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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容貌,饶是伙计见多了南来北往的客人,也不由暗自称奇。罗隐交代了伙计几句后,就出门先往车马行走了一趟,待到日影偏西,他要办的几桩事都已妥当,正往回走时,经过一家酒楼,却冷不防从里面扑出一个少女,眼看着就要撞入他的怀中。他身形微动,轻巧地避了开去。少女这一扑空,身形晃了晃,险险地站稳了。一抬头,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秀美的鹅蛋脸上挂满惊慌,隐含期待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脆生生喊道:「大侠救命!」又见一群手抄家伙的人,也从酒楼里奔了出来,恶狠狠地上前抓那少女,一边嚷着:「臭丫头,敢上醉仙楼吃白食,看你能往哪跑!」少女一瞄腰,向旁闪过,躲到了罗隐的身后,拽住了他的衣摆,哀声道:「求你」早已想好的说辞与哀求还未出口,就被青年的动作打断了。罗隐一言不发,取出一块碎银,递给了讨债的伙计,然后绕过这一大群人,继续往前走。酒楼的人收到饭钱自是相安无事,也不再纠缠,收拾起家伙回去了。只留下那少女站在原地,望着那青年的背影愣神,忽而一跺脚,追了上去。她此前就见过这青年,清早在一条巷子里,看着他救下了一个被诬偷了包子而遭到毒打的孩子。他虽是面无表情,但不顾泥泞脏污,俯下身抱起那孩子,带着他去医馆。黑色的衣,冷峻的神情,看似不好接近,却出人意料的有着柔软的内心。她对这青年好奇起来,可还没等她决定跟上,就在大雨中失去了对方的身影。方才百无聊赖地坐在酒楼上,竟然看到失之交臂的那人从楼前经过,顿时就想了个点子,假扮作身无分文从酒楼里逃了出去,盼着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上演。救倒是救了,但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虽是为她解了围,倒像是嫌一堆人麻烦挡了他的路一样,从头到尾也没看她一眼。可是既然让她遇到一个难得的好人,岂可轻易错过。「恩公请留步,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不如」少女一个跃步到了罗隐身前,站得稳稳当当,言语之中也信心满满道:「不如让我给你看个面相吧。」但见青年不予理会地往前走,她忙跟上两步,「这可是我的家传绝学,轻易不帮人看的。」一边说着一边往青年脸上细看,瞅了两眼却大为惊奇道:「恩公一身正气,按理说不会有邪祟近身,可怎会有如此奇异的面相」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拍手笑道:「但恩公既然遇上了我,就不必担心,我这有块玉佩,有驱鬼辟邪之效,只要带在身边,任何妖魔鬼怪都不会近身。」说着将玉佩捧到青年面前,眼神殷切地看着他。罗隐脚步顿了顿,侧过头淡淡道:「留着下次抵饭钱。」说完,他拔身而起,跃上了屋脊,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踪影。少女举着玉佩,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她虽然见过一些拿着刀剑棍棒的江湖人,可还是头回见到真有人能飞檐走壁,想着哥哥说的没错,中原人果然深不可测。罗隐要了这家客栈唯一一间带院子的客房,也是为了避开闲杂人等的相扰。他走进屋子,见果然按他的吩咐,没有伙计进来过,连打扫和送食都不曾。他将从集市带回来的东西搁在案上,然后往内屋走去。才进门坐下,就听一声碰撞声,只见一个人影蜷缩着倒在地上,原是从榻上翻了下来,又碰上了几案,此时勉力挣扎着想爬起,却笨拙得半天起不来,手脚的动作也很不协调,有种不知道该往哪摆的感觉。他想他是不能好了,就这么冷眼地看着,形容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若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遇见与叶子昀相似的人,哪怕是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他也不会想多看一眼。莫说不会有移情作用,恐怕还要尽力克制住内心的厌恶。天上地下,叶子昀都只有一个,不是其他任何人能够取代的。即使是二十年后,真的让他遇到了那人的投胎转世,但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人,对他而言依然没有任何意义。可眼前这个,又是叶子昀吗?他无从下结论,心情复杂难明,但最后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拉起了那人,查看他有没有受伤,然后带着他到了榻上,他辨不清自己的心绪,如同意识不到那轻柔起来的动作、出神时的凝视是对着谁。他只是不由自主就这么做了。罗隐醒来时,身旁没有人。夜色正浓,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棂,冷冷清清地洒落在另半边空无一人的榻上。最初那次发现那人不见了踪影时,他的心跳漏掉了一拍,第一反应竟不是惊忧,而是暗自期盼是否等待已久的渺茫希望终于实现了。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即使渐渐地会有自主的动作,却仍是不明意义,终日懵懂无知无觉,连跌倒都浑然不觉痛。罗隐心中袭上一阵空茫的无力感,仿佛是在不见星光的黑夜,让人看不到出路,无数次地徘徊,却总在原地打转,日复一日地失去希冀。但还是起身寻了出去,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身影。那人黑发如瀑,映着月色的光泽。如今望去已有叶子昀昔日容貌的七八分,若有人瞧见了,都不会以为是鬼魅,只会觉得恍若神仙中人。虽在月下仍看不见影子,但推算下来月余后即可与常人一般无二。罗隐倚着廊柱,望着,只觉心中一点一点盈满了思念,就快被渴念撑破了,却不能走过去。仿佛是担心只要手抚上那人的发,眼前的一切就会幻灭。作者有话要说:☆、五、伙伴苏州,是易水盟的总坛所在。叶子昀少年时游历冀北,结识了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感怀幽燕之地自古以来多慷慨悲歌的豪杰,遂结成「易水盟」。诸人以叶子昀为首,跟随他南下,逐渐发展成江南武林举足轻重的势力。罗隐从来独来独往,不喜约束。叶子昀一是知晓好友的性子,二来亦是公私极为分明之人,因而并未让他涉足易水盟内部的事。除此以外,两人形同一体、不分彼此,叶子昀名下的一切,罗隐亦可随意处置。叶子昀并无亲人在世,留下的家业有忠心耿耿的的老家人看管,罗隐远行漠北之前也分毫未动。叶管家年岁已高,一见了罗隐也是不胜唏嘘,看到在他心中与叶子昀一般无二的青年既感宽慰,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逝去的人。他是看着小主人长大的,人人都道是天纵英才,怎奈英年早逝,身后犹不得安稳,竟遭毁碑掘墓,一想起来就觉万箭攒心。他猜想罗隐此趟回来也与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