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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这么近干什么?”凌云端笑眯眯地摇头,“没事,我就是看看。”他现在是笑得多了,每天都乐呵呵的,有事没事在那乐,跟个傻子一样。刘彦摇摇头站起来绕过他,把本子收好,关上柜门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回来住了这么久,工作的事不要紧吗?”一说这个,凌云端脸上的笑容登时瘪了许多,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打算跟你说这事的,今天我去厂里看了,没通知何守屋,只跟总公司派过来的人聊了聊,发现这两年厂里的情况跟上报的不大一样,得让人来查查帐,而且安城的事也耽搁了挺久,我可能这两天就要回去一趟了。”刘彦担忧起来,问:“厂里的事严重吗?”凌云端笑了笑,安抚他:“没事的,整个厂子总共也就这么个规模,就算捅破天了又能闹到哪去?再说我估摸了一下,大概就是最近两年才出的状况,不会有大事的,你别担心。”刘彦皱着眉不满地看他,“你这老板也太不费心,不给员工做个好榜样,别人又怎么会全心替你办事?哪有人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不管事的?你得赶紧回去,晚上我帮你收拾东西,明天就走。”凌云端登时叫苦,“别呀阿彦,再缓两天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我一回安城就没人给我做饭,我得天天饿肚子啊。”他说得可怜,刘彦却一点不退步,“你也说了不差这几天,早一天回去早一天解决问题。再说,之前几十年也没见你饿坏,现在就不行了?不准找借口。”凌云端见此路不通,立刻又换了条途径,“我这一走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回来,阿彦,你不会舍不得我么?”刘彦红着脸嚷嚷,“谁要舍不得你!”凌云渡却满脸真诚地说:“可是阿彦,我会舍不得你,我想你了怎么办?”刘彦脸更红了,“你……你别老是胡说八道,我要生气了。”凌云端凑近了拉住他的手,说:“阿彦,我从不对你胡说八道,我恨不得天天陪在你身边,你会烦我吗?”“我、我不知道,我没有烦你……”“那就好。阿彦,我听你的,明天就回去,你也不用帮我收拾了,本来就没带什么回来,那边该有的都有。”“那、那好,你快放开我……”店门还开着,两个大男人拉着手,是被人怎么办,幸好凌云端是背对门口坐着的,还能帮着遮一下。“不行,”凌云端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仰着脑袋看刘彦,“阿彦,我乖乖听话了,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什……什么?”“阿彦,让我亲一下吧。”刘彦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窘迫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清了,他触电般把手缩回来,结结巴巴道:“乱、乱说!你该回去了。”凌云端竟跟他耍起赖皮来了,他大大咧咧坐着,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行,你不让我亲一下我就不走,明天也不走。”刘彦看得目瞪口呆,他都不知道还可以这样无赖的,然而看凌云端确实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只好放软了话,“你别闹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坐着的人偏了偏头,“不要,你给我亲一下。”“你、你……哪有你这样的?!”凌云端厚着脸皮说:“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亲一下?”刘彦与他大眼瞪小眼,最后败下阵来,“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你不能这样,再说……再说,”他左右张望,希望能找个好理由,突然看见大敞的门,眼前一亮,“再说门还开着呢,会被人看见的。”凌云端站起来往外走,刘彦以为他终于被说服,却没想他大手一摆,把门关上了。“这样可以了吧,阿彦,快给我亲一个。”他土豪恶霸一样大踏步向刘彦走来,直把他逼近墙角里,慌得眼角都红了。然而凌云端的动作却不向他方才的步子那样豪迈,他摸了摸刘彦的嘴角,轻声细语哄他,“没事的阿彦,我就亲亲你,不干别的,我们之前亲过了,你知道没事的。”他说的之前,就是刘彦迷迷糊糊被他忽悠着亲了的那次,要严格说起来,那甚至不算亲吻,只是两个人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只一下就分开了,但刘彦依旧觉得难为情。在他的认识里,这是夫妻间最亲密的闺房事,只能发生在晚上黑暗中,哪有人会亮着灯,还要大声说给亲一个,羞不羞耻!但是他再不好意思,被凌云端逼到这地步,似乎也在心里憋了火了,于是哽着嗓子大声道:“要亲就亲,你别罗罗索索的!”凌云端笑了,“阿彦,这可是你说的。”他没给刘彦回话的机会,直接低下头堵住他的嘴。过了许久,他抬起头退开一步,刘彦捂住嘴瞪大眼,另一只手指着他说不出话,“你、你……”干嘛把舌头伸进来搅来搅去的!凌云端摸摸他臊红的脸,低低笑道:“傻阿彦,你该把眼睛闭上,瞪着么大做什么,想要把我吓跑么?”我想你了第二天一早,凌云端走了。原本三个人一桌子吃饭热热闹闹的,现在突然变成一个,刘彦连饭都不大愿意做了。店里忙时他一个人在这小小方寸间来来回回陀螺一样地转,闲了又太闲,有时一整个下午没来一个客人。这种时候刘彦索性关了店门,回双井去。现在正是春播,他回去正好帮着家里干点农活。凌云端镇上房子的钥匙寄在他这,他闲时就过去开了门窗给房子通通气,十来天打扫一次,好让随时能住人。刘思柏一星期打一个电话回来,都打到村里小卖部的公用电话上,所以每个星期六下午刘彦必定是在村里的。凌云端没来消息。也是,他就是想来消息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打电话,总不能让陈庞传话吧?那死胖子能把这事吆喝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刘彦虽然算是同意了凌云端所说的在一起,但别人显然是不必要也不能知道的。他一个人有时也会想想儿子,想想凌云端,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但毕竟他给自己的空闲时间太少,所以日子依旧过得很快。快得他那天傍晚从村里出来看见店外的人时都有些恍惚。凌云端双手插兜在路边树下站着,一套合身的衣服,通体的悠闲自在。他转头看到刘彦,立马向他走来,脸上还挂着笑,语气却有些委屈的样子,“阿彦,我想你了。”确实是想啊,天天想夜夜想,一把年纪了还初恋,跟猫思春一样,还不能给人看出端倪让人笑话,他指指自己的脸颊,诉苦道:“你看,我瘦了吧,都是饿的。”刘彦就抬着脑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