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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总司的新选组队员,老婆婆丝毫没有对礼弦产生戒备。在说完之后,她想起了什么,急忙擦了擦眼泪,“我都忘记了,樱花开放了,应该做一些樱饼才是,冲田先生很喜欢吃呢。”老婆婆转身去厨房了,礼弦还站在原地,樱花在他眼前飞舞着,可礼弦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呼吸之外,或许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了。“咳咳咳!咳咳!”屋内传来冲田总司的咳嗽声。礼弦连忙收了神,脚步匆匆地走向屋内,刚刚他见冲田总司神情疲惫,便让他喝了药去小睡一会儿,可还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又咳嗽了起来。他忽然明白了大和守安定的感受。大和守安定一直在冲田总司的身边,他看见这一切,却无力改变。渐渐的,这种无力感成为大和守安定的执念,哪怕成为刀剑男士之后,深知不能改变历史的他,唯一想要改变的是冲田总司的命运。等到礼弦走进屋之后,刚刚冲田总司发出的咳嗽声好像变成了礼弦的幻觉,因为此刻冲田总司正弯着眼眸,笑看着礼弦,“怎么了?你突然走进来。”礼弦闭了下眼眸,再睁开时他看向冲田总司藏在背后的双手,礼弦大步向前,用力将冲田总司的手拉到前面来,掌心鲜红的血迹刺伤了礼弦的眼眸。“为什么还在咳血……”礼弦嘀咕了一声,这个时代的药物无法治愈冲田总司的疾病,可还是有一些抑制效果的,要不然冲田总司也不会在池田屋病发后的四年才死去。喝了药之后,他应该不会咳嗽得这样严重,甚至是咳出这么多血来。“没什么,倒是你不要碰,会让你的手也染上血的。”冲田总司一个劲地将手往回缩,同时眼眸不安地瞥下了一旁桌子上的药碗。婆婆之前熬好的药碗里已经没剩下多少药汁,只边沿处还有淡淡的褐色痕迹。冲田总司不是擅于说谎的人,礼弦也盯着药碗许久,然后他忽地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那只药碗,而是药碗旁边的一盆花。礼弦伸手,按在花盆的泥土里,捻起一些泥土在指间,太湿润了,显然是刚刚浇的水。这些花草是婆婆在打理的,她之前一直和礼弦待在一起,直到去厨房准备樱饼,礼弦不认为婆婆有这个时间来冲田总司的房间里给花盆浇水。如果是冲田总司自己浇的……恐怕用的就不是水了吧?礼弦将指尖放在鼻下嗅了嗅,果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为什么要倒掉?为什么不喝药?”一连两个疑问表达了礼弦压抑的怒气,冲田总司对此只是不满地鼓起两腮,“太苦了……不想喝。”“可是婆婆说你之前都有乖乖喝药的。”因为这个时代中,日本还没有西方包裹着糖衣的药粒,而熬制出来的中药十分地苦涩,婆婆在熬药的时候闻见气味都觉得接受不了,更别说是喝了。可冲田总司也许是不想要给她带来麻烦,每次拿过药碗都是一口饮尽,表现得比喝白开水还简单一些,是以婆婆在和礼弦闲聊时,还很欣慰地将这件事说出来给礼弦听。在婆婆的眼中,冲田总司就是这样一个懂事善良的孩子。“我已经不想喝了……没有任何的效果不是吗?就算是喝药,我也没有办法再拿起刀剑……”“是因为我吗?”打断了冲田总司的话,礼弦冷静下来,询问道。“……不是你的原因,和你无关,我只是不想喝药而已。”有时候过分的强调反而就是真实的原因,礼弦端起药碗,朝着门口走去,“我再去熬一碗,如果你不喝的话,我就会离开。”看着礼弦走出门,冲田总司本想要拦住他,而双脚一踩到地面上,小腿就感到十分的酸痛,差点整个身体都朝前摔了出去。如果他喝药的话,因为药物的作用,他会睡着的。等他睡着了,这一切是不是就已经不存在了,或者是他这样一睡下去,就不会醒过来了怎么办?好可怕。明明当初在面对无数的敌人时,冲田总司都没有感到恐怖,可是现在他真正地感到害怕了,害怕礼弦会离开,樱花会凋谢。就算是不会,他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怎么能……怎么能用在睡觉这种事情上呢?明明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啊。和礼弦一起做的事情。第49章新选组与字幕组(九)礼弦重新端了一碗熬好的药来,虽然知道冲田总司拒绝喝药的原因并不在于药苦,可是礼弦还是想办法试图在不改变药效的范围内改善一下味道,在药碗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碟子,其中装的是礼弦去山林中找回来的小果子。药研藤四郎曾经和礼弦说明过这种果子,味道很酸甜,可以激起食欲的,而且对身体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为了节省时间,礼弦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的能力居然会用在去山林的便捷通道上,毕竟要靠他自己走到山林里再回来的话,估计天都已经黑了。来到冲田总司的居室中,让礼弦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直接坐在地板上,在这样的天气里,寻常人坐在地板上或许没有什么,但是按照冲田总司的身体还是应该避免这些的。礼弦加快动作将木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走到冲田总司的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焦躁之感浮上心口。为什么在婆婆眼中懂事善良的男人在他这里就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怎么?想用这种方法和他抗议吗?礼弦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毕竟在本丸中,他才是那个被照顾的“对象”,所以在面对不怎么听话的冲田总司时,礼弦难得的感到有些恼火,他希望冲田总司能够更加珍惜自己一点。冲田总司的身体已经冰凉,感觉到礼弦在拉他的手,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呆愣愣地看向礼弦,“……你没有离开吗?”“我说过的吧?我只是去给你熬药而已。起来吧,喝完药之后,身体也会暖和一点。”这次冲田总司还算是配合地站起身,端起药碗坐在床边。“礼弦,把你的手给我。”冲田总司忽然对着礼弦说道,礼弦对于他的这个要求有些疑惑不解,见他这样,冲田总司想起来以前礼弦也总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笑,主动拽过礼弦的手,紧紧握住,“手,给我。”有些人在感到疼痛的时候,或许会通过紧紧抓住别人手的方式来分散注意力,冲田总司就连喝药也要这样吗?礼弦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由着冲田总司去了,只要他能够喝药,其他的无所谓。等到冲田总司几口将药汁喝完之后,仅仅是眉头皱了下,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用一只手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接着平躺在床上,对着礼弦晃了晃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在我醒来之前,都要一直这样哦?”“……?”