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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跑了。村里路不好走,王锄禾为了节省时间选了条捷径的小路,小路两旁半人多高的杂草疯狂的向外延伸,将本就不宽的小路覆了一半。王锄禾拨开伸在自己嘴边的狗尾巴草快步往前走,这种地方一般孟当午是不允许他一个人走的,草密人少很容易出事。走到半道,王锄禾心里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他想返回去但又不甘心都走了一半了,最后咬了咬牙继续壮着胆子往前走。路边野草丛零零散散挂了些黄色的小野花,微风拂过,小花轻轻的动了动,煞是好看!王锄禾没忍住摘了两三朵拿在手中把玩,花蜜香偶尔会吸引一两只黑蜜蜂从眼前飞过。王锄禾赶紧扔掉手里的小花,往前跑了一会躲开后面的那些黑蜜蜂。黑蜜蜂个头不大,屁股后面是黑色的,前面和头部是黄色的,它们最爱这种小黄花。这些黑蜜蜂屁股后的毒刺很厉害,一不小心被蛰一下,那是又痒又痛,有些不注意还会感染溃烂!一般村里人都会躲开它们!王锄禾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他竟然忘记当午哥说的要躲开这些小黄花,因为小黄花周围黑蜜蜂很多。正午的时间,吃过饭的村里人家都准备睡个午觉,村子里外几乎都没有人,特别是王锄禾走的这条小道上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王锄禾右手边的草丛里突然动了一下,吓得王锄禾差点没蹦起来!“……谁…谁在那里!”王锄禾壮着胆子大声喝道,“快出来!”他这一喊草丛里又突然不动了,四周再次变的静悄悄,不过比之前更可怕了。王锄禾吓得撒丫子就往前跑!也不管路旁伸出来的那些带着倒刺的草茎,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会就感觉又疼又痒,不过他现在没空管那些,只是使出全身的劲往前跑!王锄禾一边跑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他突然惊恐的发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跑!脚步声比他沉比他快!王锄禾吓的都快哭了!乡下的小路一般都不会多么平整,这一块坑,那一枝树干什么的很常见,王锄禾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踩到水坑里了,四面朝下的摔倒在了地上!这时他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王锄禾吓脸色苍白全身都在抖!这一刻他好后悔没有听孟当午的话不要一人走这条小径!第022章“小禾!”孟当午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让王锄禾差点没忍住哭出来,他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扁着嘴巴,“呜呜…当午哥,我好疼……”孟当午赶紧跑上去将王锄禾扶起来抱在怀里,着急的问,“是哪里疼?”“呜呜呜呜呜……当午哥……刚刚吓死我了!”王锄禾伸出双手紧紧搂着孟当午的脖子直往他怀里缩,抽抽噎噎的说,“……不知道什么人一直追我…”“乖,别怕,没事了,”孟当午亲了亲他额头温声安抚,等他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后担心的问,“告诉我哪里疼?”王锄禾喊疼,孟当午很担心但却不敢随意碰他,只好耐着性子温声诱哄的问。也许见着了孟当午,王锄禾心里的恐惧害怕慢慢没了,这时全身的痒疼就越来越明显。“……我也不知道…只是全身都又痒又痛的…好难受……”王锄禾可怜兮兮的睁着大眼睛瞧着孟当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孟当午叹息一声,眼里满是心疼,他随便挑了路边一块石头坐下,然后小心的将王锄禾放到腿上坐好,自己伸出一只手小心的卷起王锄禾的衣袖和裤腿,入目所及的白嫩皮肤上全是被带有倒刺的草茎划伤的血道道,最严重的是他膝盖上的蹭伤,直接破皮出血了。“疼不疼?”孟当午心疼的吹了吹他膝盖上的伤口。王锄禾扁着嘴巴可怜兮兮的点头,他只感觉很疼,没想到这么严重,膝盖上一片血rou乎乎的。“看见是谁追你了吗?”孟当午将他打横抱起来,突然问。王锄禾摇了摇头,刚才他吓的只是拼命的往前跑根本不敢回头!孟当午摸了摸他脑袋,看了眼王锄禾刚跑来的方向,那里的草丛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孟当午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我们先去陈大夫那看看伤口。”“好,”王锄禾点头。陈大夫是这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大夫,现年事慢慢高了,如今由他小儿子陈进继承了他的衣钵,这医术虽没有他爹好,但平日的头疼脑热还是难不住他的。陈进平日爱窜街走巷,经常不在家,好在陈大夫不爱经常走动,因此村里有个啥不舒服的看病很容易。陈大夫和钱叔家离的不远,孟当午刚回来时还和这陈大夫打过招呼,想必现在应该还在家。孟当午抱着王锄禾到这陈大夫家,家里门是开着的,孟当午喊了声没人回答,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王锄禾疼的发白的小脸,心里十分焦急!他又试着喊了几声,没想到走出来的是钱叔。他也没多想,直接开口问,“钱叔,陈大夫在吗?”“怎么了这是!”钱叔看着孟当午怀里的王锄禾也是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说,“在,在呢!”孟当午点头说了声谢谢便疾步抱着王锄禾走进去,钱叔担心的也跟了进来。这陈大夫和钱叔年纪差不多大,钱叔看着粗犷一些,而这陈大夫看起来就比较斯文一些。孟当午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吼了一嗓子,差点吓一跳,等走到屋内便看见这陈大夫正穿着戏服一脸陶醉的拿着快板唱三娘教子这出戏,他摆着兰花指呜咽一哭,用宽大的袖口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角,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对空气中某一角满是失望,他接着愤怒一甩白色的戏服长袖,开口唱道,“他主仆双双跪机前,王春娥内心好惨然。……”孟当午&王锄禾:“……”后面跟进来的钱叔汗颜的擦了擦额角。王锄禾一脸囧囧的想,怪不得当午哥喊了那么多声他都没听见,如今看来显然是这老头自己唱声太高了!钱叔重重咳一声!陈大夫高昂的调子戛然而止,像突然掐断脖子的鸭子。“干嘛干嘛,不是刚走了吗!怎么又回来打扰老子唱戏!”陈大夫气呼呼的转过身,扯着嗓子吼,瞪的圆嘟嘟的眼珠子不期然对上了孟当午和他怀里的王锄禾,然后快速合住嘴巴将圆溜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扯着嘴巴嘿嘿一笑,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两个小朋友找陈爷爷有啥事呀?”孟当午&王锄禾:“……”钱叔一脸黑线,“老东西你才屁大一点就让人喊爷爷,也不嫌害臊!”这陈大夫一听扬了扬眉,也不生气,双手抱胸,右脚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