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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发现他原来是个穿越者,而原身则因为闭关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挂了。为了尽快究明真相,徐皓轩谎称失忆,一路茫然地下了山,后在无意中碰上萧珩,误打误撞地卷入江湖纷争,两人不得已携手闯过无数个生死关头,歇下来以后发现——咦,旁边这哥们儿似乎不错哈。徐皓轩虽然并非真的教主,但他也自认不是什么厚道的人,恰逢荒郊野渡,篝火渔船,天时地利这会儿只差人和了。徐皓轩一咬牙,一跺脚,衣带忽然“不小心”自个儿松了,然后……然后就掉马了。传闻魔教教主后腰处有个一品红标记,一到情热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徐皓轩自然不可能知道,甚至根本没留意。芦苇淀里草杆摇晃了一夜,第二天萧珩就不见了。……经过重重反转以及修罗场,电影在二人策马远去的和谐情境中落幕,程默不自觉叹了口气,对故事里的某些元素感同身受。失忆,拔那啥无情。所幸结局都是好的。两位演员的扮相特招人,先前程默就是被宣图吸引了目光,现在看完整部影片,感觉审美水平连带着得到了很大提升。画面自动跳转到拍摄花絮。脱离了情节,程默终于想起……这个萧珩不正是之前跟摇滚歌手霍天麟传出绯闻的大佬吗?!木着脸揉揉脑袋,程默不禁感叹——世界虽小,天下大同。小小地活动完手脚,程默刚一起身,应旸就给他递了杯水过来。私人影院,服务就是周到。缓缓喝了小半杯水,程默亟待和人讨论剧情:“你觉得这电影好看吗?”应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行。”这么敷衍?程默不得不学着言情的女主歪缠一把:“还行是多行?”应旸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把里头的水一口喝干,意有所指:“改天可以租艘游艇出海晃晃的那种。”“……哈哈,”程默干笑两声,故作镇定地瞟了眼时间,“不早了,我去楼上看看进度。”应旸一手把他摁回身上:“爽完就想走?”程默哭丧着脸,心想我爽什么了,明明什么也没干。应旸好心提醒:“我给你垫了快俩小时呢。”“以猫抵债行不?”说着,程默把蛋蛋拎了起来,“送你一只猫绒枕头。”蛋蛋扬着胡须附议:“吆。”应旸却婉拒:“它有我结实么。”放下无辜的蛋蛋,在它身上轻轻摩挲以示安抚,程默照直问:“你想怎么样嘛。”应旸冲他努了努下巴,意思不言而喻。见状,程默老脸一红,下意识左右看了看,确认无虞后嘀咕:“闭眼。”应旸依言照做,无比顺从。他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好说话。程默鬼使神差地摸摸他眼皮,很热,眼球圆圆的,摸起来有种奇特的触感。忍不住又顺着往下拨弄他的睫毛,不算太长,但很浓密,和深邃的眼眶组合到一起看着特有气势。程默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终于忍不住跨坐到他身上,认认真真地看了个够本。应旸一向对旁人的视线十分敏感,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觉得到他在看自己,窃喜之余又有些按捺不住,只能煞风景地催促:“我都困了。”“那你睡呗。”程默笑得有恃无恐。正当应旸预备睁眼收拾他的时候,程默忽然亲了过去,轻柔的吻落在眼皮上,遏止了他的意图。应旸成功被他安抚下来,乖乖抬手扶着他的腰,神情难得温和。程默看得新鲜,亲了一会儿又继续描摹他的眉眼。兴许好看的人大多五官深邃,指腹能明显触到骨骼精雕细琢的轮廓。这样一张脸,多看一眼都算赚了,更别提和他亲近。电影里的帅哥碰不着,面前既然坐了个现成的,不亲白不亲。程默捧着应旸的脸四处作乱,呼吸贴近呼吸,他亲得高兴,应旸也感到满意,微微张嘴默许他进去。程默笑着将他舌尖诱了过来,吮着吮着,也不知扯着了哪根神经,一时兴起在上头咬了一口。登时把人闹毛了。应旸掀起眼皮瞭了他一眼,像被搅扰了好眠的凶兽,看清是谁这么不识趣后重新合眼,大口一张,把人拆吃入腹了事。虽说应旸吃不了他,但恶狠狠地还他几记是难免了。半晌,程默抚着被咬疼的下唇,眼泪汪汪。可真记仇。程默不带他玩儿了,松开他就想起身。应旸依然不允,圈着他的腰狡辩:“我都没用力。”“哪能这么比,你力气本来就比我大……”程默撇撇嘴,立马发觉不自在,“你看,都肿了。”是有点红,但没破皮。应旸看了看,故意逗他:“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我嘴肯定也红。”“那不一样,我这是肿了。”“我给你吹吹?”“不要。”程默不买账,“还不如吃根冰棍。”“哎,这我就帮不了你了,我只有热棍。”“……”听明白他的意思,程默臊得往他肩上拍了一掌,“流氓!”应旸倍感欣慰:“反应还挺快。”程默气呼呼地瞪他:一直让它顶着,能不快嘛?!应旸乐得不行,故意颠了颠腿:“好了,不气,快成苦瓜了。”“正好给你降火。”“你也知道自己给我燎火了?”“又赖我!”程默恼得口不择言,伸手往下一指,“那、那我这又怎么说?!”“哈。”应旸干脆笑出声来,“我可没不认,就是现在帮你把火xiele也行啊。”“……不要。”程默不气了,转而有些害羞。“真不要?”“……晚点。”犹豫了一会儿,尽管外头听不见,程默依旧压低声音,不自在地拧了拧腰,“家里还有人呢。”“那先摸一下?”“还有蛋蛋呢……”“会一起摸到的。”“不是那个蛋……!”胡混完出来,师傅们恰好收拾了准备离开,程默强撑着谢过他们,腿脚酸软地扶着应旸上楼。由于板材都是现成的,师傅们也有意识地帮忙清理,二楼地上并没有多少木屑。程默满怀期待地走到书房门前,不由愣了。薄暮黄昏照拂下的房间里,木材散发出淡淡的松香,依照程默所想的书墙拔地而起,灰蓝色,衬着纯白的绒毯别有一番格调。然而令程默感到意外的并不是他原本心心念念的书柜,而是位于房间正中央的那张长桌。若非它的体格足足翻了一倍,周围又是居家的布置,程默定会以为他灵魂出窍回到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