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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峰素来没什么人,你若是不习惯,可自行挑几个杂役上来,只有一点,平日里不可喧哗,扰了你师姐师兄修行,明白么?”沈焕微微笑着,应是。林稚又道:“方才与我抢你的是丹宁峰峰主清醒真人,日后你若是在丹药上有所短缺,尽管向他要。”沈焕:“是。”林稚三言两语把留仙宗的大概情况给他介绍了一下,一看已经到了自己的住处,便道:“我就住在此处,但有疑问,你可来此寻我。”沈焕温和地又应了一声好。林稚想了想,又把他带去了不远处的一间空房:“你便暂时住在此处,若你看中了别的什么地方,也可自行搬过去。”沈焕一直认真听着,此刻便很好说话地道:“弟子住在此处便好。”撇开先前在明心殿,这还是林稚第一次听他说超过两个字的话。那声音和数年前青涩的少年音大不一样,温润清朗,语调不疾不徐,天生就含了三分笑意,与林稚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重合在了一起。止水峰空旷安静,有风轻拂,送来了远处的桂花香。青年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一些,听不大真切。林稚一瞬间有种时空错乱之感,重逢以来头一次正眼看沈焕。像,真是太像了。若说从前的少年与“沈焕”只有八分像,那眼前的青年无疑是像了个十成十。浓墨重彩的眉眼已经完全长开,身姿挺拔如松,分明是个修仙之人,身上却带着浓重的书卷气。就连身量,都与林稚记忆中的那人相差无几。仿佛是那个“沈焕”,从林稚遥远的不可描述的梦境里走了出来。林稚的心顿时像是被放在了秋千上,轻轻摇摆间掀起的微风吹得他的心直痒痒。只是为人师表,这等心思未免有些……不足与外人道,林稚便压着那点心痒,一派冷清地问:“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么?”沈焕凝视着他,目光幽深,低声道:“确有一事。”林稚耳尖一酥,心神摇曳间,就听沈焕轻声道:“我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师尊。”林稚的心瞬间被忽然高高飞起的秋千甩了出去,啪叽一声摔成了八瓣。他揣在袖中的手一抖,状似平静地说:“哦,是吗?”沈焕的眼底似有迷惑,林稚却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惊涛骇浪,声线是冷的:“若是无事,你便下去吧。”这话摆明了是在赶人,沈焕虽然不解,却还是识趣地止了话茬,告退了。林稚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惊魂未定地道:“阿系!你出来!”系统:“大人有事吗?”林稚口齿不清道:“他是不是认出我了!”系统笃定道:“没有。”林稚不信:“你不是也说……”系统不容置疑地打断他:“那时主角金丹期未到,怎么可能和其他高人一样看出破绽?”林稚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再次向他确认:“我真的不会掉马吗?”“不会的。”系统声音温柔,“大人不必这么紧张,你的修为远高于主角,就算是被他看出来了,也不会怎么样的。”林稚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又绕了回来:“他说他觉得在哪里见过我!”系统的语气里少见地有点迷惑:“统儿也不知道啊大人。”林稚心说,难道他本尊的模样和“林稚”很像吗?他于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林稚”的样子,又摸出一面镜子照了照,得出结论:不像。从长相到气质,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林稚”的长相是很传统的英俊,五官端正,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兼之常年修行,总给人以凌厉之感。他不一样。他虽然也很英俊,样貌却不大正派。生来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与人打交道时常常未语先笑,这笑却不是沈焕那种温文尔雅的笑,不像个“良家公子”,无形中透着撩拨人心的风流。就因为气质与历任清寂真人的板正冷淡相去甚远,当年上留仙宗前还被系统调|教了好久。真是一点也不像。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沈焕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总不至于,是特意说来撩拨他这个师尊的吧?失态他一直纠结这个,系统看不下去,遂给他提议道:“大人何不让主角自己说呢?”林稚举棋不定:“那他要真是在试探我呢?”系统想了想,道:“我觉得主角不是这个意思。”林稚开始钻牛角尖:“你为什么这么觉得?”系统:“……直觉。”林稚不是很相信他的统品,但有一点系统说得对,这般纠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权衡了一下,还是一咬牙给沈焕发去了传讯。沈焕倒是来得快,不多时便出现在了林稚的住处前,神色里没有半点被折腾的不耐烦:“师尊。”留仙宗的外门弟子无论修为,皆着绿袍。内门的规矩却要繁琐一些,炼气筑基的弟子服为深蓝,金丹元婴则为月白,至化神以上,门派内发下的衣服则变成了纤尘不染的雪白色。寓意修行愈深,与俗世的牵绊便愈浅。——自然,到了这个地步,不穿制服也是可以的。沈焕的修为才只得金丹期,规矩自然是要守的。此刻便换上了崭新的弟子服,白里掺着淡淡的蓝,腰间缠着蓝灰色的腰带。他本是俊朗温和的长相,这一身打扮和他意外的相称,什么窄腰长腿,翩翩风度都展现得淋漓尽致。林稚一不留神就被美色迷了眼,脱口道:“你这身打扮,倒还蛮标致的。”沈焕一怔。林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可是个清正刻板的师尊,一眼见到徒弟就夸人家长得好看像什么话!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林稚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挽回,只能端着一张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