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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他的各方面已经比我强大。我在他面前仿佛难隐藏,他对我的各种时常一针见血,好的坏的都是。我们之间的开始虽然也有点荒唐,可进展是逐步的,也是因为我抗拒不了他的温柔。他竟也愿意给我。其实他是能够选择比我更好条件。或者这正是王任对我的妒忌,方微舟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好的难得。而他也是绝对不在感情上对我说谎。我却对他说了无数次的谎。我便没有去了。可还是出门,在屋里已经待得很闷。早上我开冰箱看,吃的存量非常少了,因决定去超市。我到一间商场里的连锁超市。这之间徐征再打了电话过来。我看着那来电,也不知道是白天或者怎么了,倒没有昨晚的决然了。又手机响着太久,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我避开那些陌生的视线,一面接起来。马上听见徐征道:“萧渔你有种跟我上床,没种跟我单纯聊天?”我不受他的刺激,“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能聊的。”徐征竟是笑:“萧渔,我说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不答。但听见他再提喜欢,心也要不期然地跳快了几下。我听见徐征放轻了口气,对我道:“你在外面吗?我去找你好不好,我不是要你作什么决定,只是谈谈。我也真的很想要见你。”末了的像是满含委屈又勾`引似的话听进耳朵,仿佛在心里穿凿出了什么。我抵挡不了。又听见说话,是我说的好。挂断电话,我倒是没有懊悔答应,因对此感到一种不出所料。就像是王任说的我,是抵抗不了背着人作坏的刺激。可也好像徐征所说,我为什么要怕。我本也是不尽信。午后天气变得不好了,风起云涌,远远黑压压几大片的乌云飘着,空气里一股湿闷的味道,呼吸之间仿佛都挟着水,好像即将倾盆大雨。然而迟迟不见有水落下来,那向来闹的几条路上照样许多人逗留。徐征约我到一间靠近港湾的酒店咖啡厅见面。咖啡厅在十楼,造得宽敞,采西式古典风格,具有情调。整面朝外环绕的靠着落地玻璃窗的卡座,整间酒店最好的看风景的位子,即使这里所费不赀,还是生意好。今天又是周末,更好。可我到的时候,倒也没有等候,就入座。我给徐征传讯息,不久后他来了。他与昨天的样子没有不同,先前电话仿佛消沉的口气在他脸上完全不见,还是那副潇洒似的样子。这两天天气已经冷了,他穿了一件黑的厚夹克,更显出那身风采。我到了一会儿也没有叫东西吃,徐征作主要了两杯黑咖啡。非常随便,连餐本也没有打开。但反正也不是为了喝东西来的。等到服务生走开后,我与他还是沉默。我看看他,他的态度上仿佛比我从容很多。我不免有种不甘心,更冷着脸色。我开口,语气当然不太热络:“你想怎么谈?”徐征向后靠着皮椅背,倒是笑。他看我,说着不相干的:“今天我一直想着,我们认识到现在,也没有几次好好的聊天,像是这样子坐下的见面也没有。”周末来到这里消遣,不论谁都不会为了公事。这卡座上的多是成对的男女,或者三五成群的人,好像我与徐征独独是男人的没有。察觉到这点,我对着徐征,突然有点无所适从。自有过关系,好像每次见面不外那目的,我也并没有想过与他会再有单纯的约会。对我来说,仿佛是另一层面的事。我不去考虑那发展性。今天我也不觉得有必要在这里久坐。今天来一趟,也因为是想着到此为止。早该坚持着这么做了。我便耐烦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徐征脸上的笑容不减:“怎么会,就算我们今天上床也要讲究前戏不是吗?”说的时候,刚好服务生送咖啡来了。对方倒是稳稳地放下了杯盘。我瞪着徐征看,不接这个碴。等人走了,我马上咬牙道:“你只是想上床的话,不用找我特地到这里白花咖啡钱。”徐征笑道:“不要你出钱,我请你啊。”我抬起眉:“不用。我们就快点把话说清楚。”徐征倒是静了一下,道:“你以为我找你来要谈清楚什么?”我不说话,只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却笑了。“你在床上的时候还比较坦荡啊。想不到我们什么都不做,纯粹坐下聊天,你好像如临大敌。用不着这样,当初还没有到这一步,我们就没有话说了吗?”看着他仿佛缅怀,突然要有点硬不下心肠。他说的也没错,撇除那点复杂,我与他并不是话不投机,处不来。我顿了顿,低道:“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了。我们就到这里为止。”徐征却没有我以为的错愕,他犹平静:“我们不可能到这里为止。萧渔,我们是人,讲感情的,你不能假装不知道……你没办法否认,我也不相信你对我会没有一点喜欢。”我听着也不知道能够怎么想,光是想着抗拒那陡然快起来的心跳。我极力镇定:“什么感觉都没有。徐征,你别忘了,你,你还有……”“你还不是一样?”徐征道:“现在才说这些,不觉得晚了?”我阖住嘴。他又道:“听我说,我不是要你去做什么决定。我也要承认,我这里不可能分手。但我对你确实喜欢,我不想忍耐着不说。我更不想你要跟我划清关系。”我一时有点消化不过来这些话,只能愣着。“我们之间并不需要因此结束。”徐征道,那口吻像是魔鬼喃喃似的蛊惑:“另一边也还是可以维持下去。失去了哪边都不行。萧渔,我看得清楚你内在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跟我是一样的。”我听得目瞪口呆。可是不讶异这样的言论,不少听见说圈子里有人倡言开放性`关系,甚至身体力行。以往听见,也没有特别去往那方面考虑,现在却因为徐征这番话而受震撼,又更震撼自己的动摇,好像心底深处有道堤防溃散了片片。在方微舟之前也有过几段,都短,因都好像欠缺了什么,又以为对方不够花心思理解我是怎样子的。遇到了方微舟,他是我遇见过耐性最好的,那不动声色藏着一丝神秘,不像是以前那些轻易就看清的人。可他是最看得清楚我的样子,这么多年仍旧,想什么常常不必说,他总是能够看透。在方微舟面前,我通常藏不好多少事,与徐征的这件却不被发现?或者因为这阵子他也挪不出心力?他父母这两年盯得很紧,他应付也要工夫?或许正是他的心思分了出去,不够时间给我,我时常要感到一种枯竭似的心情。然后在这种时候,我遇到了徐征。即使这样,也真正没想过因为徐征去与方微舟摊牌什么。王任总是鼓吹我与方微舟分开,每次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