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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就我看着像黑社会?实在也懒得解释,这几年我坏人装得也不少了,叹了口气就推开医生往外走。闷油瓶和胖子这时候都特别配合,看起来真是我的马仔一样,闷头跟着。我刚打发走的那几个小崽子,这时候也在走廊探头探脑,本来交代让他们好好看着人,现在老大我来了,人却在眼皮底下溜走,他们都有点不知所措,问我要不要追。我一想这里面不知道有几个根本也不能算我的人,也不想跟他们多说,摆摆手说不必。“东家,那我们再需要做什么?还准备东西进沙漠吗?”有人就问。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根本没看我。要是想要再进沙漠,闷油瓶早就跟我说了,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道:“不去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早上再说。”几个人散了,我们去楼下把医院的帐记掉,胖子才戳戳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苦笑道:“我也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哥,你刚刚问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完全没有头绪啊?”说着就看闷油瓶。我甚至觉得闷油瓶会不会是判断失误,这个汪小洋看起来是反水,但是他又跑了,如果是彻底背叛他家,他不应该跑才对吧?闷油瓶看向我们,解释道:“他只能逃走,留下来会死。”我心道你能不能话再多一点,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现在好像是这样愿意跟我讲了,我却根本听不懂,感觉自己好像智商特别低一样,他妈的很伤自尊。难道以前闷油瓶一句话都不讲,就是嫌我们听不懂吗?我的很多计划现在都行不通了,本来就是空了差不多一到两个月的时间进沙漠考察,谁想到行程只走了一个开头,就这么狼狈地被闷油瓶带了出来。我还是隐隐觉得,沙漠中的东西,就是我之前说的“界限”,如果跨过,就是正式和汪家见血的对立,所以闷油瓶才要这样阻止我。这感觉很难形容,你知道他是为你好,但是他做的事情又确实和你的愿望相悖,而要命的是,即使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办法。闷油瓶到底在那片白沙之中留过什么东西?是几年以前留的?不知道我有没有其他耍赖的办法能够问出来。“你——”刚开个头我又说不下去了,如果真跟我想的一样,闷油瓶肯定一个字也不会说,而且知道了身边都是汪家的耳目,说这些相当于给对方送情报。保险起见还是少说为好,少说少错。我安静了一会,结果闷油瓶还在思考什么事情,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胖子冲我努努嘴,以为我知道得比他多,让我说明情况,那个汪小洋是什么玩意。我见闷油瓶没有什么表示,就干脆地说酒店可能早已经全是汪家的眼线了,我们四人一狗,从出沙漠跟小花电话联系的时候,估计就已经被锁定,察哈尔苏木那里来接应的也不全是自己人,只不过对方的目标似乎只是古潼京,重点不在我们几个身上,所以只带走了阿飞。胖子问:“但是我感觉,好像那些人很怕小哥?不然他们直接来硬的把人掳走不就结了,小哥,你们家到底和汪家是什么关系啊?”闷油瓶还是不理人,皱着眉头动都没有动,完全没有听见的样子。他这个神态动作都和过去一模一样,我却不再有那种恨不得抽死他,也要让他把信息吐出来的冲动。可能是我的思维方式有些改变了,闷油瓶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说,一边还帮闷油瓶的沉默寡言脑补出个合理的解释:其实是张族长被汪氏狗仔队sao扰惯了,不管说什么都是给提供花边素材,索性面瘫。想着还是有些可笑的,我收回心思,对闷油瓶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胖子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好像松了口气般:“胖爷不在意这里面那些猫腻,不管你们俩是想去哪,叫上我就是了。”我心中一滞,拍胖子的肩膀道:“我是问他,不是问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前叫你出山,屁股都不挪一个,现在我没事了,你回去接着养你的老吧,别跟着我们乱跑了。”胖子立马不服气:“这话我是不是可以原样还给你啊?小哥跟你说让你别乱跑,你听了吗?我当你们两个是兄弟,不管什么凶险的地方,这必须得一起去。”“这不一样……”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胖子真想做什么事情我也是没辙。“你不是说要守着巴乃张家古楼的入口吗?”我只好道。胖子就看闷油瓶,问:“小哥叫我出来的,那地方就不用管了吧?”闷油瓶这才看向我们道:“只是一个障眼法,子母蛊激活,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被转移了。而且那个地方,他们绝不敢进去。”“你是说张家古楼,汪家的人不敢进去?”我问他。闷油瓶点点头。我沉思了一会,问:“那你说的子母蛊,不是只有一母一子?子铃有很多个?”闷油瓶道:“是,所以不光我知道你进入过古潼京的影冢,他们也知道了,所有人都会被这件事情吸引。”胖子插嘴道:“小哥,你变卦挺快的啊?不是说不能让天真知道吗?这就全透底了,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妻管严!”我被这句话给噎住,闷油瓶却摆摆手,还是对我道:“有什么方法,根据照片就能够还原出建筑结构?”“你一直在想刚刚他的话?照片和相机?”我问。胖子摇头道:“老子反正不懂,听着有点小牛逼啊?天真,就你是高材生,你可得好好想想。”刚刚听汪小洋说的时候,我脑子里是有一闪而过的一点想法,但我毕业都这么多年了,能看懂图纸都很不错了,这么虚幻的一个东西,一时半会我是真想不出来。建筑结构应该是不可能从平面的照片就推算出来,最多是外围的一个三维建模。可是真的有这种技术吗?如果有的话,汪家还真是跟张家风格迥异,始终走在科技前线,和他们斗,看来我不光需要锻炼身手,还得去图书馆进修。从我上了贼船开始,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可真正用了高科技倒斗的也就只有裘德考那帮人,裘德考的公司破产之后,就是冯在的那个“安静”。如果急要这方面的资料,也只能再去问他们,好在因为“蛇”的问题,我一直和那边有些接触,联系起来没有那么难。“我和一些教授还有邮件来往,可以问问,”我斟酌道,“不过可能出结果没有那么快。”我注意到闷油瓶的脸色变了,一下心里紧张。闷油瓶捏了捏自己的额头,道:“没有时间了。”我的情绪一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