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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不置可否:“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宁渐自己觉得自己的告白已经成功了,可在宁卿看了,他的话实在是太委婉了,委婉得如何分类都可以,所以现在并没有答应对方的意思。虽然自从他师尊秦泽提醒他起已经过去了五年,他和宁渐的关系也在闭关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宁卿仍觉得宁渐做事的速度太慢了,对他迟迟不愿意讲某些话诉之于口感到不满。是爷们就该把话说出来,这样吞吞吐吐的,哪怕宁渐长得再符合宁卿的审美,宁卿都不乐意直接答应他。甚至,宁卿觉得就宁渐这个吞吞吐吐的德行,他还愿意给宁渐机会,就已经很大度了。叶浩渊乐得直拍手:“好好好,你却是我见过的最大方的修士!”在人类聚集的中洲修真界,向宁卿这样直白的人可不多见。这毕竟仍是古风浓郁的社会,绝大多数人的感情表达都比较委婉。除了魔修合欢宗的妖女妖男,在没有人像宁卿这样要求未来的道侣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叶浩渊怎么会不觉得可乐?再加上宁渐这个人的想法必定没有宁卿直白,实力又比宁卿高出太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明明白白摆在叶浩渊眼前,让他只要一想到那时候的场景,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的叶浩渊趴在宁卿的肩头,完全无视宁渐落在他身上的刮人视线,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宁卿的脖颈边轻轻蹭了一下,差点让宁渐直接炸了。宁卿轻飘飘地看了眼风雨欲来的宁渐,笑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开叶浩渊,而是亲自送头离开了洞府,更让宁渐脸色铁青。等宁卿回到洞府,宁渐也不顾上什么以下犯上不以下犯上的,一把将宁卿按在阵法里,深深的黑眸紧紧锁住了他含笑的面孔。第268章8.12宁渐很少当着宁卿的面露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表情,哪怕这种攻击性和他杀人时候的攻击性不同,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宁渐也没有让宁卿注意到他这一面的意思。不是他觉得自己这一面见不得人,而是他还不想在八字都没一撇的时候打草惊蛇。现在他敢露出这样的表情,最根本的原因当然是他认为宁卿已经接受他了,他有资格也有立场为了叶浩渊越界的举动吃醋。“未见合作的盟友如此行径,师兄还是注意些为妙。”宁渐的动作很霸道,可语气却很平淡,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有些底线理当遵守。”面对侵略性爆棚的宁渐,宁卿的表情还是很淡定,语调也没有多大起伏,说的话却不太客气:“谁定的底线,又是哪门子底线?宁渐,说这话的时候你脑子清醒着呢吗?”宁渐眼眸越发深邃,像是不见风雨的海底,实际上酝酿着滔天的风浪。他并不在意宁卿现在和威胁无异的语气,反而轻轻笑了。“师兄,主人,宁卿,卿卿。”宁渐声音越来越低,神色却越来越坚定,“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就莫要想着还能全身而退。”“好不讲道理。”宁卿也笑了,眸中有激烈的情绪在涌动,而言语则越发轻柔暧昧,“不过你这样的不讲道理,在有些人眼中,也算是一种霸道的魅力。”魅力?宁渐的笑容变得深,接下宁卿的挑衅,俯身将头埋在他的颈侧,灼热的呼吸一下下触在宁卿的皮肤上,让宁卿一阵阵战栗。“师兄口舌伶俐,我并非对手。”宁渐道,“不过若论身手,师兄却不是我对手。师兄觉得我此言可有道理?”宁卿一张嘴利得很,宁渐不保证自己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干脆就扬长避短,直接告诉宁卿他不打算和宁卿做正经的口舌之争。不过他也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愿意在宁卿面前失了面子,正经的口舌之争不能做,他不是还有一身好身手,可以做做其他的“口舌之争”吗?眸色深沉的宁渐轻轻在宁卿颈侧吻了一下,引来宁卿带着一点沙哑的笑声。“可以啊宁渐,没想到你这么开放。”宁卿道,“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明明一个连告白都含蓄无比的男人,结果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行动力却比他这个现代来的人还要高,宁渐这样的反差,真是让宁卿感到吃惊。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反差,让宁卿感觉到无比兴奋。他用双手掰过宁渐的头,让宁渐深沉的眼睛和自己对视,唇边的笑容也浸染着浓烈的占有欲。“比我想象的更像个男人。”他道。宁渐的笑容敛去,锁着宁卿的黑眸中乍起波澜,那是已经压抑不住的风暴。他用更直白的方式回应了宁卿又一次挑衅,灼热的吻落在宁卿唇上,轻轻地啃咬带着微痛,比单纯的亲吻更让两个人兴奋。没有深吻,但仅仅是如此,也挑起了两个人想要更进一步的念头。然而,正是在这个念头升起之后,宁渐却停下了动作,用平淡的语气警告宁卿:“师兄且少挑衅我两句吧,事关男人尊严,我尚未有把握控制自己的行为。”宁卿眯起了眼睛,看了宁渐好一会儿,才确定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登时嗤笑一声:“是男人就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宁卿这样的话无疑是挑衅,可这个挑衅只看字面意思,还真说不好是让宁渐把持住自己还是让宁渐是男人就继续。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宁卿竟然仗着自己在契约上有优势,以在乱的思绪屏蔽了宁渐对他真是情绪的感受,让宁渐一下子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一时间只能沉默。宁渐并不是那种只图一时痛快的人。他现在的确可以把宁卿直接办了,可办了人以后,宁渐是在说不好宁卿会是什么反应,他这样的恣意是不是只能有一次,故而他并不愿意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贸然动手。他要的从不是一夜疯狂,而是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宁卿拦着宁渐的脖颈,将他的头向下压,“想的挺好,你觉得我会不会同意?”宁渐半阖着眼,轻声道:“师兄也不是那等只图一时痛快之辈。”宁卿道:“你怎么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