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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识得?”吕布这勇绝天下的超级武神,史上却无他师从何人的记载,也不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彻彻底底的自学成才。燕清虽还气怒未平,却也有点本能的好奇心,以为自己这次能借着职权之便,听点偶像亲自抖出来的私家密料。不想吕布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恶意十足的笑弧来,慢悠悠地道:“此人姓燕,名清,字重光,乃长坂坡人士,可不正手握此等绝学?”燕清:“……”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像这种窝里横得不像话的主公,干脆让他自个儿原地爆炸得了。吕布过了把罕有的嘴瘾,倒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浑身舒坦地打了个大哈欠,在燕清冷漠的注视中,若无其事地重新躺回榻上,阖眼回道:“布未得好眠,神志或有不清,才说了些异想天开的话来。请重光谅解这个,待布睡个饱觉,再来向重光请罪。”话音刚落,就已鼾声大作。燕清一声不吭地盯着吕布看了半天,见他一动不动,睡得四叉八仰的,倒是沉得住气,显是要将这装睡的戏码给演到底了。同时也证明,吕布心意已决,不愿给出任何可供他转圜的余地。燕清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在感到淡淡的无奈之余,也渐渐升起了丝丝凉意。难道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是吕布近来对他堪称言听计从,才叫他产生了对方会一直无条件听信自己的离谱错觉。事实证明,哪怕是再不擅谋略的主公,也拥有自己的思想主张,谋士不过是臣子,是提供不同意见和思维角度的参谋罢了,最后作出决定的,还是主公本人。除此之外,他还能提供更精良的武器,更完整的人才荐表,但并不意味着,就能厚颜无耻地将主公当傀儡,从而cao控其思维了。袁绍屡次吃亏,也照样不听沮授田丰的刚言直谏;刘璋软弱可欺,却也固执地不理黄权王累的忠义死谏;哪怕是情感深厚,羁绊强烈如曹cao郭嘉,前者也未在刘备的处置上听从后者‘不杀不放’的劝诫。但臣子也不该有怨言,毕竟最初是他们选择跟随这个主公的,不能恨对方固执己见,而是怪自己识人不清。况且,他虽了解些历史,暂占了半个先知的便宜,也不代表他所想的都对。他何时学得如此骄傲自满了?是忘了不久前还在李肃手里吃的大亏了吗?或许他还是太低估吕布的能耐了。燕清沉默地坐在床头,由一开始的伤春悲秋,到自哀自怨,最后是歉然自省,渐渐地就恢复了心平气和。最后倦意袭来,他经这一番折腾,也失了计较被臭汗污染了的被褥的心,去洗浴后就褪了外袍,趁热腾腾的劲还没过去,往冰凉的被窝里一钻,就躺在了吕布没去占领的最里侧。身旁就睡着个精气旺盛的大暖炉,燕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吕布睡得天昏地暗,神清气爽地醒来,就见他家那长得既秀美出尘的军师祭酒一袭白衣胜雪,心事重重地坐在案桌前,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小米粥怔怔出神,雅致如画的眉目间被染上点点愁绪。那翩然若仙的悠远意境,就如摆在眼前的是一盘上古失传棋谱似的。吕布看得呆了一呆,伸展胳膊的动作顿了顿,无意中就带了几分拘谨,轻咳一声,坐到了燕清对面。燕清被他刻意的咳嗽给唤了回神,不言不语地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半晌道:“主公睡得可好?”吕布以拇指抹了抹油腻腻的嘴,赶紧回道:“甚好,甚好。”睡到一半感觉身边馨香扑鼻,那般美妙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燕清矜持地颔首,又问:“那主公预备何时出发,讨伐济贼?”吕布撕了大饼的一角,不慌不忙往嘴里塞,闻言想了一下,才道:“用过早膳即去。”燕清以勺搅了搅粥水,颔首淡淡道:“清愿随行。”吕布被结结实实地噎住了,艰难咽下,又接了燕清递来的茶碗狠灌几口,缓过这口气来,才厉声反对道:“不可!”燕清平心静气地问道:“有何不可?”吕布霍然拍案,怒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燕清微微一笑:“清斗胆,问主公与清之性命相比,究竟孰重孰轻?主公单枪匹马且敢奔赴,清身为军师祭酒,自当随军伴驾,怎能躲在安逸的本营中等待消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个有金手指傍身的男人。燕清见吕布瞪大眼睛,丝毫不惧,还尾音微微上扬道:“主公大可放心,清定不添任何乱子,当初在寿春城一战,不正是您坚持要清一同赶赴?您若坚持反对,清不得不怀疑,您并非昨日所言那般胜券在握,且对其中凶险心知肚明,只刻意避而不谈罢了?可要是主公有了三长两短,为人臣子,清也无颜苟活于世兮!”等吕布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竟被燕清那咄咄逼人的三言两语给激得答应了,登时一阵长吁短叹,悔得肠子都青了。第59章东窗事发长安城西北三十里,昨夜扎营此处的张济再派两队人马出去抢掠附近村落后,就领着自己那三十余骑亲随与至器重的侄儿,往东边急急行进。最开始有皇甫将军领兵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时,因对面人数众多,若散得不够及时,被官军追上就定会丢了性命,也累他折损了不少部下。然不久后就不了了之。张济知是自个儿谋划奏效,叫朝廷一时半会耐不得他们何,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再三妥协,张济的胆子也被养得越来越肥,敢切切实实地到京师附近耀武扬威了。和张济觉胜利在望不同,张绣在喜悦之余,也隐隐有着忧虑,这日又见叔父兴致勃勃地要亲率兵马去长安一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抱拳应承。张济浑然不知侄子的担忧,在隔得大老远地见到生火做饭的炊烟后,他挥停了部将们,派出两位斥候去刺探一番。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这俩斥候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滚鞍下马,禀报道:“是一户三十来口人的庄子,虽有立着官军旗帜,被迎入客堂中的,远远瞧着,却只有一弱质文人和一人高马大的随从。”张济嗤之以鼻:“官军是越发不济了,竟敷衍应对至此,妄用两人对抗我西凉铁骑?”张绣却听着蹊跷,情急之下也来不及细想,赶忙拦住要立即出发,将那两官军一起斩于马下的叔父:“此事疑点颇多,主公且慢!”张济一惊,勒马停下:“嗯?”张绣急道:“我等曾遇官军不下十回,何时见他们单独出没,一队少于二十之数过?事出反常定有妖,保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