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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儿子,殷温娇当即不再退让:“不许你这么说玄奘!”“呵?玄奘,他叫陈祎,不是什么破和尚阿弥陀佛!我好好的嫡子是有大出息的,竟出家当了和尚,岂非可笑!”陈光蕊醉得东倒西歪,说话都大舌头,但殷温娇却还是听清了。也正是因为听清了,她的心才瞬间凉了。第231章一个正经人(十二)原来在丈夫心中,只有有用的儿子,才配称为儿子啊。做父母的,难道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就好了吗?从小她阿耶就是这么告诉她的,阿元不喜读书,阿耶也没逼着他非要考取功名,也没为了什么家族基业,再过继个聪明伶俐的儿子。难道不是这样吗?玄奘聪慧懂事,通晓大义,难道这还不够吗?“就是这个眼神,你在嘲笑我什么!什么,你说啊!”陈光蕊忽然从塌上冲下去,将挡着的小丫头推倒在地,摇着殷温娇的肩膀吼道,“你们殷家人无私高尚,我呢?我就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得到哪里去……”难闻的酒气冲仰在鼻尖,殷温娇其实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那些记忆她并不想翻动,但这一刻就自己浮现了上来,当初她为了孩子忍辱负重,便是这般。“你放开我!”殷温娇开始挣扎。大概是这剧烈的挣扎让陈光蕊的酒短暂地醒了一刹那,他立刻像是摸到了传染源一样放来了手,甚至双手还在衣服上擦了擦,连一点儿掩饰都没有。小丫头已经爬起来再度护着殷温娇,但……已经不需要了。殷温娇眼泪唰地一下落了下来,这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以为的如意郎君,嫌弃她脏,嫌弃她曾经的忍辱负重,嫌弃她……还活着。刺骨的冰凉席卷全身,她委顿在地,不明白这些日子她到底在粉饰些什么。二十一年前,她对他一见钟情,抛绣球与他,原以为能白首一生。而今,物是人非,曾经俊秀的状元郎在短暂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中年男人。可是,她还爱他啊,十八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对他的爱在支撑着她,她想活着去见他,却没想到……他或许并不想见她。事实如同一柄利刃一样剖开她的内心,将早已发霉泛滥的伤口再度曝露在阳光之下,疼痛,蔓延全身。倒在塌上的陈光蕊已经打起了酒酣,没有了闹腾的动静。屋内静寂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小丫头才试探着去扶倒在地上的殷温娇,殷温娇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拒绝了:“不用,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明白吗?”小丫头诺诺地答应。但谭昭还是知道了。今天在宫里彩衣娱亲了半天,回到家收到河伯回河里的消息,他回了消息,去看了女儿,就早早睡下了。当初殷温娇心有死志,他好不容易劝下来,但谭昭明白这颗钉子其实只是隐而不发而已,故而待回到长安,他就找人安插在殷温娇的身边,以便随时能救人。只他没有想到的是,陈光蕊此人不仅脸大,胆子还这么肥。喝了酒回家骂老婆,简直能耐大发了!有这钻营的能力,早十八年前就不会被那艄公刘洪给推下洪江了。他稍微想想,大概就能想明白。殷温娇丞相家的闺女,就算不知道怀了孕,以殷开山疼爱闺女的程度,那必定也是仆从环绕,侍卫保护的。为什么那艄公刘洪能如此轻易得了手?那估摸着就是当年的状元郎意气风发,生怕别人看轻自己说他借了老丈人的势,殷温娇又是恋爱脑上身,这才被贼人有了可乘之机。事到如今,倒是来怪他们没开口了。做人,一如初心就这么难吗?谭昭突然好奇,这陈光蕊在那洪江龙王的水府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阿耶回来了吗?”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少爷忘了吗?今天主人休沐。”“……”谭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亚子,一路跑去找暴躁老爹商量对策了。暴躁老爹一听此时,那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提着宝剑就要去宰了陈光蕊的狗头,谭昭拿出了劝猴哥的架势,才险险将人给劝住了。“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啊!”殷开山拍着大腿,气得直吼!得亏他一开始就开了隔音结界,不然明天长安城里全是风言风语了,能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就没必要闹大。“我殷家到底遭了什么孽啊!他陈光蕊算个屁啊,朝堂上有我殷开山的一日,他陈光蕊就别想冒头!”暴躁老爹扔了宝剑,怒气却是未消,他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都说了,能当到丞相的,殷开山脾气暴躁归暴躁,心智手段却是半点儿不缺的,如今城中的龙王传闻虽有些淡化,但长安城如今谁不知状元郎夫妻的逸闻。此时若是闹出和离之事,恐怕又是一场事端啊。殷家是不怕,但他就怕闺女承受不住啊,在船上时好不容易劝住了,如今……哎,都是冤孽啊。“和离。”谭昭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这种女婿,满大街都是,不和离,阿耶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当盘菜不成?”“……”儿子真是越来越犀利了。但殷开山也有考量:“你阿姊她,会不会不愿?”这就是谭昭一直犹豫的地方了,因为他虽然感情事不大通透,却能看到殷温娇对陈光蕊的心意,不管是对着十八年前的状元郎,还是如今的陈光蕊,反正情谊尚在。只要殷温娇不愿意,他就是想多少法子都是白折腾。“阿耶有时间,不妨去探探阿姊的态度。”谭昭摸着手中的茶杯,道,“但陈光蕊的事,不能再拖了。”殷开山一叹:“确实是不能再拖了。”以前他还当陈光蕊至少品性不错,如今要是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墙一纸休书,那他闺女还不得……况且这陈光蕊,是知道他闺女这些年遭遇的。“老夫,莫不是只能这般捏着鼻子认了?”想想就来气!谭昭适时摇了摇头:“按章程办事,丁忧的官员回归官场,难道就能跳过空缺的时间,直接走下一步不成?”殷开山皱眉:“你的意思是,再外放?”那他闺女还不是得跟去,这要是再遇上刘洪那样的贼子,该如何是好啊?不行不行。这陈光蕊如今看着不是个好的,要是在外头磋磨他闺女,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说,让阿耶先去探探阿姊的口风。”殷开山这下明白了,两地分居,将来和离,也可以说没了感情,大唐儿女再嫁娶,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