔了一层水波一样,在黑暗中扭曲。这是家里。闻珩做出判断。他推开门从卧室走出,看到客厅里的自己正在安慰痛哭的母亲。“闻珩”从桌几上抽出纸巾,小心的帮mama擦拭泪水,“妈,元元没告诉你吗?他根本没死,这都是他的恶作剧!”他说的斩钉截铁,闻珩却觉得很不自然。他在害怕。闻珩打量着周围,光线渐渐明亮起来,但依然模糊。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也不着急,静静看着梦中的发展。“闻珩”言语上否定了苏韶死亡,荒谬的现实实在不可置信,明明不久前,他还握着弟弟纤细的手腕,把他从外面拉到门口,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呢?在“闻珩”说话的时候,窗台边的影子一闪而过。闻珩定睛一看,发现就算苏韶本人。不知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将“闻珩”的话听了个全,不服气地对面前的兄长大叫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他转头,对呆滞的盛思仪道,“mama,你别难过了,我没死啊,我在这儿呢。”他伸手想拥抱母亲,双臂却从她的身体中穿过。“闻珩”和盛思仪还在讲话,苏韶一点都听不下去,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他坐到“闻珩”旁边的沙发上,不过是虚虚在空中漂浮,而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葬礼定在三天之后……他死了?“元元tenderlines.。”自从苏韶长大之后,哪里露出过这样无助的表情过?闻珩心里难受极了,他走到苏韶跟前,“元元,没事吧?”苏韶忽然捂住了胸口,痛苦地皱起眉头,嘴中发出虚弱的申吟,软倒在闻珩怀中。闻珩见过很多次苏韶病发的样子,见状没有慌乱,只是将人的身体打开,安抚着他等待平静下来,“药呢?你的药放在哪里了?”“哥……我好难受啊,我胸口好疼……”他的眼角变得通红,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神智已经不清楚,但手上仍然拽着闻珩的衣角,声音弱了下去,“哥哥……”闻珩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他没有动苏韶,朝四周看了看,想拿到苏韶的药,可是不论是房间还是人,全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在这小小的,白茫茫的空间。苏韶慢慢没了声音,唇色青紫,微微张着嘴巴,有些喘不过气。“元元,元元别吓我!”闻珩轻轻拍了下苏韶毫无温度的身体,忽然记起来,在大街上拉着弟弟的手回来,那是的手臂也是现在这样,没有一丝活人的温暖。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街边,手中握着苏韶。他回头一看,正想说点什么,却见苏韶冷漠地看着他,轻轻道,“我死了吗?”“元元!”梦中的闻珩没有来的心里一慌,大叫出声,现实中的他也猛然睁开眼睛,身体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难受的很。他缓了两口气,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已经醒来。白天的时候,他硬咬住苏韶没有死,直到盛思仪拿出苏韶的死亡证明才相信。客厅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外面天还是很黑,闻珩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四十。是谁在外面?他推开门,突然听到一声响,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绊倒了,于此同时还是一声小小的惊呼,听起来不像是盛思仪。温和循着声向客厅走去,首先看到的就是没来得及关好的冰箱门,橱柜上还放着一盒拆开的牛奶,里面的奶液洒出来不少。“……元元?”闻珩开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听着就像要哭出声一样。他也确实喉咙干哑紧张,好像从那个梦开始,一直没有放松下来。厨房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元元,是你吗?”到了这种地步,闻珩再也没办法朝着弟弟发脾气。他知道苏韶闯下了很多祸,仗着身体不好为非作歹,做了什么坏事都会得到原谅,他们没有父亲,做哥哥的担负起父亲的责任,想把弟弟教导好。可也得有命才行啊。“昨天白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由分说就骂你。”闻珩想起梦里苏韶得知自己死讯时不可思议的模样。他应该是不清楚自己已经死亡的,可还是不想回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