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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写字楼,本市人称之为“星海楼”。谁都以进入威海为荣。谁想到他今天竟有这样的机缘?他本来就是因为父母寒假里吵叨得烦,托学长找到的家教工作,也本是想挣一笔生活费,却让他亲眼见到了威海的高层。实在是意外之喜。他没想到当初学长随口一提,这学生竟是威海的大少爷,听说还有个弟弟。等他心神定下,那个男人早就走了,他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心里想良泽的父亲可真是年轻,不说,他还以为,是良泽的兄长。闵修夜上了楼,走到良泽身后,对他又亲又抱的,他尴尬地手脚乱放,一面低低地说,“爸爸,你别这样。”“哪样?”闵修夜有点无赖。良泽火了,“你别总这样搂搂抱抱,像个变/态。”他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愣住了。闵修夜仍旧笑眯眯的,搂紧他的细腰,促狭地说:“本来就是因为你这个宝贝,我才成为变/态的。你说是不是你的错?说!”语末带上了威胁的玩笑口气。良泽只好虚心地由他抱着,两个人凑在一起看一本侦探,是英国女作家克里斯蒂写的一本。在看的过程中,闵修夜看到某一处,总要告诉他凶手是谁,这个人是替罪羊,等等,让良泽读起来索然无味,他推开闵修夜,自顾自趴在床上。闵修夜就伏在他身上,揉/摸他的屁股。良泽回头,冷冰冰地说,“死远点,□□狂。”闵修夜微笑,穿着西装,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样,那时,他刚中午下班回家。闵修夜长手一捞,将良泽搂到怀里,含着他娇嫩的唇瓣,吮吸起来,力道大得生疼。闵修夜时不时停下来说些家常,最后似稀疏平常地讲:“你那老师挺帅的。”“那是。大帅哥。”“看来我得考虑给你换个老师。”“别,别,这个老师挺好的。”“可也太英俊了吧!”“你嫉妒人家比你英俊?”“你知道我的意思。”“哦?你是什么意思,我倒是不明白。不过我要告诉你,他没有你富有。”“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那我在你眼里总有点长处。”“呵。”闵修夜拥着良泽在床沿调笑。第30章惊觉寒假的二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往往是良泽在房间里写作业,闵焱在楼下大厅里在液晶电视上联网打游戏,白天吵得人烦躁。他还拉着良泽的家教老师温雅安一起玩,俨然哥俩好。温雅安较他年长,玩游戏却不如他纯熟。两个人交流作战经验,游戏攻略,成为游戏上的好朋友。偶尔,闵修夜早下班,就一言不发地拔了电视插头,闵焱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大踏步上二楼自己卧室接着通关去了。留下温雅安在大厅里手足无措,他毕竟只是来给人家孩子辅导作业的。闵修夜也不多责备他,往往直接上二楼去良泽的房间。有一次,他和闵焱在二楼打游戏,问:“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别管我爸,他就是这个家长作风。哼,他还以为是旧式家庭,耍起大家庭家长的威风了。”温雅安听起来心里一惊。闵焱话锋一转,复而又笑嘻嘻的,“不要太紧张。是人都要休息。你和小泽都要休息的。”温雅安心里疑惑,闵焱不是良泽的弟弟么,他说‘小泽’,有点奇怪,不像手足之间的亲情,那温厚的语气倒似唤着情人一样亲密。温雅安心里想岔了,兀自走神。他试着开辟新的话题,“你爸爸和良泽关系很好罢?你们一家真幸福。”闵焱当场黑了脸,冷笑,“是好得很。我爸对他的耐心总比对我多。”闵焱手下的人物很快死掉出局了。温雅安心里更确定一个他心中良久的猜测。那天他将围巾遗落在良泽房间,返身去取,却惊在原地,动弹不得。透过未关紧的门缝,他窥见良泽踮着脚在亲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紧紧搂着少年的腰,揉着他的臀/部,房间里的窗幔没有拉上,外面的昏暗的日光射入室内。一时间,这情/色/的场面摄住了温雅安的魂魄,他跌跌撞撞跑下楼去,走了离远君别墅很远,才靠在一棵棕榈树上,大口喘气,抚平着胸。还有一次,他在教良泽写一道解析几何大题的时候,闵修夜走进房间,拿了一把椅子,在不远处坐下,手里在玩手机。不多时,闵修夜又拿手机过来给良泽看,是拍了良泽在思索题目的凝重神情的照片,咬着笔杆,说不出的憨态可爱。闵修夜给良泽换了支笔,将良泽咬的笔收在西装口袋里,还凑到对方耳边说了什么,结果良泽用可以杀人的眼光盯着闵修夜。最近,恐惧担虑越来越频繁地袭上良泽的心头。他对于闵修夜也越来越惧怕,尽管表面上他仍旧游刃有余。这一点,很明显,闵修夜同样察觉到了,他在用自己的举动无声地威压着良泽。他想良泽先向他献媚称臣,他们彼此之间暗暗较劲,互相角力。最让良泽害怕惊惧的是,对方竟然想示众公开,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时候世界会变成怎样的混乱喧嚷,他人又会如何看待它。或许好一点的认为,是闵修夜用强/暴的手段占有了无知心性不稳的少年,而更恶意的揣测认为他闵良泽是多么寡鲜廉耻,引/诱了他的父亲,这是多么不可饶恕。他从他母亲手中抢走了她的丈夫。他是多么的无耻。良泽一想到这些,嘴唇一下子变成惨白,两片薄凉的嘴唇抖抖索索。他心里对闵修夜的恨意突然涌了上来,恨他强迫自己进了一个怪圈,一个死局,无法可解,强力突破,那只有幻灭的一条路。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路径,可是,依良泽的心意,他是一点都没有对闵修夜产生情爱的固执。他偏偏不选择那条破解的计策,他不想佯装。这也是闵修夜长久以来,迟迟不敢真正下狠手的因由。这是良泽进入闵家后,最难走的一根钢丝,最艰巨,最危险,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最教他苦恼的是,闵修夜对情/事的热衷,他总在不断蛊/惑,煽动着自己的感官。尽管良泽自己早已不是少年心性,可他的躯体还葆有少年的敏感/青涩和贪/欢。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的官能感受。那是凌迟,是诱/jian,是苟/合,是脏污的交/媾,是兽/性/的释泄。他害怕恐惧闵修夜对他在人前作出的亲密姿态,害怕他人的察觉,他不敢公然要求闵修夜收敛,那就是另一种妥协与戳破。后果并不是现下的自己能够一力承担。那次,当闵修夜凑到耳边狎/亵地说:“我真想你现在替我吹/箫。”良泽惊慌失措地快速垂下头,又仰头看坐在同一房间的温雅安一眼,用几近凶狠的要杀/人的目光瞪着闵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