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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大多数时候都是跟邓布利多交谈,而珀西和巴格曼,他明显都是不愿意搭理的。但是另外两人好像没有发现这一点,巴格曼即使发现了,也依然不能降低自己对胜利者揣度的热情。几人中,只有马克西姆夫人的脸色最难看。三位勇士已经进去很久了。魔法部的特派傲罗和霍格沃兹学校的教师在迷宫外围巡逻。在勇士们进入迷宫二十分钟左右,一道红光冲天而起,芙蓉·德拉库尔成为争霸赛中第一个被淘汰的勇士。而现在,时间已经又过了近一个小时,迷宫里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学生们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教授们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紧张。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忽然站起来。其他人都以为他发现了——比如又有一名勇士出局什么的,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也振奋起来。哪知道邓布利多只是弯腰跟左右的两位校长轻声说了句什么,绕过两人,走回了城堡。邓布利多匆匆赶到四楼走廊。万应室似乎知道他的来访,一扇门慢慢在墙上浮现。他推开门,就看到黑发少年坐在窗台上,正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一张羊皮纸,看不出在想什么。听到邓布利多进门的声音,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是乱糟糟的黑发,碧绿的眼睛,闪电形的疤痕,但在和少年对视的一瞬间,邓布利多就知道他绝不是哈利·波特本人。“哈利在哪儿?”邓布利多严厉地问。少年指着自己的鼻尖说,“看到我的样子,难道您还猜不出来吗?”“休?哈利代替你参加比赛?”邓布利多皱起了眉,转念间他就明白,这件事应该是哈利自作主张,“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想这大概就是原因。”休把手中的羊皮纸递给邓布利多,向后一倒,靠在硬实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挡住了其中的痛悔。那羊皮纸,是哈利留给众人的一封信。上面说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是维系伏地魔生命的魂器之一,也知道这次争霸赛中有伏地魔的阴谋,所以代替休参加了比赛,准备和伏地魔当面较量,另外就是如果他死了,休要和邓布利多教授好好合作杀死伏地魔云云。却对他怎么知道这种秘密,怎么下了这种决心一字不提。但是即使其他人都想不通,休自己怎么会不明白?细想从世界杯回来以后哈利的一言一行,更是让他心痛如绞。邓布利多大致浏览了一遍,又仔细看了一遍,看完以后,他把羊皮纸折了折放进口袋里,拿下眼镜擦了擦。他和休一样,都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哈利怎么会知道?”邓布利多犀利的眼神盯着休,沉声问道。“是我的原因。”休缓缓的说,“我想是他偷听到了我和别人的谈话。我知道这一切。”“我更感兴趣的是,”邓布利多直视着休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休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整件事慢慢讲给你听,但是现在我想知道,哈利就这么跑过去,甚至很有可能不会反抗。凤凰社的成员能不能保证他的安全?”半月形眼镜后面,蓝色的眼睛平静如海。“一旦哈利出现在坟地,凤凰社的成员就会给我消息。”邓布利多说,“我们可以立刻幻影移形过去。”“城堡里不能幻影移形。”休皱眉说,“我怕赶不及。”邓布利多笑微微地看着他。休霍然站起来,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扇小小的木门。休怀疑的看了看邓布利多,伸手拉开门,发现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石头台阶通往黑暗的深处。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钻进通道,邓布利多也随后钻了进来。这条通道似乎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墙壁上挂着黄铜灯,灯光昏暗。上下坡铺着石头台阶,光滑平整;大多数部分是泥土地面,也被踩得平平实实。他们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扇子一样摇摆着。“对面是什么地方?”休倒退着走,边走边问。“一个可以让我们幻影移形的地方。”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种让人信服甚至敬畏的模样消失了,又变成了熟悉的具有可疑智商的白胡子老头儿。休忍不住叹息,“我以为霍格沃兹城堡的大部分秘密都已经被我发现了。没想到还漏了这一处。”“哦,我想这就是剩下的一小部分之一。”邓布利多狡黠的说,“要知道,即便是我,也做梦都不敢断言自己知道霍格沃兹的所有秘密。”只有休自己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本来从书中看到过这条秘道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想过寻找。忽然想起食死徒无声无息攻入霍格沃兹的工具——消失柜,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下定决心回来以后就着手处理这件事。同时也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他以为自己心心念念计划了很多年,做了十分缜密的准备就一定会万无一失,但真正执行起来,却依然是疏漏百出。休瞥了一眼稳步走在他后面的邓布利多——自己和他的差距,可不是只限于魔力啊。要是换成邓布利多,眼睛一转,做出的计划都称得上无微不至吧?他泄气的垂下肩膀,闷闷不乐的走在前面,也不再跟邓布利多说话。走了很长时间,他们才来到通道的另一头。邓布利多越过休,用魔杖敲了敲尽头的石头墙壁,一个洞像慢慢张开的嘴巴一样凭空出现。邓布利多先走了出去,休跟在后面,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壁炉台上。他转过头,身后已经没有了那条隧道的入口,只有一副很大的油画,画上的金发姑娘茫然而温柔的看着他微笑。他从壁炉台上跳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小小的客厅里。地上铺着破旧的地毯,壁炉前放着一张不大的木头桌子和几张凳子。炉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室内,使得这间陈旧的小客厅显出温暖的人气来。一道楼梯把客厅和楼下联系在一起。当休从壁炉台上跳下来之后,就听到“嗵嗵”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个穿着一身仿佛好几年都没有换洗的衣服的老头儿走了上来。他长着一缕缕金属丝般的灰色头发和胡子,个子又高又瘦,戴着脏兮兮的眼镜,一双蓝色的眼睛明亮锐利。虽然他很落魄,看上去脾气暴躁不好相处,似乎也缺乏必要的修养,但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自己身边的校长之间奇异的相像。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邓布利多,识趣的退后两步,没有说话。“你!”灰发老头儿看见邓布利多,立刻露出极端厌恶的神情。他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轻声说,“一个孩子正陷身极大的危险中,我需要暂时借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