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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沃茨又不可因死亡与她团聚,还是就此放下,让埋葬沃茨尸骨的土地怀抱他最后的念想。塞纳趴下身,把信工整放回去,这上面还染有凝固的血液,将无数情话淹没在红色中。“这大概就是多米索不愿意让哈里踏入驱魔师行当的原因吧,”塞纳把土一点点盖回去,“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当梵蒂冈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出于保护的心理,仍旧希望哈里远离这一切,现在他作为驱魔师回来了,也是宿命的玩笑。”“等出去了,我们要告诉他这些吗?”“他只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英雄就足够了,更多的惨事无需让他知晓,这是上一辈的事。”两人正聊着,塞纳突然一个趔趄,赶紧抓住松软的土地才维持住身形。“怎么……”话音未落,塞纳再次跌向前方,一头扑进以诺怀抱。以诺下意识抱紧塞纳,护住他的头,一只手撑在身后维持平衡。“地面还在震……什么情况。”远处忽然传来巨响,源自尸骨山的方向,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巨大的裂痕迅速地向塞纳和以诺的方向匍匐前来。脚下的土地正在开裂,而缝隙下是深不见底的另一个世界,墓碑十字架不断坠落,根本没有给塞纳和以诺喘息的时间,两人一起落入了巨缝中。桌子上的水杯轻轻颤抖,甩出来了几滴水。哈里抬头看周围,没有其他异常。“梵蒂冈这几天似乎有轻微的地震,”赫莱尔捧起水杯啜饮一口,“不过还好不太严重。”哈里的脸色轻微变化:“请稍等一会儿,我有些事要去和我的队友说一下。”赫莱尔点点头:“我会在这里等你。”哈里离开住所一段距离,碰上了今日巡逻的小队,伸手招呼他们:“今天城区你们都已经转过了吗?”“是的,队长。”“再去一趟,然后……”哈里回望自己的住所,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最后低声:“然后今天别回这里,时刻等待信号。”“是!”目送巡逻小队离开,哈里难以抑制自己的不安,习惯性地轻吻让的羽毛。从来到这里开始,便一直觉得这片土地下可能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希望只是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一滴雨落在了哈里脸上,他轻轻擦去,回到了室内。“一切正常对吗?阿朗索队长?”“是的,”哈里点点头,拿出笔记本,“问题不会太多,如果提到了某些可能让你感到不快的内容,请务必告诉我。”“回答各种问题可是修士的必修课,只要是我能说出来的。”哈里谢过赫莱尔的理解,简单了解了赫莱尔的来处,过往,以及到梵蒂冈的目的。这几天哈里已经把赫莱尔的档案仔细过了四五遍,现在对照一番没发现什么纰漏,不过他心中仍旧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这些天外来修士已经在准备离开,赫莱尔先生是怎么打算的呢?”“我?嗯……应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吧,我和教皇很投缘。”“那……你知道关于梵蒂冈的过去吗?”“过去?”赫莱尔露出茫然之色,“这个问题可有点难倒我了,你想问的是哪一种过去?”“就是你印象中的梵蒂冈,”哈里意识到自己的提问有个盲点,又补充,“你曾来过这里吗?”“当然,不过那时的我可没现在这么幸运,更像是一个观光客,待了两三周就离开了,但梵蒂冈依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起来你很喜欢这里?”“我想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如此,”赫莱尔眨眨眼,“再次呼吸这里的空气,真的是让我怀念不已。”“过去了很久……”哈里喃喃。“哦,确实,是十七……还是十八年,呵呵,我有点记不清了。”哈里记录的手轻微停顿:“我记得……梵蒂冈那会儿有段时间封闭了。”“是吗?关于这个我记得不太牢,毕竟过去太久了。”赫莱尔无辜地摊手。“赫莱尔先生……”哈里盯着自己的笔尖,“你相信恶魔……抱歉,我这个问题有点蠢,神职者大概都是会认同恶魔存在的。”“难道阿朗索队长不这样认为吗?”“我同样确定恶魔的存在,只是想不通会不会有某些我所看不透的恶魔潜伏在梵蒂冈。”“看样子你在为一些问题困扰。”“是的,不过是我的个人问题,”哈里合上笔,“先到这里吧,谢谢你抽空来协助我的工作。”“应该的,”赫莱尔起身,“我接下来要去小教堂,要是顺路的话要不要一起。”“我还有其他工作,就不同去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阿朗索队长可以多去一去教堂,说不定会能解答你的某些困扰。”“我会的。”哈里礼节性起身,准备送赫莱尔离开,就在这一瞬,一根羽毛从哈里怀中滑了出来,飘悠悠落到赫莱尔脚前。赫莱尔欠身,伸手准备捡起那个羽毛。“别碰!”但还是慢了一步,赫莱尔已经捏住了羽毛,有些尴尬地弯着腰,狐疑地看了看哈里,不确定是不是要把手中的东西丢回去。“不……抱歉,我太着急了,”哈里窘迫地伸手,“谢谢你。”“没什么,这肯定是你某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明白。”哈里接过了羽毛,结结巴巴:“谢谢,谢谢你的理解。”“很漂亮的小玩意,”赫莱尔莞尔,“不过下次可以看好别落出来,要是在人群里可就麻烦了,而且你们的工作还是每天在街头巷尾奔波。”“你说的没错。”赫莱尔慢慢往外走,用轻松的语气问:“阿朗索队长看起来很年轻,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年龄吗?”哈里不明白对方这么问的原因,嘟哝道:“二十。”年龄恐怕是他最过不去的一个坎,不过过了这两年就好了。“还是个孩子啊,”赫莱尔叹息,露出了怜惜的神色,“这些重担交给你,真的太辛苦了。”“不,没什么。”赫莱尔侧过头,慢慢伸出手,在哈里脸上拂过,像是擦去什么。哈里习惯性闪躲,但还是没能躲过,感受到了那双手的温度。“原谅我的冒昧,”赫莱尔低笑,“小小的污渍,希望我的举动没有惹得你不高兴。”“谢谢。”哈里囫囵擦了擦脸,不清楚赫莱尔口中的污渍从何而来,尽管有些不高兴,碍于赫莱尔的身份,没有表露。送别赫莱尔,哈里关上门,将头抵在门板,沉重地叹气。他怀疑过赫莱尔,但对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