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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小摊的一角摆放着一根红色的发带,便将那根发带拿起来,问那摊主道:“这个怎么卖?”“这个您要的话就给半钱银子,您看这边上的图案,可是精致得很呐,买来送给心仪的姑娘最适合不过了。”那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见着墨渠拿着那发带,乐呵呵地说。“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赤琰见墨渠不理他,更是生气。墨渠依旧没有答话,只是接过摊主的话道:“这封边的刺绣的确绣得很精致。”只见那红色的发带上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图案,仔细看才会在最末尾的地方发现那上面用同样颜色的线绣着些云纹。那摊主见墨渠说那刺绣精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当然了,这可是我娘子亲手绣的。”“嗯,那这发带我便要了。”墨渠掏出银子爽快地买下了那根发带。赤琰见那人自顾自地买下了那根发带,赌气般地拿着刚才那根木簪问道:“这个多少钱?”那摊主被他这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答道:“也……也是半钱银子。”赤琰拿了簪子付了钱,也不管墨渠,就这么转身就走。墨渠也不说话,只是跟在他后面沉默地走着。赤琰被墨渠的态度激到了,一气之下把人带到荒郊野外,抽出鞭子便要打过去。若是论修为,只活了几百年的墨渠自然比不得赤琰这样的万年老妖怪,但是论打架,墨渠显然更胜一筹。于是墨渠毫无悬念地抓住了那向他抽过来的长鞭,使劲一拉便把赤琰拉了过来,赤琰的鼻尖正好对着他的下巴。“你在气什么?”墨渠扬了扬手里的红色发带,开口问道。“你不喜欢木簪了。”我以为你喜欢的,你都不喜欢了,是不是说明我认识的你已经完全消失了,还是说,我本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你呢。“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觉得这个发带比木簪更适合你。”“我?!”墨渠的声音就在赤琰耳边,赤琰将他的话听得分明,但是这不代表他听懂了。“嗯,我觉得你的头发用发带绑一绑应该会比较好看。”墨渠满意地看着赤琰瞪大了眼睛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鱼儿。“好看……”赤琰觉得他越发地不懂眼前这人了,他以前可从来没赞过他好看,即使只是头发。墨渠此时却已经放开了手里的长鞭,转身走到赤琰背后,将那长长的头发捋了捋,便从那两颊边的头发中分出细细的两缕,用那发带绑了,任它垂在赤琰的背后。赤琰此时才反应过来,拉过自己的头发,看见了垂下来的红绸上的云纹,顿时觉得刚才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藏在头发里的耳尖也腾地红了。“你不是说一会儿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吗?”这时墨渠在他耳边幽幽地道。“完了!”赤琰这下害羞的情绪全都飞了,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哀嚎一声便又对墨渠说道:“一会儿你一定要护着我。”等到走进了这个院子,墨渠总算是明白赤琰刚才为何要让他护着他了。从那荒郊回城之后,赤琰便带着墨渠走到一处颇为豪华的府邸之前,然后鬼鬼祟祟地叩了叩那扇紧闭的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见是赤琰,便对他说道:“夫人让我在这儿等您,我带您过去。”然后就走在前面带路,墨渠和赤琰跟了上去,期间赤琰一直躲在墨渠身后。“怎么了,那人很可怕?”墨渠见他如此畏缩,以为这里的人是他的仇家,可是他又为何要来见那仇家?赤琰刚想说点什么,便有一个橘子飞到他面前,幸好被墨渠一手接住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个死小子,居然敢迟到。”只见一个微胖的美妇人着一身粉裙,跑出来揪着赤琰的耳朵说道。“蓉姨,疼!我被囚禁了几千年才被放出来,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赤琰哀嚎。“那也是你活该,早和你说了,那几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是是,我知道。”赤琰附和道,然后对着墨渠使眼色。墨渠却完全不知道赤琰对他眨眼是什么意思,他只好也眨回去。“哎呀,别在我这儿眉来眼去的。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你还把他带到我这里来?”蓉姨不悦道。“我这不是到这里来没地方住嘛!在这儿对我最好的就只有蓉姨了。”赤琰继续说好话。“拿你没办法,你知道我在燕京城西郊有一处小院子,你们去那里住吧,我进去给你拿钥匙。”“蓉姨名叫水芙蓉,是一株并蒂红莲,自我生出意识起,便是她带我修炼,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才来到燕京常住下来。”赤琰不无怀念地说道。“那你刚才为何表现得如此怕她。”“你是没有见过她发飙的时候,却没想到她这次只是扯了我的耳朵。”赤琰有些担心地道。“说什么呢,说我坏话?”蓉姨这时从屋里出来了。“没,说您倾国倾城,温柔贤淑。”赤琰心说,我哪敢告诉你我在说你坏话。墨渠:“……”“你呀,就知道和我贫。”蓉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得出来还是很高兴。笑了一下对赤琰道:“来来来,去把这个换上。”“咦,你又给我做了衣服?”赤琰这才看见蓉姨的手上还拿着一套红色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蓉姨做的,蓉姨知道他喜欢穿红色,便只给他做红色,却会花好多心思在绣样上面。他接过这次的衣服,听话地走进了内室。“墨渠?”见赤琰走进了内室,蓉姨的目光便落到一直待在赤琰身边的墨渠身上,眸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是我。”“你知道他喜欢你?”“我知道。”墨渠想到这些天和这人的相处,便知道那人是喜欢他的,是他,而不是别的人。或者说,那个别人也是他。“那你呢?”蓉姨眯了眯眼质问道。“我不讨厌他。”墨渠回答。“没想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还是一样的讨厌。”蓉姨道。“您也认识我?”墨渠觉得自己愈加迫切地想知道一切了。“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你,每回他过来,都会说起你。”而且有时候很欢喜,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