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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顽劣不堪,长袖一挥,当即大步离开。哪吒收了火尖枪,两只眼睛红红的看着李靖离开,硬是没让眼泪落下来。“饿了吧,带你吃东西。”哪吒气嘟嘟的:“我不饿!”“那要不要吃?”“吃!不吃白不吃!”这年头也没什么好吃的,简单填饱了肚子,哪吒的心情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为什么都不问我?”谭昭忍不住逗人:“你左脸写着别问我,右脸写着敢问就打你,这样老夫又如何忍心开口相询啊?”哪吒觉得这人简直有病,老是这么莫名其妙对人好,几个意思啊,他忍不住转头,不让人看到他眼里的情绪,瓮声瓮气道:“我哪有!你不要多想!”“好,不多想。”“……”敷衍,太敷衍了。谭昭摸了摸身上,刚好还剩下最后一颗糖,递了过去:“喏,最后一颗了。”“不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个亚子,完全没有说服力啊,而且你不要,你伸手干啥呀。糖果然是疗伤圣药,特别对小朋友来说有奇效,没过一会儿,哪吒的情绪就好了许多,也有力气问谭昭怎么出现在朝歌。“来访友的。”“好可惜,丞相本来要来的,不然他就能见到你了。”那朝歌城就要变成同门师兄弟的相杀现场了,谭昭忍不住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总归会有机会的,哦对了,既然遇上了,帮个忙吧。”“什么忙?我可是很忙的,说来听听。”超傲娇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便出面,请你送个信。”送信给何人?自然是当朝闻太师了,要搁旁的谭昭还能自己去,但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还是算了。本来想等孔宣的,但如今既然有个业务熟练的邮递员,那还等什么。这封信,其实是原来的比干托他转送的,谭昭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送信?小事!等着便是。”哪吒踩上风火轮离开,冲天揪一弹一弹的,虽然总说自己不是小孩,但……咳,挺可爱一孩子。系统:你有本事,当着人面说啊。[没本事。]系统:……第267章无心算有心(九)“我以为你得明天才能出宫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星月高悬,冬日酷寒,谭昭正烧着炉子温黄汤呢,隔壁炉子上还烧着羊汤,当然并非出自他手。孔宣挑了挑眉,十分不客气地坐下:“咱们这位大王瞅西岐不顺眼呗,我在那位娘娘施展不开,这不就出宫来了。”“你确定是大王看西岐不顺眼?”“又有何区别?”孔宣喝了一杯温酒,脸上的神情也舒展了开来,“本座今日听了一个故事。”“什么故事?”“哪吒那臭小子的,其实我蛮好奇的,他现在还没弑父,到底还在等什么?”喂喂喂,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好不好?!“本座说得有什么不对吗?不就是屠了一条龙吗?他李靖到底是陈塘关他爹,还是哪吒他爹啊,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这种父亲要来何用!”孔宣随意地吐槽道。什么叫不就是屠龙?谭昭忍不住开口:“醒醒,龙凤大劫已经过去很久了。”知道你们龙凤两族有世仇,他记得的。“本来就是,神仙斗法,本就是生死各论,哪吒都赢了,做父亲的难道不应该表扬他吗?”孔宣不由鄙夷道,“那龙王也忒的小家子气,不过就护犊子这条,那李靖比不了。”……真是信了你的邪。谭昭默默喝了一杯酒压压惊,唔,他现在没有心,不存在什么心跳过速的问题。于是他坦然地放下酒杯,道:“现在知道你们神仙招人恨了吧?”“就跟你不是似的?”孔宣拒不承认。“不是啊,我的心还是凡人。”谭昭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俗人,喜欢一切带着人间烟火的东西,餐风饮露什么的,和他完全不搭。“得了吧,今天李靖和哪吒的事情传到了宫中,恐怕那臭小子要吃些苦头了。”孔宣说完,一楞,“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讶?”谭昭也一楞,道:“哎,我没跟你说吗?今日在街上,还是我出手阻止了他们父子相残来着。”孔宣木着脸:“你觉得你有吗?”“这不是重点,怎么,你俩关系不是很差嘛,怎么突然关心起哪吒来了?”谭昭立刻转移话题道。“我关心他?”孔宣给自己舀了一碗羊汤,热气氤氲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谈不上,你一点都不关心,才奇怪好不好。”“谁说我不关心?”谭昭也喝了一口羊汤,羊汤熬得奶白,他又奢侈地加了仙果,没有一点儿膻味,分外熨帖人心。“啧,没看出来啊。”“急是急不来的,哪吒本事不差,朝歌困不住他,问题不大。”谭昭老神在在道。“咦?”谭昭看了人一样:“简单来说,哪吒就是个孩子,孩子犯了错,那能叫错吗?那叫调皮。”“……佩服。”孔宣顿时无话可说。而正如谭昭所说,关于熊孩子哪吒的管教问题,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讲,即便妲己想借此发挥,但奈何纣王对此并不敢兴趣,加上哪吒自大街上闹了一场后去向不明,他转头就忘了。毕竟管教熊孩子,哪有跟美人玩有意思啊,打从美人剜心之后,心口还留下了一个心状的红痕,当真是让他怜爱不已。“你早把哪吒藏起来了?”孔宣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微妙了。谭昭摇了摇头:“这里就这么大块地方,你见哪里能藏个大活人了?”“本座怎么就这么不信呐。”“老夫只是请他吃了顿饭,哪吒无以为报,替老夫送了封信罢了。”谭昭终于在孔雀的注视下开口,“送去给闻太师。”“闻仲?他不是去……”谭昭微笑颔首。“……”孔宣想了又想,终于蹦出来一句,“你到底打哪儿来的,走一步算三步,不累吗?”谭昭眨了眨眼睛,有吗?他想了想,道:“这……不是基本cao作吗?”气得孔雀转过去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他可能要被气死了。不过大半日过去,谭昭用一壶酒,成功又撬开了鸟嘴,孔宣这鸟看着桀骜,其实性子非常纯粹,只要不踩线,还蛮好说话的。“你也就这点儿手艺了。”谭昭啧了一声:“有本事不喝!”“你送本座了,就是本座的了。”孔宣一口饮尽杯中酒,烈酒过喉,自然爽快,“说起来,那闻太师不是去追黄飞虎,你离开朝歌前,是不是也给黄飞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