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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以忍受,就是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满足。众人围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时,蕾娜牵着双胞胎上楼了,说是要给他们洗澡,然后哄两兄弟睡觉。顾萌扔了火鸡腿的骨头,双手和嘴角都油腻腻的,嘀咕道:“总算清闲了……”餐桌上,有人提议了一句:“不如开瓶香槟什么的庆祝一下吧,好歹是圣诞节。”众人彼此看看,没有反对的声音。顾萌推开椅子起身,说:“我去厨房拿。”顾萌在夜晚略显空荡的厨房里翻找,找到了储酒的柜子。他从里面拿出一瓶香槟,又拿出一瓶红酒,准备离开。只是当他经过中间的岛台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了一种很轻微的电流“刺啦”声响。一闪而过。顾萌狐疑地走到岛台前寻找。随着距离拉近,屋外模模糊糊的欢笑声也微妙地响了起来。最后,他在一堆盘子后面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复古录音机。巴掌大小。顾萌将录音机拿起来检查,听到万家灯火的喧嚣声就在眼下响着。心中了然了大半。顾萌深吸气,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全世界都死寂了。再看向窗外飘着雪的街道,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感受。黑得毫无光亮的夜空下,因为没有声音的烘托,附近那些亮着暖黄灯光的洋房愈发看着像纸房子。场景违和而怪异。就像剧场里的纸板道具……骗人的。此刻顾萌才意识到,这个世界里除了他们房子里的这十一个玩家,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想到这,一股阴气森森的寒凉从脊背上游走而过。顾萌松开暂停键,模糊遥远的欢笑声、汽车鸣笛声甚至是犬吠声又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听着十分热闹。他拿起两瓶酒,匆匆地离开没有一丝人气的厨房。*饱餐一顿后,众人走上二楼,准备洗澡、休息。杀马特男孩女孩是一对亲兄妹。他们作为新人,对于其他人还带着些防备,不愿意分开跟别人同住一间房。周承硕看着走廊里剩下的人,一手抬起往下压了压,主动跳出来主持大局道:“都听我的,一个人说了算,这事不需要讨论,听我的。”他指了指剩下的三个女孩,说:“你们小姑娘住一间,相互照应。”接着对男人们道:“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也不怕那些有的没的,两个人住一间就行了。”“小潘,你和丘仔一间房。”周承硕点完一对,不顾潘彼得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转向薄晔道,“恩瑾和薄晔一间房。”剩下的,自然就是他和顾萌住一间房。顾萌表情有些懵。潘彼得也是满脸问号,在薄晔身旁小声道:“哥,我怎么觉得这分配方式……”薄晔斜靠在墙上,淡淡地点头:“有人要倒霉。”见一时没人反对,周承硕以为这事妥了。他摆摆手,道:“那就散了吧,大家早点休息。”话音刚落,自头顶上方莫名掉下来两根螺丝钉。“什么东西?”周承硕低头去检查脚下。恰在这时,恩瑾淡漠地眨了一下眼。周承硕头顶上方的厚重灯罩砸了下来。“哐当!”“咕隆咚——”走廊里寂静数秒后,响起丘仔惊吓过度的声音:“周哥!你怎么了?周哥!”“都听你的?”恩瑾“啧”了一声,轻声念了句。他推开旁边的房门,拉着顾萌往里走,道:“别看了,晕过去而已。”薄晔轻笑了笑,摇摇头,转身推开自己选定的房间。潘彼得屁颠屁颠地要跟他进去。薄晔挡在门口看他一眼,接着朝对面顾萌和恩瑾的房间偏了下头。潘彼得意会,比了个“OK”的手势,懂事地去了对面。小雀斑招呼萝莉,道:“我们住这间吧。”萝莉甩了下马尾,高傲道:“抱歉,我习惯一个人睡。”说完,自己选了一间房,关上门。小雀斑和钢牙妹对视一眼,耸耸肩。遇上这么傲气的小女孩,也是没辙。*指针过了十二点,午夜来临。漆黑一旁的寂静洋房里,忽然想起一阵刺耳电话铃响。潘彼得从沙发上直挺挺地坐起身,吓得心脏骤停。他刚从梦中惊醒,脑子一片浆糊,咬字不清地对着空气道:“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搞我。”房间中央的大床吱呀晃动两下,黑暗中,一人撑起身,拉开了床头灯。电话铃持续响着,尖锐刺耳,跟催命似的。潘彼得见顾萌也醒了,他揉了揉酸胀的眼,不爽地嘀咕道:“哥……电话离你近,接一下吧……谁啊?这么讨厌,大半夜的。”顾萌烦躁地抓抓头发,翻身伸长手,从柜子上捞起电话筒。话筒提起来的瞬间,后方又响起潘彼得一惊一乍的叫声:“哥!别接!”顾萌回头看他,拧眉:“怎么回事?”一会儿让他接。一会儿又让他别接。小少年坐在沙发上,此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样子是彻底清醒了。他满脸惊恐地咽了下口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午夜凶铃……”“……”顾萌瞄了眼还拿在手里的电话,忽然有种想撒手扔了的冲动。如果这局副本用了午夜凶铃的套路,那么,接了电话,就算不死,也会惹一身麻烦。说不定……顾萌想象力脱缰。电话里会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告诉他,七天后这个时间点,就是他的死亡时刻。“不会的……”顾萌心里打鼓,强行安慰自己,“我又没看什么奇怪的录像带……”接都接起来了,肯定是要听听电话那边是几个意思。说不定会获得本局游戏的线索。顾萌为了壮胆,把旁边睡得正熟的恩瑾拍起来了。恩瑾犯困地眯着眼,看了眼电话,声音沙哑道:“接吧,没事。”接着,他挪到顾萌身后,揽住他的肩,脸埋在他颈后继续睡,低声道:“我在。”顾萌跳个不停的心脏归于平静,所有慌张感都奇迹般地消失了。潘彼得从沙发上蹑手蹑脚地下地,跪在床尾的位置,目光灼灼地看着电话,等着顾萌接听。顾萌将话筒贴近耳边,迟疑地道了声:“喂?”电话那头只有粗重的呼吸声。那人似乎是用嘴在呼吸,一吸一吐间声音都极响,经过话筒的传递,仿佛就贴在耳边。耳朵都要被那粗重的气息喷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