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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地开口道。张生摇了摇头,确实不像。谭昭这么说了,两只女鬼也知道是自己冒犯,便道:“是奴家冒犯道长,谢道长手下留情。”话音刚落,那边墙头就听得噗通一声,吓得张生又是一个哆嗦:“道、道长!”这怂的,谭昭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廊下灯笼里的烛火,刚好此时被遮蔽的月亮也露出了真容,只见得墙角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安心,这是个人。”是人就不怕了,不过转眼看到庭中两只女鬼,张生刚要放下去的心一下又提了上来,他这运气怎么就这么衰啊,走哪撞鬼!“小生陶望三,她们都是好鬼,还请公子饶她们一命。”谭昭的目光看向张生:……现在的书生,胆子都这么大的吗?张生理不直气也壮:“喂——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怕的。”……你这个完全没有说服力啊,谭昭有些忍俊不禁,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无妨,不过我劝公子,人鬼殊途。”最主要的是,脚踏两条鬼船,没点高超的游泳技巧,千万别尝试,上一个这么干的,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张生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一下看这姓陶的书生,一下又去看两只容颜昳丽的女鬼,随后脱口而出:“陶兄好胆识!”陶望三:“……”虽然是夸奖,听着怎么就这么让人难受呢。送走一人两鬼,张生仍然沉浸在书生与二鬼的风月故事中,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忍住:“道长,你怎么看出他们是那种关系的?”谭昭道:“随便猜的,你这么感兴趣,以你的口才,自己去找陶生问不就知道了。”“……那还是算了。”张生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惜命的。他又坐了好一会儿,拿着本杂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终于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八卦:“道长道长,你说人鬼殊途,那是为什么呀?我今天看那两只女鬼,不坏啊。”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谭昭失笑道:“人属于人间,鬼走的阴冥道,倘若强留人间,必会招致祸患。”“什么祸患?”“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鬼为阴类,人长时间与之相处,说不准祸患还没来,人身上的阳气就被鬼吸干净了。”张生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可怕?可我瞧那两只女鬼不似坏的呀?”谭昭也是现学现交,故而也并未不耐:“就像人要呼吸一样,鬼吸取人气也是本能,你让鬼不呼吸,那不是让他们再死一次嘛。”“鬼还会再死啊?”“会啊,要么灰飞烟灭,要么成为聻,都不是什么好下场。”“那真是太可怕了。”张生一副我能活这么大真是祖宗保佑的模样,“那陶生当真是不怕死?还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谭昭摇了摇头,那陶生显然明白其中道理,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就不关他的事了。“就没有法子,两全其美吗?”张生有些不死心,他看话本都喜欢看大团圆结局,这种从一开口就伤感的故事,怎么都让人提不起劲来。谭昭想了想,点头道:“有。”“当真?”谭昭颔首:“只要他足够强大,他就能无视人妖鬼的界限。”张生:……陶生你要不换条路走走吧。第二日,谭昭带着张生去了纸扎店,连找了数十家,这才找齐了想要的材料,张生已经累得走不动道了。“就为这么点破东西,竟然让小爷走了一上午的路,我不管,你要请我吃金华城最好的酒楼!”谭昭买齐了东西,心情也不错:“可以,听说金华的火腿煨白菜滋味甚是美妙,不如一试?”张生立刻生龙活虎:“走走走,还等什么!”到了酒楼,楼下多是应试的书生,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张生眼睛尖,一眼便瞧见了那诗会中心的陶望三。“看来这位陶生的诗词,作得非常不错啊。”张生赞叹了一句,随后就追着司道长往楼上去了,两人的消费观简直一拍即合,点了菜,等上菜的功夫,谭昭取出新买的朱砂和符纸,用小道士自带的符笔画了起来。微微泛黄的符纸,赤红色的朱砂,谭昭举着符笔,好半晌都没动。“怎么了?我听说别的道长画符纸,都要斋戒沐浴……咦!”张生说话的刹那,他便看到司道长动了,下笔快得他rou眼看不清,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符纸上似乎灵光一闪,红色的符文黄色的纸,仿佛天生就该这般。“可是成了?”谭昭放下符笔,摸着下巴看了又看,伸手将符纸叠成了三角形:“喏,平安符,送你了。”张生立刻接过,左摸摸右摸摸,最后珍重地翻出一个挂在脖子里的小荷包塞了进去:“这样,就不会掉了。”“……”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这平安符有没有用。说起来道门坊间确实有“一点灵光即成符”的说法,但作为一只道门小萌新,谭昭即便继承了司阳小道长的记忆,也不可能立时立刻就完美玩转神鬼世界了。他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能耐到这个地步。唔,等他学会高深的敛息符,就能遮盖和氏璧和他身上的“灯泡光”了。想到这里,谭昭的心情又美妙了一些,他将东西收起来,小二刚好敲门进来,很快桌上就摆满了菜肴。“来来来吃,不要跟我客气!”谭昭开心道。张生也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还真别说,这白菜的滋味简直鲜极了:“要不,再来一盘?”“行!”谭昭摇铃,小二进来,外头乱糟糟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张生点了菜,有些好奇:“这外头怎么了,闹哄哄的,别不是有坏人闯进来了吧?”小二左右看了看,神色有些紧张,等关了门,这才开口:“二位客官有所不知啊,这堂下有位狂生大放厥词,竟敢影射当今天子近臣,这可如何使得啊!方有官差来,抓了他去,楼下的书生们正在作诗唾骂他呢!”“……”这书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二接着道:“说来这位陶生还是这次应试中魁首热门人选,外头的盘口都开着呢,可惜了。”“陶生?莫不是陶望三?”张生大惊,这祸患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正是陶秋曹。”等到小二将煨白菜再送上来,张生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这样,恐怕不是砍头,就是要流放了,倒是真可以同二鬼做鬼夫妻了。”“……”我看你的心,也很大啊。张生还欲说些什么,就见司道长腰间的铃铛大作,他一惊,谭昭已经开口了:“燕道长进城了,走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