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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亲自喂你。”沈言束被堵住唇间,将酸苦的汤药咽了下去,一碗见底后,喉间尽是令人难受的药涩味。他偏过头,用力咳嗽起来。“糖······”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毕烛渊愣了愣,“你说什么?”沈言束咳了声,被药呛的脸颊泛红,“我只是不喜药味,不是一心求死。”他解释了,可惜毕烛渊不信。“你觉得这理由朕会相信?”他冷声说着,不过随后让人准备些果糖来。喂完药,毕烛渊便走了。他将秘格中的信件拿出来,从头到尾看了遍,里面记录的很详细,从他离开辰国开始,沈言束私下找了钟域多少次,再到钟域回国,给沈言束传了多少次密信。信中内容他不知晓,但大抵不是他乐意看到的。面对一堆堆铁证,毕烛渊都无法说服自己两人之间没什么。他唯一庆幸的是,当坐上万人敬仰的位置,确实有莫大的好处,至少可以将人困在身边,哪怕对方不愿意。将信件丢入火盆,毕烛渊面无表情的看着火焰蹿起,烧了个一干二净。沈言束白日在皇宫内走动,虽然没人跟着,但不管走到哪,都有一只鸟跟着,尽心尽力的肩负起监视和引路的责任,“东拐是御膳房,东拐是御膳房。”沈言束:“不去。”神鸟叽叽两声,落在枝头暗自神伤。风平浪静待了数日,天气微冷,沈言束在房间和寒宗下棋,门大敞着,毕烛渊突然进来,冷声打断。寒宗吓了一跳,“陛下······”“你出去。”寒宗放下棋子,担忧的看了眼沈言束,但君命不可违,知趣的退了出去。门关上,一颗黑棋啪的坠到地上,毕烛渊不由分说的抱起人,大步迈入里屋,将沈言束扔在床榻上。“毕烛渊!”沈言束被震得头脑发昏,挣扎着起身,又被按住手腕压在床上。毕烛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将扯掉的腰带随手扔到床下。“总有些人不明白,”他带着笑,眼神却说不出的阴冷,“朕来告诉你,告诉他们,你是谁的人。”隐约的轻呻低吟,伴着丝缕压抑难耐的哭腔,从室内断断续续的传来。寒宗立在门外,听得指尖发凉,半晌无奈的叹了声。他去问了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前,有两封信快马加鞭的传到毕烛渊手上,一封来自辰国,一封来自熹国。辰国一反前不久的态度,突然向毕烛渊要人,而熹国来的信,只有毕烛渊一人看了,没人知晓其中写了什么。“三座城!”“钟域送朕三座城换你,你说,朕怎么回他?!”“你当年拒绝我,就是因为他对么!他有什么好!朕到底哪里不如他!!”沈言束意识渐失前,问了系统,“再折腾,这身体是不是废了。”可惜系统死机当中,完全无法回应,他眼前一黑,倒在毕烛渊怀里。察觉没了响动,毕烛渊搂着腰的手用了点力,将人翻过身,一张苍白漂亮的脸蛋映入眼眸,如雪肌肤粘着一层薄薄的汗。鸦羽似的长睫安静的垂着,没有睁开时的冷淡,也少了几分生气。沉默注视了良久,毕烛渊将沈言束的脑袋按在肩窝,下颌冷厉的弧度在柔软的乌发摩挲着。不复之前的冷硬,开口低沉的嗓音甚至带着软意,“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又要拒绝······”他抱着沈言束入睡,脑海中尽是两年前的夜晚。当时在他身下,面带潮红喘着热气的人,一遍遍的说喜欢他,只喜欢他。毕烛渊仍记得当时有多欣喜。可惜一下床,就变了······真是个骗子!沈言束发起低烧,寒宗赶到的时候,看到床榻脸色苍白的人,连脉都懒得把了,只朝毕烛渊俯身行了行礼,“臣只希望,陛下将来不会后悔。”他的这番话,似乎起到了些作用。在沈言束发烧不醒的几日,皇宫中,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生怕哪点惹到陛下不满。下朝后,毕烛渊亲自照料,这个时候他耐性十足,喂一口药,便塞一颗入口即化的小果糖到沈言束嘴里。尤其在沈言束意识昏沉,毕烛渊抱他的时候,会下意识似的往他怀里钻,与清醒时完全不同的姿态,让毕烛渊从眼底到心底都是软的。“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低喃,在微烫的额头吻了吻。远在熹国皇宫的钟域,没等到毕烛渊的回信,反而等到当初推他上位的功臣之一。“丞相何意?”“臣以为陛下身边侍奉的人太少,”丞相捋了捋胡须,竟然为了一个男子割城让地,此举简直荒唐,就算如皇帝所说,没有洛王爷就没有他今日,也万万不可。而且此事没有和他商量,丞相心有不安,担心上位没多久的皇帝渐渐脱离掌控,左思右想了几晚,在心腹的提点下想出了牵制法子。“臣家中有一小女,不才,但相貌绝佳,不知是否有福分侍奉陛下。”钟域脸色微变,房间内安静片刻,响起淡淡的声音,“丞相千金,朕自然求之不得。”“叮,离天缘又近了一步!”系统欢快的机械音响起,“等完全掌权,统一诸国只剩时间的事了。”沈言束“嗯”了声。他有系统告知,但毕烛渊得到消息的时间也不慢,傍晚来看他的时候,脸上的愉悦rou眼可见。“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毕烛渊站在他旁边,意味不明道:“熹国要有皇后了。”沈言束眸光动了动,想说挺好的,丞相把女儿送到皇后的宝座,至少和钟域绑在一起,对他维持朝堂稳定很有益处。毕烛渊见沈言束神情微动的模样,眉梢喜色淡了些。他撇过头,冷冷的语气有些怪异,“他根本不在意你,只有我······”才是最好的。沈言束看着他,“我不需要他在意。”毕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