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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带到这里来,一定有他的目的。果然,赤琰此时见他没有跟上,便又返回了这间屋子,对着他说道:“你怎么不走?”墨渠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下巴,想赤琰一定要带着他的理由。如果他没有猜错,赤琰应该把他当成了某个人,而赤琰认识的人,想想应该不是什么好家伙。他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赤琰出了这间屋子,赤琰又道:“我知道你想将我带回影月湖。”当初赤琰就被囚禁在倚云寨的影月湖里,那湖里月亮始终是圆的,其实那是一个上古阵法——圆月之阵,可以将月亮圆缺变换爆发的力量吸收到那个禁锢阵法里面,用以锁住赤琰的身体和神魂。墨渠没有想到赤琰居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他很想问一问子卿在哪里。墨渠觉得赤琰应该是一体两魂,可是这两魂是如何生成的,墨渠倒是不知道了,总不能是子卿夺舍失败被赤琰禁锢在这神魂里了。暂且不说赤琰上古龙族的身份,几乎无人能夺他的舍,单说子卿那副样子,便知道他不可能夺了眼前这人的身体。想到这里墨渠看了看赤琰,明明是同一个身体,眼前之人看起来却健康自然许多。墨渠突然觉得问一问也没什么,于是开口道:“子卿呢?”谁知道赤琰听见这个名字先是一脸茫然,然后脸色倏地变得痛苦起来,手中拿着的黑皮书也从手里落了下去。墨渠见他一副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模样,连忙上前扶住他。刚刚抓住这人的腰便感觉先前觉得这人健康都是自己的错觉,这腰还是这样细,仿佛一折就断。此时的赤琰却感觉一份记忆如潮水般涌过来,那是那名为子卿的白衣男子的记忆。他说他为什么两次苏醒都是一身白衣,他说他为什么只剩三成功力,原来真相竟是如此。那白衣男子是子卿,也是他自己。那日他被囚禁在影月湖下之前,曾分出一缕神魂……却原来创造出了一个他以往最讨厌的人出来,他讨厌那身白衣,因为白色和黑色看起来好般配。那些记忆一点一点复苏,赤琰的头,也不那么疼了。但他感受到墨渠手臂箍在自己腰上,突然涌出这人抱着子卿的回忆,觉得有些不甘,便站直了身体问道:“你喜欢他么?那个叫子卿的人。”墨渠听见赤琰的问题却愣住了,他只是想护住他,就像刚刚他看见赤琰那副样子也想护住赤琰一样,他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因为若说他喜欢子卿的话,他也喜欢赤琰。赤琰见墨渠没有回答,顿时有些不悦:“就算你喜欢,他也回不来了,现在,只有我。”那个子卿,不过是我的一缕神魂,你果然还是喜欢那样子的啊。墨渠听得赤琰这话,有些急道:“你把他的魂魄吞噬了?”“是又如何,你又打不过我。”赤琰说道,就像数千年前,我要杀他,你不也一样阻止不了吗?墨渠看那人嚣张的模样,觉得自己刚刚真应该趁这人虚弱的时候将他打伤带走。但奇怪的是,他内心却没有多少愤怒和悲伤,难道他其实,并不把子卿放在一个怎样重要的位置上吗?不,应该不是这样的。那便是别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他觉得赤琰不会杀掉子卿,这便更加荒谬了。墨渠无法解释自己这一刻复杂的心情。此时却听得赤琰说道:“我和你回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墨渠觉得他已经跟不上眼前之人的思维,但是这样好的机会,等将赤琰带回去,他便可以出去继续历练了,于是便问道:“什么条件?”“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赤琰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墨渠看赤琰这难得俏皮地模样,心想等他说出条件若是违反自己的原则,自己再反悔也不迟。赤琰当然知道墨渠没有这么简单就满足自己的条件,但是他也不计较,只是说:“你先陪我去几个地方,然后我再随你回去。”“几个?”墨渠想这还是要问清楚,不然到时候这人拉着他跑遍三界,这可就糟糕了。“三四个吧,放心,不会带着你跑遍三界的。”“那好吧,我答应你。”墨渠莫名地不想拒绝,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跟他走吧。”索性也只是几个地方而已,凭他们的速度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那万一到时候你不肯跟我回去怎么办?”墨渠突然想起来,万一赤琰反悔的话,自己可毫无招架之力。“放心,我很愿意和你回去。”一直很愿意,赤琰默默想道。墨渠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倒是选择相信赤琰的话。一是他觉得赤琰本就该是守信之人,二是赤琰若是不想跟他回去,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他又追不上。只是不知道师父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人还派自己过来是个什么心理,难道他师父其实低估了赤琰的实力。此时被墨渠念叨的南芷帝君还在和白帝下棋。“你那徒儿应该已经找到赤琰了吧。”白帝落了一黑子,捡起几颗白子。“从卦象上看,应当是寻到了。”南芷不甘示弱地落了一子,吃掉几颗黑子。“他应该打不过赤琰吧,毕竟赤琰的岁数比你我都要大上许多,又是上古龙族。”“可是神帝却说他一定能将赤琰带回来。”南芷说道,他自己也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既然神帝他老人家如此说了,想来自有他的道理。”白帝看南芷有些担忧的神色,便对他说道。“说得也是,来来来,下完这一局我们去喝我带来的茶。”……第18章药却说这边赤琰和墨渠从那空无一人的苦寒村中走出,方走到那片梅林的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从远处慢悠悠地走过来。“墨渠,赤琰,我等你们很久了。”还未等墨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便听得那人说道。那人走进了,墨渠才看清他的模样,他也穿一身红衣,但不是赤琰那种鲜艳的红,而是像血液干涸以后的暗红色,银白的及肩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遮住了那人半张脸,但墨渠还是看见那脸上可怖的黑色纹路。墨渠心下正奇怪这人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赤琰却已经手持长鞭朝这男人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