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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携笑而不语,他觉得是默认了。“回头一定要教我。”这也当是默认了。第一步爬上沈携的背就不太顺利。哪怕都是运动健将,要初次合作的两人一步到位也不是容易的事。“左肩再低点……小心头!唉要不我还是穿鞋,增加摩擦力……好吧我开玩笑的,别瞪我。”舒旷边干笑边伸手把沈携的侧脸转回去。他没看见对方背着他暗自好笑。“扶稳了。”沈携说。“小心点,慢慢来。”好一通挣扎还是不得要领;回过神来舒旷伏在沈携背上,胸口紧帖着沈携后背;蝴蝶骨隔着衣服露出漂亮的形状,却硌得他有些难受;他伸出两只手玩笑地去勒沈携的脖子,发觉自己竟有点像是被背着。舒旷噗嗤笑了。“怎么了?”看不到沈携的表情,但舒旷觉得,一定是十足柔和的。他经常见到这样的表情,像春日里还有些暧昧的阳光。“就是突然想起来,十年前你被吓得走不动,还是我背你回去的。”沈携的声音可以透出暖来:“是啊。十年后,轮到我背你了。”舒旷哈哈大笑:“我现在可比当年的你重多了!”笑声忽然停了。沈携把手移到舒旷身后,真的把他背起来了。舒旷的全身重量都交给了这个人。“再重我也乐意。”舒旷怔忪着。如果是平常的他,或者会立刻下来减轻沈携的负担,或者反而故意压一压对方,调笑取乐。可他却没有动作,手还是环在沈携颈间,两条腿还是搭在沈携臂弯里,静静地待在宽厚结实的背上。他说不出话来,因为脑子里雾蒙蒙的,一种奇怪的复杂情绪像湿润的空气一样弥漫。一丝甜,一丝酸;一丝疑惑,一丝别扭。来自电梯外的敲击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第125章第125章隔着厚厚的两层门互相喊话,交换了彼此的消息,双方的心情都放松不少。仲间将拖把交还给一颠一颠跟上来的方桐:“谢谢,很有用。”这是仲间上来前方桐交给他的。“电梯门厚实,你哪怕拍红手了声音也不一定能传进去,”看见角落放着保洁员用的金属杆拖把,随手捞了过来,“喏,拿这个敲,保管声音响亮。”方桐一想到这冷面男拿着扫把跑了七八层楼,跟疯子似的敲电梯门,就忍笑忍得内伤。“咳咳、你跑了这么远也、也不喘个气,厉害。”“你太缺乏锻炼。”仲间目光落到方桐的啤酒肚上,断言。“不能干等着。”沈携说。虽然已经联系到了外界,确认救援一定会来,但具体什么时候能够获救,却也还说不准。舒旷的眼睛被手机小灯照得炯炯发亮:“我们自救?”“刚才你的经纪人吩咐的话不记得了?不能扒门,不能爬天窗。”舒旷跟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今晚八点还要上节目呢。时间宝贵,待会儿让我看看剧本。”“剧本?”“抓紧点,现在也只能跟我排练了。”“好吧……会不会我跟你练熟了,反而不适应别人?”沈携失笑:“现在还没到那阶段呢。”不过。“先开天窗。小灯一直开我的手机也顶不住。如果不想办法弄点光照的话……”沈携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你也没情绪排练吧?”一听到开天窗,舒旷就想起刚刚自己趴在沈携背上的魔性时刻。好像是被路过的女巫施法一样,整个空间都被暧昧难明的玛那笼罩。舒旷有些不自在地瞥了沈携一眼。那人正看着自己,眼神这样专注关切,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两个人。这真是奇怪的说法,在电梯这个封闭空间里,沈携除了看自己,还能看谁?舒旷撇开头,清了清喉咙。“好,这次一定要成功。”消防队赶到的时候,沈携已经通过手机联系上了方桐。知道被困人员情绪稳定,消防队员表示很欣慰。电梯营救也是消防队的常规功课之一了,他们有一套流程可循:首先是在受困楼层和顶楼电梯cao作间分别摸清情况,然后确定营救方案若干,接着着手实施。“暴力破拆!”队长是个黝黑的陕西汉子,说这四个字的口气就跟“全军突击”差不多。噪声震天地把外层门给弄开后,他们发现情况是最棘手之一:电梯是停在两层楼之间的;无论从上边还是从下边,都不好把人弄出来。“总之先把里面的门也撬开。”陕西队长十分简单粗暴。进行到这一步,剩下的也只有等技术人员的支持了;而技术人员大概还在大街上呼吸尾气。面相朴实的消防员趴在电梯门前,冲着露出来的小半截电梯,问里面的人:“同志,渴不?饿不?要矿泉水不?要饼干不?”这味儿怎么就跟小贩沿街兜售似的?方桐腹诽。里面的那两人没理会他。他们正忙着呢。“我看你这羊rou串,rou的颜色不太对啊?”“没见识了不是?这可是来自大草原的羊rou,品质有保证。我这rou在电视上还打了广告。”“啧,你还在电视上打广告?”“别瞧不起人啊,我一说广告词儿,您一准听说过。”“说来听听。”舒旷学起了电视里圆润深沉的声音:“我们不生产羊rou,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这跟我听到的可不一样。”“您听到的什么?”“我听到的是矿泉水广告。”“对,没错,就是……就是用那种水养出来的羊!”沈携摇头:“你有营业执照吗?”“你听过来自心灵的声音吗?”“啊?”“你听,心灵的声音在告诉你,执照诚可贵,味道价更高,羊rou恒久远,一串永流传。我给您烤一串,保证你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想十串,不好吃我就白送,当交个朋友!来来来——”“那心灵的声音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是什么?”沈携从胸前的衬衫口袋掏出了工作证,送到舒旷眼前。“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哈哈哈!”“这口音怎么突然变东北人了?”“你不就是那谁吗,你不记得我了?我可记得你了,从小就长得像沈携,我老跟人寻思,你要是进了演艺圈,不得把沈携比下去啊。”“咳!谢谢夸奖,不过你到底是谁啊?”“还是这么谦虚呵呵呵呵,我是你二大爷!”“什么?”“——的堂婶的侄子啊!”“哈哈哈哈!”那消防队员拍着地板砖大笑。他另一手攥着准备扔进去的矿泉水,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不起来,聚精会神地看表演。一个队员问:“你干啥呢一惊一乍的?”“快来,快来一起看。”这人将信将疑地蹲了下来。“得了,别拉亲戚了,说吧,有执照吗?”“呃……这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