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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杭的状况。“穆先生你哪里难受吗?”文鑫转过身去扯纸巾。穆少杭见欧阳清站在床边,转了转眼珠子又眨了眨眼,看著他说:“阿清,我睡不著,心里堵得慌。”欧阳清见他没什麽大问题,也就放心地坐下了,缓缓开口说:“想家了?”文鑫听到欧阳清这麽一说,想起昨晚穆少杭反常的举动,心一紧,也关切地看著他。穆少杭转眼看了一脸紧张的文鑫一眼,摇了摇头。“穆世伯打过电话给你吗?”欧阳清又问。穆少杭继续摇摇头。文鑫看得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个穆少杭的家里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情况似乎有点严重。欧阳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开口说:“把裤子脱了。”穆少杭听了,本来还晃神的人整个都警戒起来,下意识用手扯住裤头。“乖,听话,我看看你恢复成什麽样了?”欧阳清说著就去扯他的裤子。文鑫见穆少杭一脸别扭样,想到可能自己在这里不太方便,转身说:“我先出去一下。”但事实是,穆少杭反应过来,他穿著的是那条红内裤,要是让别人见到了,一世英名……无论欧阳清如何强攻软泡他都不撒手。最後欧阳清邪恶一笑,调转枪头挠他的痒痒,穆少杭被打个措手不及,松手的一瞬间裤子就被扒下了。穆少杭气一瘪,“啊──”地叫出声。文鑫闻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房间一眼。欧阳清虽然故作镇定,但他却掩饰不了抽搐的嘴角、扭曲的面容还有抖动的双手。“你想笑就笑吧,都这样了我不介意。”穆少杭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用力地揉了几下。文鑫端著快要凉掉的早餐正遇上走出房间笑得快背过去的欧阳清,对方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进去。走进房间看到被子盖好,但是眼神呆滞的穆少杭依然平躺,双眼放空。穆少杭感觉自己的下限在新年伊始就被刷了个负无穷,还有什麽让他在乎的了?面子?尊严?统统玩儿蛋去吧。文鑫也没弄懂穆少杭反常的,一心只认为是家里的问题让他困扰了,也没问太多,弄妥了就离开了。文长景见自己的主治医生专门来家里给自己检查,高兴得走得飞快,欧阳清摸了摸,又给文长景换了药,对文鑫说文长景恢复得很好,见他走得稳,想必骨头裂的地方也长好了,但是就怕新长的还不够坚挺,所以还是要小心为主,叫他过些日子带文长景去医院拍个片子。黄娟见也快到中午了,死活也要留欧阳清在家里吃个便饭。欧阳清怎麽也推脱不了,也就答应了下来。午饭时欧阳清看到一脸锅底黑的穆少杭,又想起早上看到的场景,几度欲喷。文长景也许发现他们两个之间比较亲密的举动,不禁开口问他们两个的关系。“我和他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小时候我见他太臭屁,不顺眼就和他打了一架,家长都见了,嘿,後来发现就住在同一个区,後来就成兄弟了。”文鑫看了两人一眼,忍著笑意继续吃饭。文长景又夸欧阳清年轻有为医术精湛之类的,欧阳清就谦虚说,自己一家都是医生,所以自小就接触这些,就是比较感兴趣比较熟手罢了。欧阳清临走的时候,交代文鑫可以时不时扶著穆少杭多走几步,因为穆少杭本来伤不重,恢复得也快。要是不趁现在多走几步,以後生疏是一回事,就怕有心理阴影走不了。文鑫点点头表示了解。欧阳清一脸笑意地看了黑著脸的穆少杭一眼,说隔一段时间再来,就起身告辞了。穆少杭一天都黑著脸,话也不多。晚上睡觉了,轮到文鑫辗转难眠。心中的疑问像只小老鼠,一直用爪子挠著心窝,真想把这只老鼠赶出去,唯一方法就是问清楚。这才不是八卦!这是关心!文鑫在心里对自己说。於是他转了身,轻轻开口:“穆先生,你睡了吗。”许久未见穆少杭回应,文鑫爬起来靠近床边一看,发现他半睁著眼沈默地看著自己。文鑫抽了口凉气,开声说:“穆先生,你别这样吓人好吧?”说完又躺回被窝。“想干嘛?”“我们来聊一下吧?”商量的语气,文鑫尽量小心地问。“我睡了。”穆少杭心一沈,赶紧拉被子盖过头。别问昨晚怎麽了,他也不知道!“虽然可能会让你不好受,但作为您的……”文鑫想了一下,究竟该如何定义自己的位置,然後又开口道:“您的护工,我想了解一下。”既然会让我不好受你就别问了啊!穆少杭抱著被子暗自想到。“你mama她……”文鑫觉得怎麽问都别扭,干脆抛砖引玉。穆少杭心一沈,脑袋先是静了一下,旋即闪过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你说什麽?”穆少杭腾地坐起。文鑫一看,心想碰钉子了,现在按Ctrlz也没用了,於是心一横,说:“我说,令堂,就是,昨晚,你醉了,抓到人就喊妈,我怎麽说也是受害者,被你当了一晚抱枕,今天腰都直不起来了。怎麽说,别让我就这麽不明不白的……”穆少杭不知为何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安心地躺下,拉过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著。文鑫见他躺回被窝,觉得他肯定想到什麽不愉快的回忆了。一边怨自己太狠了硬要揭别人的伤疤,一边拉过被子转身睡好。当文鑫几乎睡著的时候,穆少杭才开口说了句:“她死了。”文鑫心一抽,许久才缓过来。没想到生离死别,还是其中一种。“对不起。”文鑫小声说,语气中尽是愧疚。“都过去十三年了。”清楚地记住年数,对於母亲的离去,受到的伤害肯定很大吧?至今对於母亲的离去依然介怀。穆少杭别过头,看到文鑫的背影大半隐在黑暗里。“怎麽又不说话了?不是说聊天麽?”穆少杭说。文鑫动了一下。“那我睡了啊。”穆少杭转了个身。“因为什麽?”文鑫纠结了很久才开口。穆少杭又转了回去,说:“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那时阿清的mama──他妈是肿瘤科的,都已经叫我们要料理好身後事了。我那时要考初中也天天逃课去陪著我妈,想著反正也没几天了,能看几眼就看几眼吧。看到她做化疗掉光了头发,眼窝深陷,心里真的不是滋味。那时我还去买胶水,想把她的头发粘回去,你猜我妈怎麽说?”文鑫依然背著穆少杭,头也不敢转,紧紧抓著被子,使劲地摇头。穆少杭自嘲地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