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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他是国际顶尖高智商俱乐部GigaSociety(千兆会)的特邀会员,他被授予的学术勋章不计其数,他是华国最年轻的院士。但是他的人生却远没有表面那么光鲜亮丽。一个陪着他从小长大的保姆机器人布哩和六岁前的美好回忆,后来遇到的导师,除此之外,他只有他自己。他社交障碍,他从小养活自己,他是个有父亲的孤儿,他没有喜怒哀乐,他格格不入,站在世界的顶尖处,却游离在世界的边缘。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一段时间,是他六岁之后,就没有再拥有过的美好时光。即使颠沛流离,但是他收获了他缺失的亲情,这也是他这么执着地要报仇的原因。但是,现在,好像,又有一些不一样了呢。眼前视线模糊又晃动,头脑昏昏沉沉,却感觉到有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一直徘徊在眼前,徐子诺费尽地想要睁开眼,看一看那道视线的主人。但是终究敌不过涌上来的睡意,轻微地挣扎,抓住一道橄榄绿的衣角,安心地闭上了眼。坐在徐子诺床边的君擎宇看着人昏了过去,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扯了扯军装领带,有点控制不住地扯过大雷,也就是卫生兵吴昊磊的衣领:“不是说情况已经好转了吗?怎么又昏了过去?”“老大,他,他就是太累了,睡着了,让他睡够了就能醒。您放心!我的医术你还不信吗?”君擎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有点烦躁地扯下贝雷帽。这一个星期里,君擎宇一直跟徐子诺呆在一块,战场上瞬息万变,需要随时调整战术,所以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堪称变态,又经过专门的训练,所以这点疲劳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但是他看着自己捡回来的小孩,在战场上工作到最后一秒,累到倒在工作台上,平生头一次产生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他旁观他强忍丧亲之痛,看着他倔强地不去休息,拼命工作,看着他吃不下东西,看着他,越来越瘦。行军打战,本就不是来享受的,再加上帝国现在经济衰退,军费不足,士兵们行军过程吃的东西自然也就算不上好。干巴巴的干粮随身携带,休息的时候席地马上就可以吃。可是徐子诺经过一场大病,他的胃还虚弱着,自然吃不太下,于是便更虚弱了。君擎宇第一次见到他吃剩的干粮,严厉地批评了他,勒令他必须吃完,小孩也倔强,没说什么就照做了。但是后果是,硬塞完的徐子诺不久后就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半抱着他让他吐得舒服点的君擎宇少将,皱眉思索了一个晚上,出去在雨林里抓了只野鸡回来。这里本就是森林,诸如野鸡的野物还是蛮多的。当天,徐子诺就被开了小灶,喝上了热乎乎的鸡rou汤。之后,驻地附近的野鸡野兔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残酷捕杀,徐子诺也得以撑到战争结束才倒下,完美得完成了任务。20号宣布撤军后,徐子诺就先被秘密送往帝国首都,随行的还有第七军团弑字军作为保镖一同回京。徐子诺的身体需要进一步的修养,作为本次战役的最大功臣和百年难得的人才,帝国最高层对他表示了十二万分的重视。徐子诺不是军人,他没有军籍,所以无法按照军部的体系论功行赏。由于这次战争的特殊性,他的事迹也不能被点名广为表扬,但是他已经成为党和帝国的恩人,在最高层那里挂上了名号,所以,基本上,无论以后徐子诺做什么,只要不是作jian犯科的事情,他都会受到国家特殊的照顾。这是一份相当了不起的人情,可是现在的徐子诺还不知道。他正靠在回帝都的列车上,睡了一天一夜后,徐子诺终于醒了。大雷也逃过了被自家老大眼神杀死的危险。坐在年轻的军官身边,透过车窗,徐子诺看着火车外飞逝的景色,脸上的神色有些恍然。这是蓝星公元1979年,离他前20年生活的银河系地球2280年,相距不知多少个光年和时空。在这里,这个时代,还没有光脑,甚至连电脑都还是笨重、功能单调的黑白台式机,没有宇宙飞船,甚至连航天飞机也才刚刚起步。没有智能机器人,没有虚拟第二世界,没有飞车,没有基因治疗……这是个对徐子诺来说全然陌生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又失去了徐父徐母的他,再没了牵挂,他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到哪里去,世界这么大,好像没有一处属于他的地方。他好像又陷入了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怪圈。—————————————旁边的军官剃着寸头,身形高大,目测有1米9以上,列车的座位相对他来说,过于狭小了,一双长腿委屈的蜷在一起,跟他坐在一起的靠窗边的男孩身形被他完全挡住。他招来乘务员,要了一杯温水。年轻的乘务员被这浑身散发荷尔蒙的军官迷得脸红心跳。帝国这个年代,军人的地位很高,不流行奶油小生,小姑娘们就喜欢兵哥哥。她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想再看一眼兵哥哥。就发现刚才脸上还面无表情,冷冰冰看着就怵人的兵哥哥温柔地摸了摸旁边一个男生的头,一直看窗外的男生也回过头。“呼!”乘务员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不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她在列车上工作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人,都没看过比这更好看的人了!乘务员没读过什么书,前两年国考才刚刚恢复,她没赶上,所以搜肠刮肚也只想出这么一个词。只觉得看着,就跟仙人下凡似的。兵哥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又递给他一些药剂,似乎是提醒他该吃药了。冒着仙气的男生对着他轻轻地笑了笑,就低下头吃药。乘务员偷偷看着这一幕,看着看着,就觉得莫名地心里酸酸的,有些怅然若失,跺了跺脚转身工作去了。被围观了的两人,一人乖乖吃了药,一人静静看着。“诺诺,你养好病打算去哪?”“我不知道......”少年有些踌躇,他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男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可以跟着你吗?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君擎宇有点无奈,有点想笑,但是常年的面瘫脸让他忍住了,没有破功。小东西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吗?现在排着队想见他的人从帝国主席,军部高官,帝国科学院的疯狂院士们排到各种闻讯而来的军部通讯部大佬,人人都想抢着他留下来,他倒好,觉得没有地方去了。笑完又有点心疼,相处了一段时间,同吃同住同睡。他也是才知道身边这小孩的安全感有多严重不足,挺好看一小孩,但就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还有点自闭,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他丧亲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