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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来同我告别?我已经按照你们讲的,给她饭菜里下了药,现在她已经人事不知,随你们怎么处置,还要我怎么做?!”男人笑眯眯蹲下身,手中的注射器吸满透明液体,故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着郑佳丽的眼神几乎是粘在上头来回,笑道:“给你可以,只要你在做一件事。”“什么?你讲!只要你给我海洛因,我都可以!!”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砖块一样手提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放在她耳边,诱哄道:“告诉楼安伦,杭爽被楼家司机接走,送去钱雷屋企。”第97章前夕电话接通。那头“喂”一声,她认出声音,是任炳坤。勉力忍下浑身痛楚,死死盯住红棍手上注射器,像是饿极小兽看到rou。“阿坤哥,我是佳丽。”任炳坤声音里还带着提防,最近几日小伦哥准备离港,肥斌和钱雷那头虽然都按兵不动,但他总觉得心内不安,好似有事情要发生,听到佳丽声音,松一口气:“哦,怎么这么晚来电话?”郑佳丽伸手去抢注射器,被红棍先一步察觉,飞快拿开,用眼神威胁她。“......阿坤哥,方才楼家来人接走阿爽。”心虚加上毒瘾发作,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颤抖,听在任炳坤耳中却更添几分真实:“是她阿妈派人接走?”“不是,我似乎听到司机在同人讲电话,叫一声‘楼先生’,讲他要送阿爽去一个地方......”任炳坤听到“楼先生”三个字顿时有种不好预感:“有无听清要送去哪里?”“好似要送去谁屋企......叫.......钱雷。”电话被红棍抽走,挂断。郑佳丽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注射器,针管插进手肘内弯脆弱皮rou,露出一根已经乌青鼓胀血管,扎入,讲液体推进——浑身麻痛慢慢消解,连红棍把她踹到一旁肮脏角落也不计较,专心享受升仙快感。反应过来时,红棍已抱杭爽下楼上车,消失在重庆大厦门前。蒲飞路尽头,一幢二层小楼灯光影影绰绰。屋内大约三十多人,都是誓死跟住楼安伦不愿离去,站在最前一位跟他最久,眼圈微红。楼安伦拍他肩膀:“等我同阿爽在杭州安顿好,你要是想来随时来,阿爽做沙茶面做的好,招待你一碗面没问题。”“小伦哥,杭州恐怕没有沙茶酱。”他神色一凛,舔唇,“到底是我对不住兄弟们,下辈子我楼安伦做牛做马,回报兄弟们信任。”“等下阿坤回来,你们听他安排,大家跟住我一场,钞票不会少,阿坤会同你们讲。”“阿坤哥去讲电话这样久?”正说着,任炳坤从外面摔了进来,差点绊倒,面色惊惶:“小伦哥.......阿嫂出事......”楼安伦神色一变:“什么情况?”“方才电话是佳丽打来,讲楼嘉明派人接走阿爽,送去钱雷屋企.......小伦哥,我前几日听外面传言,港督要撤换警务处长,楼嘉明会不会是为了这个.......”话还没讲完,楼安伦已经铁青着脸往外冲任炳坤一把抱住他:“小伦哥,你不要冲动......”“你放手!”楼安伦挣开他,情急之下一脚踹翻在地,留下一句话:“我如果出事,差佬问话,你们全讲不知。”引擎轰鸣,哈雷疾驰而去。任炳坤咬呀站起来,抚着心口剧痛,龇牙道:“你小伦哥这一去必定见血,是生是死我陪他,你们都有家人,不要卷进来。”第98章疯狂钱雷家也是一处独院别墅,一进门,就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任炳坤追赶一路都没见楼安伦身影,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握着枪,一步一步往卧室走,一路都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尸体,有的眼睛瞪的溜圆,有的还没完全断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脚腕,被他一脚踩断脖颈。在往里走,任炳坤停住脚步,倒吸一口凉气。卧室床上,钱雷被一枪爆头,眉心一个新鲜血窟窿,正汨汨冒血。他浑身赤裸,身下yinjing还挺立,来不及软下去。楼安伦怀里抱着杭爽,裹着他皮衣,看不出有没有被钱雷玷污。他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出来。任炳坤迎上去:“小伦哥.......”楼安伦周身似乎筑起一幢冰墙,冷的生人勿进。“阿坤,你带阿爽去码头等我。”“小伦哥你要去哪里.......”“去取楼嘉明的命,他活的够久。”任炳坤从他怀中接过杭爽,这才看清她脖颈上斑驳的齿痕,一直往下绵延,被皮衣遮挡住,看不到里面。如坠冰窖。跟住楼安伦这些年,他深知楼安伦平日里待兄弟们够义气,只有两件事情是他逆鳞。一件是他妈咪的死,一件便是阿嫂。如今楼嘉明故技重施,稳稳踩住他两处要害,他怎么可能不疯狂?按照他脾性,就算是差佬来人,都无法阻止。振合帮小伦哥,今夜注定要大开杀戒。与他料想相同,楼安伦直奔西贡,进门便直奔二楼卧室而去。楼嘉明听到声响还来不及呼救,冰冷枪口已经抵在他太阳xue,一枪毙命。枪声吵醒睡在一旁阿芬,正要惊叫,被他手中枪口指住咽喉,目光滑向她隆起肚皮,眼神一眯,“念在你是阿爽阿妈,我不杀你,同你讲一声,我要带阿爽走,楼家财产全归你,当我替阿爽报生养之恩。”阿芬吓得面色白发,双手举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楼安伦不欲多做停留,转身就走。杭爽是被一杯凉茶泼醒。冰冷液体顺着下巴滴滴答答,逐渐唤醒她理智。眼前已经不是重庆大厦场景,而是一处陌生所在,昏暗无光,身边还倒着已经毫无知觉的任炳坤。“你醒了。”她猛地抬头,对象一双精光双眸,认出眼前人。肥斌抿着唇微笑看她。杭爽道:“你们把阿坤哥怎么了?”“没事,只是晕过去,一会就醒。”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道:“我没有忘记同你承诺,天一亮我就会自己离开,再也不同楼安伦有任何联络。”肥斌满意点头,声音慵懒:“meimei仔,你知唔知如果没有你,阿伦早就是红港最年轻话事人。”她眼神暗了暗。“你从来不知阿伦都为你做过些什么,”肥斌遗憾叹息,打开了电视新闻。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