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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馊,哪怕强撑着面子想尝一口都做不到,快速地把面包塞到希尔德布兰怀里:“这回朕认输。”“哈,”希尔德布兰笑了出来,“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这个味道,不然你估计又会认为我在骗你,认输倒是不必。”说实话,在此之前亨利确实多少存了点类似的感觉,认为他故意夸大这些经历想借此让自己对他生出恻隐之心,但如今他知道,希尔德布兰的话也许有不实的成分,但实情可能比他所说的还要不堪。“也不要同情我。”希尔德布兰姿态从容地掰开一小块冷硬的面包如此道。“当然不。”尽管他的经历十分坎坷,但亨利绝不会因此而同情他。在亨利心中,眼前的男人一直是强大且难以战胜的存在,所以才会费心和他周旋那么久。见到希尔德布兰的动作,亨利倏地握住他的手腕:“别吃。”“当然不。”希尔德布兰把这句话还给他,“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吃这种东西。”说着他把面包喂到马儿嘴边。血统优良的白马嫌弃地撇开头。“你瞧,就连它也厌恶这个味道,它大概和你一样,不知道富农家的马儿吃的就是这种面包。”希尔德布兰收起包裹,把它放到一户人家门前,“是时候回去了。”亨利看着他怔怔出神。回去的路上亨利坐到了希尔德布兰身后,本以为这样能让他看起来稍微英武一些,结果……“亨利,你这样看起来就像私奔出逃的贵族小姐。”“希尔德布兰,不要再把朕比作女人。”亨利面有愠色地看着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男人,天知道裸麦面包怎么就没让他营养不良。“那就私奔出逃的贵族少爷?”猎猎风声中传来希尔德布兰带有浅浅笑意的话。“没有私奔!”“是,我们光明正大。”放屁!去你的光明正大!亨利用方才听来的粗话在心里骂了一句。之后两人没再说话,颠簸的马背上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闲谈环境。回去所花的时间似乎比出来时要短些,亨利感觉没过多久便回到了皇宫门口。下马之后亨利指着皇宫门口对男人说:“要是什么时候这里摆了一尊我们两人的铜像,那才叫光明正大。”希尔德布兰闻言挑眉,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亨利想要什么姿势?”亨利冷笑一声:“要你给朕跪着。”希尔德布兰闻言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点头答应了:“这个好办,就是不知道制作铜像的工匠敢不敢这么做,亨利要给我些时间去安排。”亨利自然不会把玩笑当真,却还是说:“好啊。”回到熟悉的环境亨利总算是放松下来,尽管之前他一直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心里确实感到不适。褪去身上的衣物跳进浴池中,亨利整个人沉入水下,意图洗去身上其实并不存在的霉味。希尔德布兰归置好池边的衣服才跟着步入池中,静静坐在另一头看着他在水里浮沉。虽然亨利的生活与其他君主相比过得并不算奢侈,但这方浴池依旧和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差不多大。希尔德布兰无意识地想着,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整个人向下滑去。尽管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从水底下浮上来的亨利依然笑话他:“真没用。”希尔德布兰眯起眼睛,在亨利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向他吻去,同时把他重新压入水中。“唔。”亨利屏住呼吸,在水底也无法睁眼,只能张着嘴被迫承受男人的掠夺,希尔德布兰在他嘴里狠烈地扫荡了一圈之后动作才开始慢下来,含着亨利的舌头轻柔地舔弄,感觉到他氧气不足时还渡了一口气过去。两人在水底纠缠了一分多钟希尔德布兰才舍得把人带出来。“呼……”亨利艰难地汲取着新鲜空气,一时忘了追究。“谁没用,嗯?”亨利不甘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披上浴袍走了。希尔德布兰笑着拿起浴巾跟过去,浴袍仅仅披着,也不系好,就这样半敞着身子和亨利一同坐到床上:“擦擦头发。”亨利的头上还滴着水,晶莹的水滴有些滑落到胸膛上缓缓滑入衣领深处,他接过浴巾随意擦了擦,除了让微卷的金发变得愈加凌乱之外倒是没多大变化。希尔德布兰拂开他的手,亲自帮他把水细致地吸干,才用半湿的毛巾给自己擦起来。当他们还在水底接吻的时候宫人们已经把晚餐送了进来,亨利拉过特制的小桌,坐在床边享用起了晚餐。有了今天的经历,尽管希尔德布兰就在身边,他却不再觉得没有胃口,反而默默把餐点都吃完了。之后有宫人进来收拾盘子和他们换下来的衣物。亨利这才突然想起:“那件衣服,给朕吧。”他说的是自己曾经缝补过的那件衬衫,在他看来那是自己曾经愚蠢的证明,自然不能让它保留在男人手里。“亨利要拿什么跟我换?”希尔德布兰一手撑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亨利想不出,“你想要什么?”希尔德布兰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什么都不要,衣服不能给你。”亨利气息一窒,转念说道:“还说要帮朕做这个做那个,跟你要一件旧衣服都不给,你要朕如何相信你?!”“不一样,权力、地位那些都是外物……”亨利打断他:“衣服也是。”“在我心里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那是我的回忆,”见亨利依然不死心,希尔德布兰只好说,“除非你能给我比它更美好的回忆。”亨利难以理解:“你是不是读读傻了?!”希尔德布兰自负一笑:“我不信耶稣,不会被左右。”“真该让你手下的枢机主教们进来听听这话。”“很多人进入教廷的目的都不单纯,你以为在教廷的明令禁止之下就没有人犯禁吗,我不过也是在适度的范围之内纵容他们罢了。”“什么是你所谓的适度范围?”希尔德布兰一向强势,亨利想象不出他也有对一件事放松控制的时候。“比如,反对神职人员结婚,天主十诫主张禁欲,但是教廷里依然有神官,甚至是主教彼此之间发生了性关系。这个是我能容忍的。”“也是,你有什么立场要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