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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命彻底绞杀,可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他甚至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犹豫再三后,他打算暂时放弃行动,先试着将蝠的记忆找全——他需要学会这移魂换位的所有秘笈,然后方能像蝠那样,长存天地间。冥月墓中,萧澜正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大殿中挂着的美人图,十七八张。空空妙手进来之后先是一喜,觉得这总算是开窍了不成,后头看清之后,却又沮丧:“怎么还在关心这白玉夫人。”“她当真好看吗?”萧澜问。“不好看,一幅画像有何好看,活生生的姑娘才好看。”空空妙手双手在空气中揉了揉,眼中光芒灼灼,不如你且试一下。萧澜嫌弃道:“前辈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能如此猥琐。”空空妙手:“……”“我去找姑姑了。”萧澜站起来。“你去找那老妖婆做什么?”空空妙手皱眉。“不说。”萧澜往外走,答得干脆爽快。空空妙手被他噎得心口疼。自从萧澜接手冥月墓以来,鬼姑姑便将她自己关在了深殿中,愈发深居简出。“姑姑。”萧澜推门进来。“怎么这阵来了。”鬼姑姑从软榻上起身,“有事?”“没事,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姑姑。”萧澜道,“那白玉夫人的墓室我已经查过两三回,不过却一直没找到传闻中可通往主墓xue的通道。”“慢慢找吧。”鬼姑姑道,“我找了这么多年依旧无果,你这才找了三五天,急不得。”“还有件事。”萧澜道,“我这几天在练功时,经常会觉得胸口闷痛,不知为何。”“是吗?”鬼姑姑握过他的手腕试脉,“怎么不早些过来说。”萧澜问:“严重吗?”“随我来吧。”鬼姑姑道,“去找药师替你看看。”“我去过了,药师在药庐中,据说三日后才能出来。”萧澜道,“倒也不严重,还是不打扰她了。”“这里呢?”鬼姑姑单手抚上他的颈侧,“可有异常?”萧澜摇头:“忘了?”“忘了?”鬼姑姑不满,“习武之人,怎可如此疏忽大意!”“姑姑这回提醒了,下次若再发作,我记得留意便是。”萧澜笑笑,“原本只当做小事,随口向姑姑提一提,却没料到会引得姑姑如此紧张,早知如此,澜儿就不说了。”“胡闹。”鬼姑姑道,“这冥月墓中人人都可出事,只有你不能,走吧,现在就去找药师。”萧澜答应一声,跟在她身后。陆追身上还有未解的寒毒与合欢情蛊,虽说有江湖第一的神医叶瑾在,他也依旧想借这段时间,从药师与鬼姑姑口中探得更多消息,将来也好万无一失。第一百二十一章-私会亲一下便告诉你药师从药庐中出来时,心中颇有些不满,她向来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也是看在鬼姑姑的面子上,方才将不悦勉强压了回去:“姑姑与少主人找我有事?”“澜儿说他近日在运功时不舒服,似是心脉受创,”鬼姑姑道,“可是还有什么残毒未清理干净?”“理应不会,”药师替萧澜试了脉,摇头道,“少主人受伤是在头部,与心脉无关,八成是最近太累,多休息便是。”“我也说了没事,是姑姑放心不下。”萧澜道,“打扰药师了。”“若没其它事,我便先回去了。”药师道,说完之后也未等鬼姑姑再开口,就已经反手关上了药庐的大门。“药师最近似乎心情不好?”萧澜试探。“她性子就是这样,数十年了。”鬼姑姑道,“怕是最近又有什么烦心事,才会如此冷漠疏离,过一阵就好了。”“我体内的毒,”萧澜又问,“我记得在苏醒当日,姑姑曾说过是陆追所为。”鬼姑姑心里有片刻慌乱,她是当真不想在萧澜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在哪里?”萧澜问。“你问这做什么。”鬼姑姑摇头,“对方功夫不低,能伤你一次,就能伤你第二次。”“姑姑不是担心我体内的残毒吗?既然是他是下毒之人,我自然要多问两句,”萧澜道,“不过姑姑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过头。”“我是不想你再受伤。”鬼姑姑道,“陆家人出了名的诡计多端,你若此时出墓,指不定又会听信他什么故事。”萧澜不满:“姑姑说得我好像傻子一般。”“与那陆明玉比起来,你的确是傻子。”鬼姑姑往深殿内走去,“你只需记得一件事,他是的敌人,这便足够了。”萧澜答应一声,目送她的背影逐渐消失,自己笑笑,也回了红莲大殿。两日之后,夜渐深,墓道内也逐渐安静下来。萧澜枕着手臂,看着床顶的纱幔出神,耳边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是门外,而是……地下。像一只小小的兔子,或者别的什么小动物,正在小心翼翼前行。……陆追推了推头上的石板,纹丝不动。记错位置了不成?他心里有些疑惑,回身看了眼先前记下的标记,似乎并没有错。于是深吸一口气,双手举上头顶,扎着马步奋力一推。扑了个空。萧澜蹲在一边,手中拿着石板,笑着看他。明玉公子觉得自己这气贯长虹的动作甚傻,与街边卖艺卖大力丸的如出一辙。于是他淡定站直,拍拍衣服,伸出一只手:“拉我上来。”萧澜将人抱出来,在他耳边道:“姿势挺好看。”陆追将人一巴掌拍开:“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听到的。”萧澜道,“这暗道就在我床下,你在里头跑来跑去,我又没聋。”“我这几天探听了不少事情,担心阿魂说不清,我就亲自来了。”陆追道,“而且我还想去那处墓室中看看。”“伤还要紧吗?”萧澜双手捧住他脏兮兮的脸。“不要紧,我没忘叶谷主的话,要在三月内赶回去。”陆追拍拍他,“放心吧。”看他一脸信誓旦旦,还挺可爱。萧澜凑近想要亲,却被侧首躲开:“先给我弄些热水。”满脸灰。热水来了,浴桶就在屏风之后,萧澜坐在桌边,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听那淋淋漓漓的细碎水声。看自然是能看的,可看完之后,他不觉得自己能柳下惠到面不改色,退一步讲,即便自己能正人君子,另一人也未必能——比起自己,他倒像是更不将那多病中毒的身体当一回事。陆追裹着一身单衣出来,熟门熟路钻进了被窝中:“过来。”萧澜取过一块大手巾,替他将头发擦干:“这墓中近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