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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想个法子讨生计了。”陈肃索性把整个脑袋都探出来,诧异地说道:“临行之前,侍卫大人塞了一万两银票给我,而马车里头的暗格,还有更多。魏桐,难不成你昨天晚上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去赌了?还是一掷千金去喝花酒了?不对啊,你的武功还没我高,你起身我不会不知道……”魏桐打断了陈肃的滔滔不绝,无奈说道:“就算我现在身上的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什么事情都不干?游玩了一段时间也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无事了再继续走走,才不辜负……”无视了陈肃“皇上会不高兴”的碎碎念,魏桐重新看起了书本,只是在夜深无人之时,在小柯偷溜出来趴在他枕边的时候,魏桐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挺想念康熙……不,应该是玄的。康熙同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康熙毕竟是天下之主,而玄才是他的朋友。他顺着小柯的毛发往下撸,摸得小柯的小眼珠子都眯了起来。他闭着眼睛软软咕噜了几声道:“桐桐,玄今天晚上喝醉酒了,看起来不太开心。”魏桐顿时整个人都坐起身来,轻轻掐了掐小柯的腮帮子,“你这小不点还偷跑去看玄了?不是跟你说不要再sao扰玄的吗?”声音温和,倒是不带半分责备。小柯翻了个身,把小肚子也露出来,让魏桐忍不住摸了摸。就算知道得再多,也没法再有联系了。第51章魏桐戳戳摊开四肢窝在手心的小柯,他缩了缩小肚子,翻了个身,小肚皮紧紧贴着魏桐温热的手心,又把四只小蹄子缩在肚子下方,准备装死不动:“好像是……一个叫承瑞的人?玄玄看起来不开心,小柯就没过去。”承瑞?魏桐怔然,突然想起来历史上,在胤褆之前出生的皇子,竟没有一个可以顺利存活下来。而今日莫不是……魏桐突然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打了个寒噤,难不成今日便是承瑞出事了?他抱住小柯,捏了捏他的小嫩蹄子,轻声说道:“你看看,现在玄睡着了吗?”小柯眯着小眼睛感知了一下,摇摇小脑袋,整只兽又在他的手心打了个滚,蹭蹭着说道:“没有呀,他在后殿坐着,桐桐想去见玄玄吗?”最后,小柯扁了扁嘴,趴在他身边悄声说:“玄玄好像哭了。”然后委屈地趴下来。魏桐摸摸他的小脑袋,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小柯不住点头,而后便消失在魏桐身边。而魏桐则重新躺下来睡觉,闭着眼睛数羊,希望能快点睡着。等到他重新出现在熟悉的环境中的时候,魏桐只觉得有几分恍惚,他已经许久没有进入梦境了。在他身体恢复,康熙同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进来过。只不过……他叹息一声,漫步走到了桌案前,看着已经摊开好的白纸,犹想起来这是半年前受伤前夕,进入梦境的时候准备的,当时还跟康熙说道,一定要练出一手令人赞叹的好字。没想到,一下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看着白纸,魏桐慢慢地磨着墨水,眉眼间也带着零星掩不住的担忧。康熙看起来对孩子不怎么上心,但实际上,至少现在的康熙,心里是很注重每一个孩子的,就算是身为女孩的大公主,时不时也会关注,不然的话也不会注意到大公主的身体。今日若是真的是承瑞……那他的悲痛可想而知。只是他仍记得康熙曾经说过的话。既然康熙觉得这样子对两人来说最好,他也接受。毕竟设身处地想一下,一个他喜欢的人一直在眼前晃还不自知,真的挺让人不喜。只不过就这样远离一位挚友,魏桐有些失落。今日康熙丧子之痛,若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既然从小柯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当做不知道。尽心而已。康熙出现在梦境中的时候,人尚且还有些迷糊,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在梦境中。他愣了愣,整个人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走了几步,才明确屋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失笑摇摇头,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什么。自从魏桐离宫四月有余,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在屋内走了两遭,笑意渐渐收敛,等到康熙坐下来的时候,刚才那笑意短暂得犹如昙花一现,脸上毫无表情,眼里漆黑得仿佛见不到底。小柯在旁边偷摸着看了好几眼,憋着气等着康熙发现惊喜,结果康熙已经坐下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扑了出来,整只兽扑到了康熙怀里,咬着他的袖子飞起来往外扯。康熙被突如其来的温热小身子扑了满怀,又感受到小柯撕扯的力量,心仿佛被柔软的触感碰了一下,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他摸了摸小柯的小脑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被他拉到了书案前。书案上摆着厚厚的一叠纸,那点点墨渍让康熙不自觉拿了起来。第一张纸上,面对着那长长的四条黑痕,康熙沉默了许久,指着那个东西对小柯说道:“这是个人?”小柯趴在他肩膀上探出了脑袋,看了好一会儿,迟疑着说道:“应该是吧。”姑且认为这是个哭泣的人,康熙又掀开了第二张,看到了站在哭泣的人旁边安慰(?)他的笑脸(?)人……康熙沉默着看完了所有的画作,最后在最底下发现了一张端端正正写着魏桐目前字迹最高水平的纸张——。是诗人李贺的诗,描写的是塞外战争。小柯在空中翻了个身,声音渐渐消散:“桐桐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今天是事出有因,之后更该两不相干才是,愿玄原谅则个。”说完,小柯从梦境中消失了,徒留下康熙一个人看着手里最后一张纸上的几行诗句。重新把散落在桌上的纸张收拾起来,康熙仔仔细细又把上面的画又看了一遍,的确是不堪入目,但康熙却看得十分认真。而那首,似乎是在写君王征战的霸气,又似乎是在写誓死报效的决心。最重要的是,李贺的朝代藩镇割据,有种说法是这首诗也是在暗指朝廷跟藩镇之间的战争。眼下削藩之事尚在秘密议事中,而凤之却早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知他遭逢丧子之痛,不仅用这画作来安慰他,更是写了来鼓舞他,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凤之,魏桐,真不知道该说你君子坦荡荡,还是说你真的不懂……他低低地笑出声来,而后又化作朗声大笑,身上的沉郁总算是消散了一些。康熙的眼眸里波光微动,忽而深深叹了口气。收拾好这份沉甸甸的心意,翻身上了原本魏桐那处的床,而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魏桐在小柯回来之后轻声问道:“玄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消失然而一直在静静偷窥着康熙的小柯趴在魏桐的肚子上说道:“玄玄看了好久,然后把东西都收在了胸口,然后就上了桐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