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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绝技,却不知道这手绝技的真正来源其实是那位从不出户的冯小夫人。有牡丹花妖襄助,这位冯小公子自然如有神助,五年时间就将冯家送上神坛。然后一个雨夜,冯小公子死了。死的猝不及防,明娘子一只妖,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那你又说什么谁欠你相公一条命?这说法可真微妙啊。”明娘子反驳道:“不是的,我起先只是想寻求复生之法,后来为人所蒙蔽,不知怎的,突然就变了心志,这本不该这样的!”到如今,她是如何算计河伯、复生相公,她都非常模糊,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试图扭曲她的想法一样。“这其实很简单。”“什么简单?”“你要复生冯小公子,必是固了魂的,你把他放出来问问,不就知晓了?”明娘子忽然目露惊讶,她这到底是怎么了?!**长安城中,殷温娇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避居府内,不接触旁人,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这一日,正好殷瑶得空,她也想将阿耶养的小兽接回来,便邀姑姑去洪福寺拜佛。殷温娇拎着佛珠的手,瞬间就停顿了一下。去洪福寺,就意味着可以去见儿子了,只是玄奘他……会愿意见她吗?这可是阿翁拜托的任务,殷瑶再接再厉,连撒娇都用上了,终于是让殷温娇点了头。一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停在了洪福寺的山脚下。花了些功夫到了山门口,自有小沙弥来迎。做姑娘时,殷温娇自然是来过洪福寺的,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她的儿却在此处出家。“母亲可安好?”殷温娇见到儿子,忍不住便想落泪,但好在最后是止住了,殷瑶圆满看到母子会面,就带着小丫头出去了。左右闲着无事,殷瑶去拜了菩萨,就沿着小径去瞧山寺的春色。洪福寺的桃林,可是一景。只是殷瑶不甚熟悉洪福寺的路,带着小丫头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甚至越走越僻静。她心下坠坠,刚要折返,竟是看到不远处一悬崖峭壁上站了个女子。这是要……轻生?殷瑶想都未想就瞧瞧跑了过去,她原还想将人拉回来,却没想到这姑娘听力这般好,她还未近前,就发现了她。“这位姑娘,崖边危险,赏景也不是这般的。”只她刚说完,这才发现崖边这姑娘眼睛之上蒙了层白纱布,殷瑶有些窘迫。“赏景?姑娘说笑了。”“对不起,我、我叫殷瑶,我……”“你姓殷?殷元是你何人?”第248章一个正经人(二十九)这姑娘双目蒙纱,又是十五六的年岁,莫不是……前段时间出事的礼部侍郎之女?殷瑶当即心生怜惜,这jiejie生得这般好看,那姓钱的可真不是个东西。“jiejie认得我阿耶?”说话的时候,殷瑶还跟小丫头对眼神,好将人从悬崖上拉下来。说起来这小丫头还是她阿耶寻来的,武艺非凡,说是为她出门专门找的。蒙眼女子轻轻应了一声:“你真幸运。”语气疏离又直白,并无任何羡慕之色,殷瑶听来却觉得莫名心酸:“jiejie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阿耶经常说,人要为自己活着,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就没有谁再能拯救自己了。”“你阿耶说得不错。”殷瑶听此,立刻乘胜追击:“阿耶还说过,人的命只有一次,眼下的难关看着像是天堑,但等迈过去之后再回首,就会发现那不过是条随便就能跨过去的臭水沟。jiejie,崖边风大,咱们过来说话,可好?”正是此时,小丫头也已摸到蒙眼女子身边,女子也未抵抗,由着人将她从崖边扶了下去。殷瑶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四周无人,也不知这位姑娘是如何走到这崖边来的。“你误会了,我并未想寻死。”“啊?”殷瑶脸一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是我该道歉才是,姑娘心性善良,又有何错之有呢?”女子轻柔浅淡的声音随着风而来,像是要飘走了一般,“我姓陈。”“陈jiejie好。”陈娘子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碰上恩公之女,她确实心有死志,没有了眼睛之后,不仅是来自外头的风言风语,还有族中内部的声音,若非她阿耶的官职,恐怕她如今已是出不得门了。“刚才那番话,真是你阿耶说的?”殷瑶点了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见,连忙嗯了一声:“我家阿耶心大,经常说些奇奇怪怪的道理,偏生你还反驳不过他去。”准确来说,这些话其实是当初谭昭拿来劝殷温娇的,毕竟当初殷温娇的状况可比陈娘子严重多了,每日一天三顿地劝人,殷瑶不可避免地也听了好几耳朵。“不奇怪,你阿耶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能人,能生作这般人的闺女,必定是福宠一生的。陈娘子有些羡慕,却并不嫉妒。殷瑶脸上有些讶异,继而又有些高兴:“jiejie当真这么以为?”陈娘子忍不住蹙眉:“有何不妥?”殷瑶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妥,她阿耶本来就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人,虽然自恋了点,不着家了点,有时候又可气了点,个性又实在洒脱了些。她只是稍稍有些惊讶,除开自家人,这还是她头一次听到外人夸她阿耶是个好人的,这么淳朴的词,怎么听……怎么都跟她家那仍旧如少年郎般的阿耶不搭。于是她忍不住回赞了一句:“jiejie,你也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嗯?”陈娘子觉得自己有点儿跟不上殷家人的思考速度。独属于殷瑶的甜美嗓音响起:“好人会有好报的,一定会有的,jiejie。”就在此时此刻,明明她仍旧身处黑暗,却是莫名的有一股暖融融的阳光照射进了她的心房,陈娘子甚至还闻到了腐朽草木被阳光晒化的味道。少女间的情谊,总是来得急促而没有道理。而此时此刻,远在洛阳的老父亲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看着再度陷入迷惘之中抱头的牡丹花妖,谭昭将之归结于花粉过敏。果然,他就是个俗人而已,做不来那文人雅客的赏花爱花。系统:没错,辣手摧花你最在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辣手摧花了?]系统: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居然还有眼睛?真假?]系统气得不想说话了。“大侠,这花妖……到底怎么回事啊?”河伯尝试着开口。谭昭摇了摇头:“我怎么知晓?她身上感觉有很多秘密,哦对了,你往天庭递消息了不?”河伯一瞪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