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洼。关唯喉头一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底缓缓涌上来。他拿起杯子拧开杯盖。当时那个店员说得没错,这杯子保温效果就是好,里面半杯应该是今天倒进去的水,还残留着一些温度。关唯喝了一口,刚刚涌上来的那种感觉仿佛受了引导,直奔唇舌而来,暗示他这是何景阳不久前喝过水的杯子,是何景阳的嘴唇接触过的地方——关唯扭头看看紧闭的房门,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又狠狠地抿了一口,心里那股躁动才慢慢平息下去。何景阳在外面和爹妈说了会儿话,着急回来陪关唯。一进门就看见关唯趴在床上,一个人占了一大半,趴成一个饼。何景阳窝窝囊囊地挤到边上,还得侧卧着。“哎——”他捅捅关唯,“你收一收,我也挺壮的。”关唯扭头问何景阳:“你那杯子哪来的?”“捡的啊。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浪费,好好的杯子扔了。”何景阳一本正经地回答。“人家扔了的你都要,也不嫌膈应。”关唯嫌弃地说。“不嫌,我喜欢。”何景阳理直气壮地说完,补了一句“这杯子。”关唯脸红了一下,“我也没以为你说是喜欢别的啊。”“哦。”何景阳就着关唯让出来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去。关唯翻了个身躺好,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有烟味儿吗?我洗头了啊,衣服也换了!”何景阳紧张地低头闻了闻。“没有。”关唯往里一滚,又让了点儿地方出来,问:“你怎么知道那笔是给你的?”“听王亚辉说的。”何景阳朝天躺好,胳膊枕在脑袋下也不知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李杰,吓着你了吧?”“没事。你俩打架啦?”关唯侧过身去看着何景阳。刚洗过的头发本来服服帖帖耷拉在额头上,何景阳嫌热,伸手胡乱捋到脑后。从额头到鼻尖、嘴唇、下巴——关唯的目光沿着何景阳的侧脸画了一条轮廓线,停在喉结上。刚刚平息下去的那股噪动又升起来,关唯移开目光。“嗯。我嫌他烦。哎,你要劝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又不能打你。”何景阳却也侧过身来,支起胳膊低头看着关唯,顺手撩起他一缕头发,转着圈玩儿。“你知道吗?你这个动作有个寓意,叫——结发。”“真的啊?”何景阳手下一滞,关唯哈哈笑了起来。“骗你的。”关唯跳下地去松了松短裤,转了两圈。何景阳也跟着坐了起来。“李杰都劝不动你,我就更不行了,又怕越劝你越反感,讨厌我。所以我就想,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你要打算守着汽修店,大不了毕业以后我也回来。”“回来?回哪?”何景阳不解。“回束水镇,陪你。张飞不就陪着李玉么。”“陪我干吗?有病啊你?”关唯说得淡定,何景阳听着震惊,喊了出来。“对啊,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就是喜欢你。”关唯说完这句话,大无畏地和何景阳对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何景阳下地去关了窗户,烦躁地翻起褥子,摸出一根烟点上。“你看见我现在这副德性了,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喜欢什么?”你不是这副德性,你这副德性都是我害的——关唯咬着嘴唇看着何景阳不说话。“张飞去清河镇呆着,那是因为李玉动不了地方。”话刚出口,何景阳就觉得这例子没举对。“那你呢?动得了吗?”关唯迅速抓住漏洞,果断出击。“我——动不动得了,也不能是你陪啊。我要是个女的,实在无以为报了还能嫁给你。”何景阳坐直了,感觉自己总算抓住了问题的要害。“你也喜欢我。”关唯走到何景阳跟前儿,低头俯在他耳边重复一遍,“你也喜欢我。”何景阳一慌,半截烟灰掉在床单上,他起身去掸烟灰,避开关唯越逼越近的脸。关唯这个语气,不是疑问,而是提醒他。“喜欢啊,那又怎么样?”何景阳强装镇定,决定先认可广义上的“喜欢”。“你要不肯出去,我就自己先去,看够了外面的荒原绿洲,回来讲给你听。”何景阳抬头,对上关唯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有一种这人又要二话不说亲上来的预感,赶快想了句话接上:“傻逼,人家都想着往大地方走,你回来能干什么。”“能干的多下了。看你们镇上这么多游客,我就先从导游干起,然后攒钱盘个小客栈,或者学个什么专业,能把这儿规划成个旅游景点……要么也和张飞一样,当个老师……”“那我要是不肯回来,就乐意往大地方走呢?”何景阳定了定神,打断关唯的职业畅想。“啊?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好咱俩要考一个学校吗?”关唯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跟着就俩眼放光跳了起来,一下蹿到何景阳身上,兴奋地摇着他的肩膀问“你是认真的吧?是认真的吧?”“是是是,你快下去,我这儿还点着烟呢,再给你烫着!”何景阳哭笑不得地要把人从身上摘下去。没料到关唯忽然搂紧了他的脖子,嘴贴到他耳朵边上,轻声说,“怎么办,更喜欢你了。”之前听到关唯那句“对不起”时,何景阳的心都要裂了。他心疼自己,更心疼关唯。他想尽了办法要让关唯不会为此而内疚。现在终于发现,离得远没用,生活没有交集也没用。从那件事发生的那一刻起,只要他过得不好,关唯就永远都不可能置身事外。而现在这句“更喜欢你了”,和之前那句“对不起”,组成了一个魔咒,无论井外的关唯身处荒原还是绿洲,都将被这个魔咒困住,跟着何景阳一起,往井底更深处沉下去。所以,哪怕为了关唯,他也必须再往起扑腾。“我就放松一阵子,在青中太紧张了。等过了国庆就回去上课。山顶上的愿我记着呢,可是别的,咱俩也就只能到这儿了。”听着关唯的气息又开始不稳,何景阳轻轻避开了一直贴在他耳朵上的guntang的嘴唇。“哦。”关唯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声,“那你好好学,等我放寒假要来检查战果。”“知道了。”何景阳惆怅地想,他是说得含糊,可也不知道这人听明白了没,竟然答得没有一丝犹豫。“你这项链可真丑。头发能理了吗?这样儿看着害怕,象随时要打人。”关唯也学着他揪起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项链不戴了,头发明天就理。”何景阳宠溺地看着,任他去绕。“台球厅,录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