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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用力,就将裴以安整个抱起来。裴以安一惊,然后低头看见他袖口蟒纹,想了想,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不出意外的话,和睿王世子的婚事是跑不了了。世子对他好一些,总不会吃亏。萧临逸抱着他,稳稳地走过一片碎石子路。半晌幽幽地开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了?”裴以安没有否认,微眯着眼反问道:“那世子为何要救我呢?”萧临逸低头看着他,笑了笑。……“睿王世子到--”随着侍者的通传,萧临逸挺拔的身姿映入众人眼下。剑眉,鹰目,直鼻,薄唇。确是能让无数少女芳心暗许的模样。只可惜,是个不受宠的。众人惋惜有之,不屑有之。裴以安看着他,摸了摸身上新换的宝蓝色长袍。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心动和喜欢,尽管不知道这份喜欢可以维持多久,还是不自觉的贪恋那人手心的温暖。紧接着来的是三皇子萧临俟和四皇子萧承仞。当长公主到来之后,琼丹宴也正式开始了。“瞧瞧这些女儿家,一个个花骨朵似的看的本宫心里羡慕得紧。”长公主正襟端坐,虽是浅浅笑着,却庄严的很。裴以安看了一眼自然地接受周遭恭维的长公主,低头讽刺地笑笑。权大心小,乌合之众。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直有一道不善的目光,裴以安不动声色地抬眼瞄了瞄。看见一个金粉衣衫,温婉清秀的女孩。女孩似是在走神,对着裴以安轻轻笑了笑。裴以安转头挑眉,玩味的勾着唇角。暗流涌动。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希望大家喜欢。有建议的话请狠狠地来砸作者,不要客气。爱你们哦第2章回击第二章回击长公主美眸一扫,目光落在金粉衣裳的少女身上。她自幼是先帝最疼爱的嫡长公主,从小万众瞩目,无边荣华。就是先帝驾崩,文帝迫于情势也动不得她。动不得她,却能不断打压她的势力。明面上荣韵大长公主与文帝的关系要好,实际也是利益两端,不引不断罢了。“这是......户部颜大人的千金吧......”长公主微阖着眼,“果真生了个好颜色。”少女连忙起身行礼,“语然不敢当。家父户部尚书颜欢,谢长公主体恤。”长公主微一点头,不甚在意。颜语然咬了咬嘴唇。“裴相家的千金在哪里,出来给本宫瞧瞧。”。裴如华带着meimei出来见礼。不得不说相府的教习嬷嬷就是厉害,裴氏姐妹言行举止,直接讲许多富家千金比了下去。谈吐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也当然挑不出错。裴相爷一心想爬的更高,两个女儿都是按皇后礼仪培养的。只可惜,裴以安冷笑,怕是有胆子吃,没本事咽。长公主露出一分满意神色。“那今日的才艺比试就从裴氏姐妹开始吧。”。裴家的两个姑娘自是离席更衣。裴如月踩着轻快的小碎步,两只浅粉色的宽袖蝴蝶似的落在身体两侧。一舞,得意地看着旁人眼中不加掩饰的赞许,眸光柔柔地在大皇子身上扫了一扫,福身回席。裴如华玉指轻勾,紧和meimei的舞姿。细腻的琴音倾斜而出。少女温婉动人的面容更是叫人移不开眼。长公主掩唇笑了笑,“裴相果真教女有方。”另一边,崔姓的绛服男子“啪”一声打开了手里捏着的白玉折扇,侃侃独道,“果真,相府的嫡出小姐就是不一样。”一句话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刚刚被裴以安制造出来的尴尬氛围,连带着讽刺到底。这种话也就势大气粗的崔家子弟敢说。常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幽幽,深深地,朝着裴以安的方向看了一眼。长公主想起皇兄给她的暗示,便缓缓开口道,“听说今日裴相四子也来了,出来让本宫看看吧。”裴以安搭在膝上的手憷然攥紧膝上衣料,而后又微微松开。还是逃不了掉了。裴以安内心百转千回,面上分毫不显。黑眸淡淡一瞥萧临逸,与之合作也未尝不可,但原本的计划怕是要变一变了。一息之间心思电转,裴以安从容地出席行礼。之前是想着,在公主府里找机会出个不大不小的错处让长公主心中不喜。虽会惹怒亲爹裴应名,受些皮rou之苦,但前途总算没断干净,以自己的才学,总有出头之日。见了萧临逸之后,那人既肯对他好,那么何不抓住这个可以逃离裴家的机会,顺水推舟。裴以安微微笑了笑,王府固然是龙潭虎xue,丞相府却过之无不及。不管是不是有所图,若萧临逸真心以待,他自然倾身以报。如若不然,亦有法子脱身自去。长公主也在暗自打量垂眸而立的裴以安,暗自点了下头。看着安静病气,在自己本家不受宠,必然没有娘家支持;再加上萧临逸的冷落与顾忌,这样的人,确是好拿捏。“以前也听闻裴家小四于艺曲之道上通透,不如也在本宫这儿露两手。”裴以安眸中不屑一闪而过。不论长公主是何意思,今日这番,都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裴以安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下走到木琴前坐下。略做思索,流畅的琴音响起,空灵明澈。一时间,满府寂静,只余琴音绕梁。“这不是......”。“怎么回事......”。裴如华脸色忽地煞白,强作镇定。常维青着一张麦色的脸,可笑得紧。这两人一处倒是交相呼应。裴以安勾起嘴角,他弹得曲子正是裴如华先前所奏之曲,只不过琴技甩了裴如华几条街。把一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裴以安暗爽。手上动作不顿分毫。“此曲本名,是前朝魏帝亲征西夷时,威向大将军亲作的曲子以鼓舞西疆将士。魏帝崩后,大将军遵帝遗诏于皇陵前演足此曲,后摔琴而去,再无音信。史载,威向将军离去前,曾念了一句话,字字诛心。‘澄清宇宙安黎庶,先挽长弓射夕阳。’后人云此句乃魏帝一生写照,此曲也因此又云。”裴以安脸上早收了一派温润,满脸尽是肃穆。魏帝善战,二十一岁便七出敌营,生擒主将,智取东瀛。那是裴以安心里无可替代的战神。他这一举不只是为了裴如华丢脸,更是忍不了战□□曲被当作取乐的歌舞游赏,任人亵渎。“曲子自是好曲子,只是用它来配无双舞,确是轻了分量。”可怜裴如华一张俏脸白了红,红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